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老將軍與鹿判交情匪淺,倒是也解釋了閻將軍為何與鹿家姑娘這般相熟,原來是舊識。”某個笑嗬嗬的男人開口。
閻青臣一詫,下一刻,他轉頭往身後看,鹿元元正站在他後頭呢。
他們說什麼,鹿元元也沒聽。不隻是因為沉迷於奶油巧克力,還因為,她不想聽。
對於不想聽的,她就是有這個本事,充耳不聞。
“原來你是鹿判的女兒。”閻青臣恍然。在大牢裡,她被帶走,他以為她是采星司要找的遺留在城中的鹿判舊部。
當年鹿判死了,許多他的舊部都偃了聲息,分明是一些各有奇淫巧技之輩,但因為皆是鹿判發展培養出來的,采星司也並沒有掌握全部的人員名單。
隨著鹿判死亡,損失人員極多不說,其他人員,也就此都消失了蹤跡。
他們像藏起來了,全無蹤影。
或許,是鹿判之前給過他們命令,在遭遇到這種突襲之事時,就偃旗息鼓,小心苟且。
“正是在下。”鹿元元的表情還是那樣兒,努力的在吸著奶油巧克力的味兒,一邊淡淡的回他。
“那……你是,王爺的……”閻青臣猛然想起這事兒,說了幾句,又看向衛均。
是吧,他沒記錯!
衛均不語,鹿元元也沒回答,倒是其他人都笑了。
“是有這事兒。”一個中年男人說道。
閻青臣微微調整了一下,之後偏過身體,“鹿小姐,在大牢時多有冒犯。”
“沒有啊,哪兒來的冒犯?倒是我家小胖冒犯了你,希望你彆太介意。他不是那種心黑而無色,臉厚而無形的人,往後可能還會做一些你不太高興的事兒,順著他就成了。”她覺著是天意,又把巧克力給她送回來了。喬小胖護短,肯定還得逮他給她聞個夠。
單是想想,她就高興。
她這話驢頭不對馬嘴的,閻青臣都接不下去了、。
或者說,知道她真實身份了,他也不好再接了。
感覺到衛均在看他倆,他慢慢的後退,想和鹿元元拉開點兒距離。
他一動,鹿元元立即追上,始終與他保持半步的距離。
其他幾個人看著,在他們看來,這已經不是小尾巴了,是用漿糊給黏上了。
閻青臣看著她,低了一下頭。
小僵屍姑娘以及其他那幾個男人也在看著他倆,神色各異,但又各自帶著笑。
倒是衛均淡淡的看著鹿元元,瞧著她那恨不得要把閻青臣給綁了的賊亮的眼神兒,忽然道:“鹿元元,你還記得本王麼?”
被點名,鹿元元倒是聽到了。
扭頭看過去,她大眼睛眨了眨,迷迷糊糊又不明所以,顯而易見,她不知道他是誰,也不感興趣。
“王爺啊!”之前不是說了嘛,他叫王爺。
衛均薄唇微彎,較之尋常人要更幽深的黑瞳盯著她,“你與本王有婚約。並且,半個時辰之前,你已經答應要繼承鹿判與鹿兆兆的遺誌,為采星司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