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飽了,那母子倆也說完了,其實,他們總共也沒吃多少,大部分都是鹿元元的戰績。
也這個時辰了,宸貴妃得回宮了,臨走時,她還是又重複交代了一遍,要他們倆去青嶺先看看。
鹿元元還是那小表情,不明白,不懂。心裡卻在歎她真是執著,估摸著是看彆人都抱孫子了,心裡著急,成魔了。
一直送到了莊園門口,看著那隊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鹿元元在心裡頭說了一句娘娘慢走,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
慢慢的轉頭,看向旁邊的人,“你娘今天要來,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就等著興師問罪呢。
衛均也轉過頭來看她,“還記得昨晚本王臨走時說的話嗎?是你自己不聽,硬生生將本王推出門外。”他當時就是要說這事兒的。
本是要告訴她,他母妃必然會說青嶺,以及著急於生兒育女的事兒,他想教她如何應對,如何說。
但,她沒給他這個機會,怪他咯?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鹿元元動了動眼睛,“所以說啊,還是貴妃娘娘她寬容。我這毫無準備的,也算失禮了吧,她老人家完全沒計較。”
誰又想得到她會來一個突如其來的奉承,衛均失笑,“是很寬容,同時也鑒於你還算人模人樣。若是醜八怪,你也見不著寬容了。”
牽著她的手往回走,衛均的話說的真真假假。
“人之常情,我非常理解她。當年為了保護你,都能想出這種永絕後患的法子,這麼多年來,也必然會為了你的後半生做多種打算。不過也是稀奇了,養孩子的地兒都給你選好了,你為啥不偷偷生養幾個?”他是正常的,孩子又不會從他肚子裡冒出來,他去撒個種子就成了嘛。
衛均側目看她,“你可知這世上有一個詞叫做守約嗎?本王與你有婚約,不管你如何,本王若在外生養,置你於何地?顯然,你不具備守約的精神,是個什麼事兒都能乾出來的土匪。”
“哎,你這怎麼說著說著開始罵我呢?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嘛,就如貴妃娘娘所擔憂的,害怕你年邁之時孤寂。”鹿元元怪聲。人啊,若是感覺孤寂,那肯定是活的不順心,和有沒有兒女繞膝沒關係。
“不是有你在床前伺候嗎?談何孤寂。”衛均如是道。
“嘿,你還想著讓我伺候你呢。”這人,想的倒是挺美。
“難道這不是以前你們三人暗地裡商議出的結論?”他可不是胡說八道。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這人,從哪兒偷聽來的?
“喬小胖的冊子裡。”很簡單啊,都在裡頭記著呢,什麼都有。
無言以對,“你還帶偷看的。”沒素質。
“本王是光明正大。”他還不至於去偷看。
鹿元元更了更,心想八成是喬小胖也止不住的想嘚瑟自己的文采。人家衛均要看,他就給看了。
“待得過些日子無事,咱們去青嶺瞧上一瞧。那地方的確是不錯,清幽,安靜。”牽著她的手,朝著半山的台階上走,一邊說道。
“看樣子,你是之前就去踩過點兒了。”青嶺,她哪知道在哪裡。
“這麼多年,東奔西走,何處都去過。”他可不是為了去看那養孩子的地兒的。
“你也不用解釋,即便你跟我說,這麼多年來,你私底下偷偷的去和美女幽會過,我也覺著可以理解。這人生在世,活的不就是個恣意嘛,我寬容你,你寬容我的,和諧。”鹿元元眯著眼睛說,這些事情,其實她能看得開。畢竟,也不能總是寬於律己嚴於律人啊。
聽她這話,衛均卻是沒高興,慢慢的轉眼看向旁邊的人,“你寬容本王,那是你胸襟坦蕩。但,本王未必會寬容你。”
這話說的涼颼颼,鹿元元斜著眼睛去看他,“你看你,又曲解我的意思。”
衛均幾不可微的冷哼了一聲,一手繞過她後頸,直接把她的臉給罩住了,“權當是本王曲解了你的意思,但,本王還是不會寬容你,明白嗎?”
“明白。”含糊的說出明白兩個字,她再明白不過了。
看吧,就說他氣量小心胸狹窄,這不就來了。
慢慢騰騰的到了半山,鹿元元再次後悔當時的決定,就不該選在這個地方,太累了。
推著她後背,衛均算是借給了她一些力氣,但又絕對不會全部協助,想讓他背著,那是不太可能。
鹿元元就覺著他這人奇葩,自己不偷偷的去生養,反倒是對她像訓練孩子似得。
“倒是今日母妃的一個提議你有沒有考慮過?說起來年紀也不小了,想何時成親呢?”推著她往樓梯上走,衛均忽然問道。
那往上邁步的人動作一頓,然後慢慢的回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