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兒不對,你小心著點兒。”鹿元元踉蹌著險些跌倒,還是閻青臣把她給拽住了。不過,也不耽誤她友情提醒。
喬小胖橫了她一眼,重色輕友,這會兒怎麼不見她來拽他呢?
抬腿踏上台階,喬小胖分明之前瞧見這裡頭亮著,窗口那兒映出個女人的影子來,還在哭。
到了門口,他稍稍聽了一下聲音,下一刻就伸手推開了門。
房門是緊閉,但耐不住他力氣大,一推就開了。
房門打開的瞬間,一片火舌就噴了出來。
那火舌呈扇形,直朝著房門外噴出來,熱浪翻滾,一瞬間喬小胖都聞到了自己眼睫毛燒糊的味兒。
所幸他反應快,功夫底子也極其紮實,肥胖敦厚的身子朝著旁邊一滾,從房門裡噴出來的火舌也覆蓋了他剛剛站著的地方。
台階下的人也迅速的後退,都被嚇了一跳,陶老爺和陶少爺父子倆還有下人更是嚇得連滾帶爬,躲出去數米開外。
鹿元元後退了幾步,眼睛快速的眨了幾下,那股子火舌所攜帶的熱浪撲麵而來,眼珠子裡的水分好像都在瞬間被燒灼乾了。
“元元,沒事沒事,彆害怕。”阿羅在最快的時間內挪到鹿元元身邊,抓著她一隻手,另一手拍著她後背。擔心剛剛的事兒嚇著她,再犯了病。
“我沒事,快看看小胖。”鹿元元搖頭,這玩意兒嚇不著她。這麼多年來,為了鍛煉這顆心臟,她看了多少恐怖惡心下作猥瑣的文學作品?那都數不清了。唯一的克星,也就是狗了。
“他沒事,反應快著呢。”阿羅自然是最清楚喬小胖的身手,彆看長得胖,瘦子都未必有他靈活。
“誒,這一股火過去了,什麼都沒有了。”鹿元元往那打開的房門裡看,剛剛一股火舌噴出來,亮的刺眼,熱的燙人。可也隻是那麼一下,火舌縮回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竹樓裡黑乎乎,沒點燈,也沒人,更沒哭聲。
“我進去看看,你們待在這兒不要妄動。”閻青臣看了看鹿元元,瞧她神色尚好,他也把抓著她手臂的手放開了。這種情況,如此詭異,分明就是那些大萬太保的手筆,他們跟這陶家必有牽連。
“那你小心點兒,被燒糊了渾身上下的毛不要緊,可彆丟了彆的零件。我聞著裡頭還有一股怪味兒,祝你好運。”鹿元元抬手揮了揮,這回她倒是不阻攔了。主要是,這場麵明顯一般人hold不住,還是他這將軍上吧。
閻青臣看了一眼黑乎乎又安靜的竹樓,隨後便舉步踏上台階,走了過去。
那邊喬小胖也站了起來,看閻青臣走上來了,他也一橫,大步走過去,打算一塊進去,他就不信邪了。
倆人前後腳進了竹樓,外頭的人站在底下看,隨著他們進去,他們眼睛都跟著睜大了。
鹿元元覺著不容樂觀,因為,她聞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兒。若要她來形容的話,應當是與地溝油非常相似。
地溝油?單單一聯想,鹿元元就覺著有點兒惡心。
“臥槽!”她還沒惡心夠呢,就聽得喬小胖喊了一嗓子。這兩個能夠充分表達驚喜、驚訝、憤怒、歡喜等等各種情緒的字,來自於鹿元元。喬小胖和阿羅深知其精髓,也將之刻在了腦子裡。以至於他們在受驚嚇時反應格外一致,能夠異口同聲發出同一個聲音。
聽到喬小胖這一嗓子,鹿元元和阿羅就知道裡頭沒好玩意兒。倆人對視了一眼,隨後便踏上了台階,慢慢的走到了竹樓門口。
往裡那麼一看,才知道喬小胖為何發出那一聲雅歎。
這竹樓進門的天井半空,吊著個人,長發及踝,紅裙搖曳,懸著的腳上還套著紅鞋。
在那兒飄飄搖搖,裙擺拂動,好像漂浮在那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