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態不錯,倒是旁邊衛均十分謹慎,因為這塊石頭在下沉的同時,周邊出現的一直都是石壁。
這很危險,如若此時有什麼忽然發起攻擊,抵擋的話,有難度。
驀地,某一邊石壁忽然出現了一點縫隙。衛均立即尋到,同時在這石頭緩緩下落時,那縫隙也越來越大,它就像一道門,猛然出現,而且錯過了就錯過了。
在那出現的門能夠容得下人通行時,衛均就扯著鹿元元跳過去了。
他們倆跳過去的同時,載著他們倆下沉的石頭一頓,之後便開始緩緩上升。
跳進了這道門,鹿元元就聞到了一絲生鐵才有的味兒,她還沒等說話呢,忽然間衛均就把她撲倒了。
與此同時,咻咻的破空之音在頭頂上回響,交叉重疊,恍若大雨。
鹿元元被壓在下方,耳朵邊就是衛均的臉,他呼吸極其沉重,同時,人也挺重的。
在那咻咻的聲音有短暫的停止時,他迅速的摟著她翻滾,一溜的緩坡,再加上他施力,這翻滾極為迅速。
鹿元元頭暈腦脹,隻聽得嘁哧哢嚓的聲音灌進耳朵,那完全就是機括在重新調整的聲音。
之後,咻咻的破空之音再次響起,衛均摟著她最後翻了一圈,便一腳踢在石壁上。鹿元元在下,被他壓住,同時一路的向下,總算是脫離了那些四麵環繞的咻咻之音。
被壓製的都要吐出來了,總算是停了,後背便是堅硬的石頭,急促的呼吸間,聞著了一股血味兒。
“衛均,你是不是受傷了?”即便被壓在下麵,肋骨都要斷了,但她明白是因為啥。
她隻能在下麵,若是在上,她就成盾牌成靶子了。
衛均是把自己給她當盾牌使了。
“噓,有人。”衛均在她耳邊低低的說了一聲,之後便起身,拽著她迅速的移動。
此處昏暗,但對於衛均來說並不算什麼問題,他拽著她,移動近二十幾步時,閃進了一條岔路。緊靠石壁,不再動了。
這回,鹿元元更能清晰的聞見血味兒了,雖不是太多,可是,那也是貨真價實的血啊。
“你確定躲在這兒就不會撞見了?你身上這血味兒,瞎子都能摸過來。”她慢慢的轉身,麵朝著衛均,然後朝他伸手,想摸摸他傷哪兒了。
必然是剛剛那些密密麻麻的暗器傷著他了,想必若躲閃也不成問題,但是他給她做盾牌,他若躲閃,傷的就得是她了。
“為護你而傷,一會兒再有危險,也該輪到你護本王了。”衛均說,然後緩緩地朝著她歪了過去。
大概是因為自個兒較為善良,感覺到他過來了,她就微微歪頭又張開雙臂把他給抱住了。
他的頭靠在了她肩膀上,好像瞬間就失去了戰鬥力。
一手扶著他的肋側,另一手往他後背上摸,想找到他傷到哪兒了。
“成,護你,也是我應該做的。而且這一路我都沒犯病,若不是王爺你護我周全,我沒準兒在哪兒睡著,然後被野獸給叼走了。隻不過,我現在做的保證,我記得住。這接下來我若是犯病了,可彆怪我言而無信。”言外之意,若想要她一直記得這承諾,得保證她不能犯病。翻來覆去的,還不得是他護著她?
“便宜都被你占了,也不知是不是本王欠你的。”衛均似乎無奈,她說這話他都不能反駁。
“哪敢?不過,你還是好好歇一會兒,我摸著你傷口了,這是一個窟窿吧。”她摸著了,就在他後腰那裡。所幸是那傷他的東西可能沒有太長,或者是他躲的及時,應該沒有刺穿太深。、
這若是再深一些,他腎臟就不保了。
“無礙。”衛均說無礙,不過還是聽了她的話,緩緩地坐下了。
鹿元元扶著他,跟著一塊兒蹲下,光線昏暗,但依稀的能看到他的臉。
距離這麼近,他呼吸都打在了她臉上。
“你疼不疼?”她問他,其實,總的來說還是有點兒意外。意外於,他敢給她當盾牌。
反正,讓她給彆人當盾牌,她做不到。
有危險,不管是深思熟慮還是條件反射,她肯定都會第一時間躲藏起來。
“若說不疼,你信麼?”衛均麵色倒是平靜。
“不信。好吧,謝謝你,無以為報,接下來我肯定護你。”這謝謝不說也不太好。
衛均看她那不情願的樣子,倒是幾分忍俊不禁,抓住了她還在他後腰那兒摸索的手,“不管是護本王,還是彆的什麼,都得心甘情願才是。”
“我很心甘情願啊,你這麼香,沒命了多可惜。”一聽心甘情願這四個字兒,她就知道有言外之意。不過,避之。
香?比得過閻將軍?
疑問在喉,不過最後還是沒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