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夕小姑娘躍躍欲試,捏了姐姐教的訣,一拳朝著媒婆臉上揮過去,但是拳頭就像打在空氣裡,簡單點來說,就是沒打中。
媒婆哈哈大笑,“區區人類,竟然想打中我,乖乖跟我去拜堂吧。”
裴今夕扭頭求助,“打不中啊姐。”
薑知說:“對呀,有玄門血脈捏訣才管用,你又不是天才,哪有那麼容易打中,彆分心,很快媒婆要還擊了,你不想被媒婆打,就集中注意力,心裡隻想著,一定要打中對方就可以了。”
裴今夕:……行吧,聽姐姐的,她又打出去七八拳,依舊沒有打中,急得不行。
媒婆生氣了,“你這個新娘子太不乖了,我要教訓教訓你。”
媒婆教訓的方法簡單直接,一把揪住裴今夕的頭發,跟瘋婆子一樣使勁晃,“你這個小蹄子,能嫁給安老爺是你的福氣,你有什麼可不願意的。”
裴今夕大叫,“姐,這媒婆打我。”
薑知告訴她:“讓你覺醒血脈確實強人所難,要不算了吧,我送你出去,你回家去吧。”
小姑娘頭發都被揪下來一小縷,心都在滴血,想到要是被送回家,以後要被白非非笑死,她爆發了所有的憤怒和力氣,一拳頭砸向媒婆的鼻梁,這驚天動地的一拳頭,竟然把媒婆的鼻梁砸斷了。
媒婆愣住了,小姑娘也愣住了,直播間的觀眾更是愣住了。
裴今夕披頭散發,看著自己的拳頭發呆,她打中了,她真的打中了,原來她的潛力需要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才能激發啊。
媒婆捂住鼻子,身後又湧上來一隻吹拉彈唱的小隊伍,五個人呢,媒婆說:“安老爺都等急了,這小姑娘不老實,還是把她抓過去吧。”
薑知跟便宜妹妹說:“你隨便找點趁手的工具,捏個訣打過去,他們都是紙紮人,沒備過案沒有序列號,打壞了他們主人也沒法找你投訴,你不打他們,他們就要綁你去跟安老爺成親了。”
裴今夕信心十足,一腳剁碎個凳子,抽出凳子腿,捏訣後揮舞著大棒朝著幾個紙紮人衝過去,“我跟你們拚了!”
“嘭”的一聲,拉二胡的紙紮人胳膊被打斷了,二胡掉在地上化成黃紙。
“嘭”又是一棒子,媒婆的門牙被打掉了,牙齒掉落地上,依舊變成了黃紙。
幾個紙人都瘋了,“了不得啦,新娘子發瘋打人啦,這還成什麼親哪。”
直播間的觀眾也瘋了,隻看到穿著喜服、披頭散發、揮舞著大棒的新娘發瘋一樣追著紙片人。
薑知跟在後麵直播解釋:【紙片人有很多種,像荒塚外圍村莊都是才藝傍身,銀小姐宅邸的紙紮人擔任護衛,所以比較能打,這裡見到的幾個紙紮人,媒婆做出來的職業就是媒婆,拉二胡的認為自己是個樂工,都是普通紙人,所以麵對瘋了的新娘,當然會嚇的亂跑了。】
【長知識了,那這幾個紙紮人是白家的精品嗎?】
薑知說:【不是,現在人間正規渠道的紙紮製品的買賣,幾乎被白家給壟斷了,這幾個紙紮人,應該是安老爺在黑市上買的,不過這幾個紙紮人的工藝水平,比白家在市麵上流通的那種要好,白家兄妹聽說舊祠堂裡有紙紮人,便過來查探,一會見到了安老爺,我問問他在哪兒買的,不過他的來路不正,估計也不會說。】
有挑事的觀眾問:【68號,我想問問,用這樣的方式把你妹妹逼瘋真的好嗎?】
薑知:【這就叫瘋了嗎,那你見識少了,瘋的在後頭呢。】
彈幕:……
儘職儘責的紙紮人跑去找安老爺,媽呀那個安老爺,是個什麼鬼東西呀,皮子是青灰白,臉上的皮很鬆弛拉胯,灰白交雜的頭發就直接披著,還穿著大紅的喜服等著新娘。
薑知在鏡頭前跟觀眾介紹安老爺的來曆:【小安的新娘,是江城地府府君帶著記憶轉世的妹妹,她上一世做的惡不少,本來要懲罰她七世不得好死,江城府君便替妹妹找了小安這個七世的大善人,奪了小安這一世的命格轉給他妹妹,小安不敢去江城地府,才在白家舊祠堂這處陰陽交界地躲了十年。】
【天哪,還有這樣沒天理的事情,那這事歸誰管呀?】
薑知說道:【都直播出來了,地府肯定不好意思不管,江城畢竟是分部嘛,大家要是同情小安,問問誰有地府總部的關係,幫幫忙唄。】
【我來,我跟地府總部的判官有點交情,我現在就來叫他查查小安的生死簿,大家都等著。】
等的空,薑知跟便宜妹妹說:“小安十年來一直執念要個新娘子,你現在把他揍到不得不收貨,不然他就要拉你成親。”
裴今夕看了看安老爺青白鬆弛慘兮兮的臉,扭頭乾嘔了幾下,“安老爺,雖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絕對不會跟你成親的,人鬼殊途,你還是去地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