薛采旌:“……”媽媽媽的,這家夥怎麼會在這兒!
薛采旌的臉色比方才還要難看,二話不說,轉身便跑,然而還沒跑出兩步,就被人勾住脖子帶了回來。
“弟弟,想跑去哪兒?”
尹天琛的聲音如同惡魔般在他耳邊響起。
薛采旌絕望地閉上了眼。
被尹天琛鬆開的壯漢揉了揉手腕,揚起胳膊,朝著尹天琛背後狠狠地砸了下來。
尹天琛頭也不回,一腳踢中了壯漢的膝彎,壯漢痛得抱腿,撞翻了一桌的酒水,滿地打滾。
這時,薛采旌的朋友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趕過來後卻沒敢發聲,他們其實都對薛采旌的哥哥有些發怵,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尹天琛將薛采旌帶走。
尹天琛勾著薛采旌上車,對司機說了句“回家”。
薛采旌全程半個字都沒說。
尹天琛帶薛采旌回了家,囑咐傭人做點吃的送上來後,就押著薛采旌回了臥室。
“脫衣服吧。”
尹天琛一邊說,一邊脫了自己的外套,拉鬆領帶。
等了半分鐘沒動靜,尹天琛才注意到薛采旌的表情,隻見他雙手攏緊自己胸口的衣服,神情戒備地瞪著自己,活像被強迫的良家婦男。
尹天琛愣了愣,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有歧義:“你彆誤會,我讓你脫衣服去洗澡,一身煙酒味,難聞死了。”
薛采旌還是不動。
尹天琛沒好氣道:“怎麼,還要我替你脫?”說著,還朝他靠近了幾步。
薛采旌嚇得連連後退,整個人貼在牆壁上,結結巴巴道:“我我我回我自己房間洗!”
尹天琛一口否決:“不行,你要是趁機再跑了怎麼辦。”
薛采旌垂死掙紮:“這裡沒我的換洗衣服。”
尹天琛二話不說從衣櫃裡拿出一套八成新的睡衣:“穿我的。”
薛采旌沒接:“內褲呢?”
尹天琛:“……”
尹天琛不耐煩道:“你先洗,洗的時候我替你去拿。”
薛采旌用力搖頭。
尹天琛朝他邪笑一下,直接上手:“薛采旌,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再磨蹭就我替你洗了。”
薛采旌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甩開他的手,衝進了浴室,關門上鎖!
尹天琛搓了搓被打開的手,失笑著搖了搖頭。
等薛采旌洗完澡出來,看到的便是坐在床邊擦頭發的尹天琛,他不知去哪裡也洗完了澡,還替他把睡衣內褲都拿來了,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床上。
薛采旌裹緊浴袍,站在浴室門口不敢過去。
尹天琛很沒氣質地翻了個白眼,把毛巾往肩膀上一甩,與薛采旌擦身而過,出門去了。
他在門外等了十分鐘,琢磨著衣服差不多穿好了,便重新推門而入。
房中的薛采旌已經坐在桌邊狼吞虎咽地吃起了剛做好的食物。
尹天琛道:“吃慢點,給我留點兒。”
薛采旌扒飯的動作一頓,旋即吃得更快更猛,大有要把所有東西都吃完一點兒不給尹天琛留的意思。
尹天琛:“……”幼不幼稚?
尹天琛沒跟他計較,徑直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
薛采旌立馬被嗆了一下。
“已經一個禮拜了,鬨彆扭也該鬨夠了吧。”尹天琛道。
薛采旌頓時又嗆了一下,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尹天琛:“鬨彆扭?你說我鬨彆扭?!”
尹天琛道:“沒鬨彆扭,你為什麼不回家?”
薛采旌氣悶。
他不知道尹天琛是真的沒把那一夜放在心上,還是存心耍他,發生了那種事之後,他怎麼可能還能坦然麵對他?
“如果你是因為那一夜……”尹天琛頓了頓,“大可不必這麼在意,我不過是儘了身為哥哥的義務,替你解了藥性罷了,沒彆的意思,你不用有負擔。今後我們還是兄弟,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但薛采旌聽了這番話後,非但沒有被寬慰到,還對自己的三觀產生了懷疑。
究竟是他太不豁達了,還是根本就是薛硯腦子不正常?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沒有負擔!
薛采旌吃不下飯了,他撂了筷子,皺著臉,仿佛內心掙紮了幾百遍,才重新開口:“……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天、那天晚上,我隻是喝醉了酒,做了個奇怪的夢。”
【叮!命運改變程度45%,請宿主再接再厲!】
尹天琛揚起笑容,摸了摸他的頭:“真乖,是我的好弟弟。”
薛采旌被摸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在這場讓薛采旌三觀產生了裂痕的談話過後,兩個人仿佛真的忘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尹天琛每天公司彆墅兩點一線,薛采旌也照常上學,時不時和同學出去浪一圈。
似乎一切都回歸了正常。
可薛采旌心裡清楚,他和尹天琛之間,終究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如此兩周過後的某一天,薛采旌照常放學回家。
“你是……薛采旌吧?”
薛采旌開車門的動作一頓,回頭,叫住他的人是一個中等身材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猜猜這個男滴是誰?猜對了木有獎勵_(:з」∠)_
【小萌段】
這件古銅器上刻有二維碼,可供專家辨彆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