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重演(二更)(1 / 2)

吃了那香桂,把她大姨媽都催出來了,但是,卻沒有治好她這個病。

想一想,那玩意兒說到底也不是什麼珍奇良藥,是她想多了。

許久沒犯病了,不是因為生活不夠刺激,而是心臟的承受能力加強了。

在長岐山經曆過那麼多的事兒,各個都刺激,她的心臟因此而強大。

可是,承受力都這麼強了,卻忽然又犯病了,出了啥事兒?

而且,衛均還在這兒,看樣子真是待了一晚。

她大姨媽洶湧而來那天晚上,他是守著她的,說起來,在這方麵,他人性非常好。

起床,穿上靴子,她邊往門口走,邊重新梳理自己的長發。

一通亂滾,她這頭發也亂糟糟的。想想也是絕了,她還能睡到衛均腿上去,居然沒落枕?

從房間出來,正好碰見了在走廊裡經過的護衛。

她還沒等揮手呢,倒是護衛先朝著她拱手一揖,不隻是非常客氣,還透著無儘的佩服。

不過,這種佩服,又讓鹿元元感覺非常不好,好像她做了什麼破格的事兒,才讓他們生出這種佩服來。

輕輕地點了點頭,鹿元元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護衛後退幾步才離開的樣子,對自己愈發懷疑。

在走廊裡走,她要找喬小胖,不過沒找到。

轉到樓梯那兒,往下張望了一下,果然瞧見了他們家小胖在廚房門口,那大胖身子,一眼就看得到。

“胖哥。”她喚了一聲,聲音不算太大,但樓下的人都聽到了,並且同時抬起頭來往這邊看。

她轉著眼睛掃了一圈,但凡和她對上視線的,無不點頭或拱手致意。

那種感覺又來了,因為目睹了她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偉業,才致使他們如此‘敬佩’她。

喬小胖聽到了鹿元元叫他,轉過身來,先歪頭看了一眼她,之後就樂了。

背著不離身的冊子,一步一步的走上樓來,他噸位大,感覺每一腳下去,這樓梯都跟著顫悠一下。

他上來了,鹿元元也趕緊伸手抓住他,把他往走廊裡拽,“我又犯病了,八成是乾什麼大事。我想,可能是比在長岐山裡還刺激。你先說,到底有多驚天動地。若是特彆丟人的話,就彆告訴我了。”她已經想好了,若非常丟人,她就不聽,反正忘了,一忘了之。

喬小胖上下的看了看她,之後就樂了,“犯病了?你這病,犯得很及時嘛。”

“你還說上風涼話了!你沒看到他們那眼神兒?我在衛均的房裡睡了一夜,他看樣子是一整晚都和我待在一塊兒。我想,八成是沒乾好事兒。”她說,要她自己去想的話,其實覺著這事兒和衛均脫不開關係。

她隻有和他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才會引得他們那種態度。

喬小胖樂,邊歎著氣,邊把冊子從自己背上卸下來,“元元姐,你是英雄。老子仔細想了想,一直瞅你都是一副剛出殼的小雞仔的外形,但實際上,你才是真正的勇士。是老子和阿羅之前憂心太多,總想做你娘。但其實啊,根本不用,你自己都能解決了。”

“你這話說的跟泰山壓頂似得,等會兒啊,我做一下心理建設。若是我受不了刺激一下子又犯病了,等我再醒了,你就行行好,千萬不要再告訴我。”轉過頭去,她深呼吸兩回,這才把頭扭過來。

喬小胖才不管那些,直接把自己的冊子翻到昨晚他大作的那一頁,這大作占據了整張紙。

一眼看過去,鹿元元還小心的把眼睛給眯起來了,隻在縫隙中窺視,就瞧見了一個形似她的背影,強硬的按著某個挺拔頎長的男人,並且是將人按在了牆上,恍若黑熊撲食。

她這麼一看,就懂了,閉上眼睛轉過頭去,不再仔細看了。

“彆扭頭啊,再仔細看看。老子啊,充分把你當時的英姿描繪出來了。看,從我元元姐踮起的腳上,都能窺到你的饑渴來,神作!老子到時要描彩,再泡蠟裝裱,就掛在咱家正廳裡。”喬小胖故意揶揄她,當然了,也不免對自己的畫工太過滿意,今兒再看,還是覺著畫得好。

鹿元元也沒跟他抬杠,自己都激動的犯病了,那肯定是乾了這種程度的事兒,不然的話,不足以讓她犯病。

真沒想到啊,她為啥忽然間就這麼衝動了呢?

