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林再去使使勁兒,你就彆去了。不是所有人都是小林,對鹿判心懷感激,甚至要貢獻一生。”阿羅說,真準備做事的話,她去做。
“嗯,那倒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小林一樣從始至終。阿羅,你不用太發愁。這些個人啊,當年跟著我爹,未必都是有恩報恩,必然也是有利可圖。雖是我不清楚到底都有些什麼利,可想找到也未必是什麼難事。吃飽了,咱們就去吧,趕緊辦完好回家。”鹿元元細嚼慢咽,語氣是要速戰速決的架勢,但看她吃飯那樣子,慢悠悠的,可和速戰速決一點兒對不上。
喬小胖不由笑,一邊把自己碗裡一條不知如何係成一個扣兒的麵條夾了出來。特意在鹿元元跟前轉了一圈讓她看,之後放到了她碗裡。
鹿元元夾起來,樂,“麵條自動鎖成一個扣兒的概率極其低,誰吃到這種麵條,那必然是今日有好運的預示。咱們加把勁兒,今兒肯定有大收獲。所謂,好事宜早不宜遲,吃完了就出發。”
“看你興奮的,你之前怎麼說來著?打了雞血。”阿羅笑道。
鹿元元也是眯眼一笑,可愛至極,甜到人心裡去。
吃完了飯,也沒和這在陶宅裡任何一個人打招呼,四個人就離開了。
因為阿羅和小林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在城裡找了那些人,兩個人速度快,那晚在大牢裡露過麵的曾經的鹿判舊部,他們都走了一遍。
出了陶家,就近的就先去尋了一個開客棧的,這客棧不隻是客棧,後院幾個房間裡還能賭錢,這地方可說是城裡有些三教九流經常來的地兒了。
到了這客棧,就見著了老板娘。嘿,彆說,和那天在大牢裡一樣,那潑辣勁兒,見阿羅和小林進來,什麼話都沒說呢,就先翻了個白眼兒。
鹿元元看的清楚,她就樂出來了,“你們倆到底有多無禮,把姐姐氣成這樣,現在看到你們還氣不打一處來呢。”
站在櫃台後的老板娘上下看了看走過來的鹿元元,臉色倒是稍緩了些,還沒等說話呢,就見她忽然兩手扒在櫃台上,小腦袋往裡麵一湊,用力的深吸了一下,之後就笑了。
“姐姐,你藏了什麼好酒?好香啊。不過,沒有姐姐的身上香。”鹿元元笑眯眯的說,對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叫姐姐,她一點兒都不心虛的。
那老板娘看著她,盯了一會兒,也笑了。
“在大牢裡看到你,就知道咱們肯定會很快再見麵了。你爹……鹿判已經去世了,因為那些破事兒,都沒有留下完整的屍身。你們家就剩你了,彆再跟著他們乾了,安生的過完這一生,鹿判也心安了。”老板娘說道,那嗓音乾脆利落,可見她本就是個乾脆利落的人。
鹿元元歪頭,笑眯眯的看著老板娘的臉,“姐姐,肅王親自來了青溪城,可見重視程度不一般。顯然啊,逃是個難題,畢竟咱們怎麼說也算是平民百姓,怎麼說來著?胳膊擰不過大腿。所謂富貴險中求,肅王給的,可比我爹給的多,姐姐再好好想想?”顯而易見,衛均都來了,他現在采取的是懷柔政策。但誰知道,在懷柔政策不會有收獲時,他會不會下殺手啊。反正,這些人姓甚名誰,都做些什麼,他都掌握了。
看著鹿元元笑眯眯,無心又天真的說出這些威脅的話來,老板娘心裡頭還真咯噔一聲。
先不說那肅王是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但眼前這小姑娘,絕對比她爹心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