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他,在窗口對望,鹿元元眯著眼睛一笑,迎著陽光,像朵花兒,無端的叫看著她的人都心情好了起來。
“一些香味兒,又說不清是什麼香。屋子裡沒有,僅限於窗口。”她說,這些都是用鼻子聞出來的。
怎麼說呢?她一直在這一座小城裡,雖說這些年來沒少接觸香料或是女人香這些勾當,可是,她的鼻子見識還是短淺了些。
這段時間,可說是她飛快長見識的時期,許多的味兒,她都不曾聞過。這世上的味兒,估計可以和昆蟲的種類相媲美。
“在你的鼻子裡,什麼樣的味兒算是香?”衛均問她。因為,之前鹿判或是兆兆,在形容一種味兒的時候,很少會說香,特彆香等等這種字眼。他們會更詳細的用某種事物來做形容,讓大家能夠儘快的理解。
“以我的喜好為準啊!我覺著香的,我就說香。”難不成要她用某種東西來形容?那她說的東西,他們未必知道。就像巧克力似得,他們知道巧克力是個甚啊!
衛均幾許無言,垂眸看著她趴在窗口那樣子,分明嬌稚,又隱隱的透著那麼幾分潑皮無賴。
“當然了,香也分很多種,這窗口的香……”說著,她身體往下探,腰部趴在窗台上,後麵腳也翹起來了。
衛均看著她,不得不說,她還是相當靈活的,儘管沒學過什麼功夫。
“要我說,應該是體香,反正我聞過那麼多的香料,沒有這種香。這個自帶體香的人,在窗口經過,僅此而已,沒有進來。”起身,鹿元元說道。
“可從這香中分出男女來?”衛均問道。
“分不出。這世上,自帶體香可不是女人專利,王爺也自帶香氣啊。”所以,聽到體香二字,不代表就是女人。
衛均眉尾動了下,看著她那笑嘻嘻的狀似無意的樣子,最後轉過視線去。
“王爺自帶體香,十分清新;還有閻將軍,他的香氣非常的甜。這都是個人標識,用最好的香料都無法模仿。所以,這個在窗口走過的人帶著這種香氣,再遇見,我必然分辨的出來,逃不過我的鼻子。”所以,她也根本不著急。除非這個人永永遠遠都不要出現在她近處,隻要出現了,她就認得出來。
“閻將軍算是逃不過你的鼻子了。”衛均微微搖頭,看他的表情,似乎很可惜閻青臣似得。縱觀鹿家另外兩位,鹿判與兆兆,聞百味而辨其蹤,哪個也沒用在這種無聊的私欲上。
“香甜就是香甜嘛,我又不能昧著良心著說臭。哎呀,餓了,這時候若閻將軍在,吸上兩口,我這血糖會嗖的就竄上來。”她嘟囔著,然後轉身離開窗口,嘴上說著餓,該做事還是在做事。
衛均幾許無言,微微側頸,輕輕地呼吸。他並聞不到鹿元元所說的清新之氣,但顯而易見,這清新和閻青臣的香甜比起來,是極其寡淡的,甚至不值一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