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題一冒出來,鹿元元也跟著腦袋一抻,得聽啊。
彆說,他們家小胖哥那絕對就是勇士,什麼話都敢說,也不管時機什麼的,想說就說。
她去看衛均,儘管距離不算太近,但也瞧得見。
沒有什麼陽光,依靠的隻是一些不知名的光暈,以至於模模糊糊。
不過,她覺著衛均的臉色不會有多好,這人……簡單來說,氣量不大,心胸還小,可不是那看似寬厚的模樣。
當然了,他的寬厚,得看是哪個方麵。
這個呢,還不好給界定呢。
不止鹿元元在這邊看,那邊,鐘秦在看,閻青臣在看。就連被捆綁的跟粽子似得莊禾,也在費力的扭頭瞧。
“本王的承諾自然作數,不過,此事也不該在這兒談。不管是小胖姑娘與阿羅姑娘父親的遺骨,亦或是莊園,都在帝都。這些事情,待到了帝都再商談不遲。”衛均開口,那是相當淡定。而且,說的頗為在理。
喬小胖一聽,自然也是無言以對了,也是啊,在這種環境裡,這種時機,的確是不適合說這個。
“好,那咱們就去了帝都再商談這些。”喬小胖一口答應,就這麼說定了。人家爽快,他也爽快。
衛均轉身走開,他是個很忙的人,可沒時間跟他們扯那些有的沒的。
“小胖姑娘先彆急,此時此地也的確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待回了帝都也不遲。那麼多時間都等了,也不差這短短時日。”閻青臣安慰,主要是在此地商談這些,實在不隆重。
喬小胖點了點頭,笑看了閻青臣一眼,他驀地抬手拍了拍人家的手臂,“這麼說吧,在我所見過的男人中,你是最爺們兒的。而且呢,我家元元姐正巧的特彆喜歡你身上的味兒。唉,啥也不說了,都是緣分。”
他這種話,長了個腦子都知道什麼意思。
閻青臣想了想,隨後便笑了,不過也沒說什麼。
喬小胖轉身開始尋鹿元元,直至瞧見索橋那兒一隻手舉高示意,他就快步過去了。
“在這兒呢。餓沒餓?沒餓的話,老子跟你說說上頭的事兒。這幫人啊,也並非全然廢物,一通推理,就差不多把這裡所有的事兒都搞明白了。老子都記下來了,你來跟著分析分析。”說著,喬小胖在她旁邊坐下,然後把自己的冊子拿了下來,準備跟鹿元元分享。
“停,我並不想聽。”豎起一隻手,鹿元元拒絕。
“為啥?”這倒是奇了,這若是以前,鹿元元肯定會想得到第一手消息的。
鹿元元一手按在自己的腹部,“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不想再去聽那些了。咱們說些彆的吧,什麼都行,就是彆告訴我上頭的事兒。”太惡心了,隻要一想,她腸胃就開始不適。
喬小胖看著她,一邊吸了吸鼻子,想努力的聞一聞這裡的味兒。
不過,還好吧,並沒有那麼難以吸入。
說起來,他們家元元是可憐,所有人都好好的,唯獨她不適。這又不像是喝水吃飯,不適了就不吃。人若是不呼吸,會死的。
“那不如,你先出去吧。這麼多人呢,把你送出去也不算什麼難事兒。告訴你,這上頭可都是人,全部都是衛均的人。這長岐山啊,依老子看,都成了他采星司的了。”喬小胖哼了一聲,有權勢是好啊,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沒人管得了。
鹿元元想了想,“還是大家一塊出去吧,目前這裡的挖掘顯然沒完事兒,我倒是想瞧瞧,還得挖掘到什麼程度。”主要是,想看看衛均對那顆失落的香桂的重視程度。
眼下,那幫護衛還在搜尋呢,看樣子,好像要把這條河都翻過來似得。
而且,他們一直在朝著下遊找,很明顯,也是擔心那香桂會順水飄走。
“那估計一時之間是走不了了,即便是走了,也得把這地兒毀了。之前老子下來,那走的可是彎彎繞繞。他們能夠在這山裡修建出這麼大來,也真是難以想象,而且有年頭了。”這種地方不能留著,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管什麼東西,時間久了,都會成精。
“毀了?那敢情好,是得毀了。”一聽毀了,鹿元元立即讚同,就得毀了。這地兒,邪性不說,所有的一切都邪性,而且惡心。
喬小胖不由樂,“這裡若是毀了,這往後,萬輔人也不會再鬨騰什麼了吧。說起來,這算是終結了?”未免有點兒太容易了,他胖爺還沒怎麼參與呢,一直在上頭,然後就結束了。
“是麼?我卻覺著,這些萬輔人值得再研究研究。最起碼,那莊禾就不太一樣。”他們具體怎麼個派係,還挺難懂的。
“誒,你說那莊禾是本來就長著那張臉麼?老子都心癢癢了。”漂亮啊,真漂亮!
鹿元元也歪頭看過去,距離遠,也看不太清楚,但莊禾那張臉皮還是記得非常清楚的。
“是漂亮,我也心癢。”這一點,她承認。
不過,此時仍舊是不太確定那張臉皮是真是假,若是假的,莊禾本人長什麼樣兒,至今為止還是個謎呢。
“既然癢癢,咱倆去遛遛?”喬小胖小眼睛一轉,既心癢,何不立即行動?
鹿元元也沒說不同意,隨後喬小胖起身,順帶著把她也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