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衛均看,也不隻是看,而且還在聞味兒。
這味兒,是沒錯的,就是衛均獨有的。
但是,經過莊禾假扮阿羅,真真騙過了她的鼻子,所以也導致她現在並不是很相信自己的鼻子了。
她在盯著他看,他也在垂眸看她,眼神兒是真的不善,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不悅。
儘管,根本不知這不悅從何而來。
看著看著,鹿元元驀地踮腳朝他奔過去,同時把小腦袋也揚高,直接往他跟前兒湊。
她這忽然的湊到麵前,都險些撞到了他嘴上,衛均微微向後,她卻是不停往前。
那架勢,就像那逼良為娼的流氓,而且絲毫不覺得害羞,反而因為他躲,她就越往前。
邊湊到他麵前,邊吸鼻子。
大概是因為他在後退閃躲,她向前了一步,之後就動手把他兩條手臂給抓住了。
把人給固定住了,她就更過分了,直接貼麵聞,而且看那架勢好像還不止如此,更想乾點兒彆的似得。
衛均立即抬起一手點在她肩膀上推她,他推她,她就更使勁兒的往上貼。
接連後退了好幾步,衛均終是抬起另一手,扣住她肩膀,將她給推開了。
終於將她扒拉開,衛均又閃躲了下,和她拉開距離,並且同時冷嗤,“放肆!”
這一聲冷嗤,還真是足夠有威懾力,還把鹿元元嚇了一跳。
“你在做什麼?該做的事情不做,不該做的倒是一樣不差。你與閻青臣跑了是什麼意思?本王之前說的話,你都忘了?還是又犯病了?”衛均雙手負後,居高臨下看著她,肉眼可見的非常生氣。
他的命令她不聽,他真的不悅。
和閻青臣跑了?
誰跟閻青臣跑了?
分明是之前從那地底下出來的時候,他不在近處,忽然出事,各自分散。
隻不過,瞧著他的眼睛,他說的話,好像跟她心裡所想的不是同一件似得。
“倒是也沒犯病,就是……對了,王爺之前一直在哪兒啊?我怎麼都沒找到你。”她說,很真誠的發問。
看著她又湊近的幾分的臉,他微微向後閃躲了下,“依本王看,你是見色忘義,有個香甜的閻將軍在,你還顧得上本王在何處?分明叫你與本王單獨行事,甩開這所有人,你倒是與閻將軍跑了,把本王甩了。”
他聲音也不高,但是,那字字句句,是真的生氣。該做的正事不做,見了色,什麼都不顧了。
聽他說完,鹿元元有那麼片刻的愣怔,瞧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撒謊,他現在,是又回到了之前他與她說了單獨行動那個時候嗎?
還是說,之前她和他成功的單獨行動甩開了眾人,那一係列的經曆,發生的事情,都是她幻想出來的?
她真的迷惑了。
除了這一身的土,她也沒什麼證據能證明她都經曆過啥。
自己倒是吞了香桂,可是在肚子裡呢,目前變成了什麼樣兒也不知道。是沒有被消化,卡在哪一截兒了?還是消化的渣兒都不剩了?她都不清楚啊。
“不過,倒是趁此時機,許多人都不見了。”衛均話鋒一轉,意味深長。
鹿元元點了點頭,“是啊,不少人都不在。”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消失不見的,未必是意外。也所幸你們三人回來了,不然……”衛均的話說到那兒又停了。
什麼意思顯而易見,若是他們三個沒回來,也得被他懷疑是叛徒。
好吧,即便是不知當下什麼情況,但他的多疑還是一如既往。原本就是懷疑有內賊,這會兒,趁著亂子一些人消失,他就自動的將這些人掛在了內賊上。
“那必然得回來啊,不管何時,我都唯王爺馬首是瞻。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聽王爺的。”回到了這境地,她都迷糊了。到底是他們出問題了,還是她出問題了。
一會兒,得尋機會再和喬小胖閻青臣好好溝通溝通,看看他們二人的記憶是不是和她一樣的。
“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在衛均看來,她根本不知道。
眼睛一轉,鹿元元的視線落在了衛均的薄唇上,她神思有那麼片刻的飄渺,“做的,那可多了。”隻可惜,現如今也不知那是真是假了。
衛均的視線落在她的眼睛上,她那眼神兒,瞧著懵懂水潤,卻又分明能瞧出幾分下流來。
“先在這原地休息吧,趁機不見的,必然有鬼。剩下的人,還需觀察。”衛均說,但,他這樣跟她說,是否就表示他是信任她沒問題的呢?
鹿元元不知道,但覺著,憑借這會兒衛均的心性,大概也不會覺著她可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