“彆在那兒哀歎了,乾了占便宜的事兒,好像還吃虧了似得。老子親眼見證,就是你主動的。不過也奇了,分明閻將軍也在,你那麼迷人家身上的味兒,你怎麼不往上撲啊?要把人家買回家,目的居然隻是聞味兒,匪夷所思。分明還跟老子說,成年人不做選擇,都要。可到頭來,還是做了選擇,嘖嘖。”想不通,或許,真就是衛均之前捷足先登,使得他們家元元姐自動的就開始‘忠貞’了?

身體向後,靠在了牆壁上,鹿元元看著喬小胖那參不透的大胖臉,其實她自己也參不透。

“我餓了。”說完,她轉身要下樓。

“今兒又煮藥膳了,不過啊,他們不敢再放黃酒了。你昨兒能乾出這些事兒來,就是因為喝了用黃酒燉的藥膳,醉了。”跟著走,喬小胖一邊嘟囔道。

這人啊,有時候很奇怪。可能之前一直能夠吃某種東西,但某一天,吃了之後就不行了。

這都是沒處去說理的事兒,大夫自己都說不清原理。

“黃酒?我喝黃酒還會喝醉了?”一聽,鹿元元眉頭就皺起來了。不說彆的,她喝酒向來喝最好的,黃酒?那是酒嗎?

“不信?不信你今兒再試試,沒準兒今天老子就能看到更火熱的了。”喬小胖眼睛一眯,十足猥瑣。

鹿元元更覺著匪夷所思,黃酒?怎麼可能。

走下樓,鹿元元還是在不可理解之中,黃酒?彆看這身體不咋樣,但也算喝過很多次酒了。區區黃酒,怎麼可能把她降服?

在窗邊的桌旁坐下,呼吸著,能聞得到從廚房飄出來的藥味兒和著肉味兒。是熬煮在一起的,那味兒,聞著有點兒妙。

不過呢,聞著聞著,她忽然生出一股不是很陌生的感覺來。依稀的,覺著自己是不是已經吃過了?

但,想不起來。

她的臉瞅著有點兒愁苦,但,她愁苦的絕不是自己昨晚乾的那事兒,而是黃酒就把她喝醉了,她不信。

驀地,有人從廚房那兒的門進來了,鹿元元眼角餘光瞥到了,她轉過臉去看,下一刻耳朵就先紅了。

收回視線,往窗外看,耳朵紅,接下來連接著臉蛋兒。隻是一瞬間,她就脖子根兒都紅彤彤了。

衛均走過來,他換了一身衣袍,銀白的顏色,乾乾淨淨。

護衛跟他說了幾句什麼,他幾不可微的點頭,隨後護衛就快速的去了後院。

“準備一下,今晚啟程。”衛均說,同時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去哪兒?我想回家了,許久沒看到阿羅,她肯定很擔心我。”看他,臉蛋兒依舊是紅的,不過,說話是正常的。

“帝都。放心吧,已經有人去接他們了。”她那時可說過,要帶著阿羅和許伯去帝都逛逛。

眨了眨眼睛,鹿元元輕輕點頭,“好吧。”帝都,莊園,她的了。

衛均微微歪頭,視線在她的臉上慢慢的轉了一圈,“你的臉在滴血嗎?”

他這一問,本來覺著臉上的熱消下去些,忽然間又都拱上來了。

喬小胖坐在靠牆的邊角處無聲的笑,他喜歡看這種場麵,搞得他都跟著激動了。

緩緩的把頭低下去,她的耳朵連帶著頸側都是紅的,原本細白,紅的更紮眼。

“你就不能裝作沒看到嗎?”她特小聲的說。

衛均也好似恍然大悟一般,“還能裝作沒看到?好吧,本王確實什麼都沒看到。”

他語氣輕輕地,可是,非常欠揍。

鹿元元斜睨他,但又全無辦法,隻得歎氣。

“分明做過,但又忘了,另一方的確是會很不愉快。”衛均也微微俯身,看樣子是為了配合她,但在外人的視線裡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離得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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