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準了衛均和鹿元元成親的錦牒被喬小胖和阿羅拿去了,他們倆看起來不隻是要好好研究一下那麼簡單,那玩意兒若是能夠被他們始終拿著的話,估摸著接下來會給供起來。
這個鹿元元就不管了,隨他們高興折騰唄。
不過,還是衛均有正事兒,他特彆會投餌,一投一個準兒。
他調派了幾個人過來,要他們帶著阿羅和喬小胖前往采星司,去接羅順和喬八的屍骨。
之後他們倆如何安頓,他會給予協助,但絕不乾預。
這個事兒,阿羅和喬小胖那絕對是撒丫子就去,什麼事兒都得撂下啊。
“好事。你們一直都想將他們接回青溪城去安葬,正好衛均給出人出力,咱也彆拖遝了。把錢帶好了,帶足了,之前如何想的,這回回去了就如何布置。”鹿元元也很高興,他們倆一直惦記的就是這事兒。來到帝都,為啥會心甘情願的就來了?說是想看看這繁華的帝都,那不是瞎扯,看了就看了,過眼雲煙罷了。
為的,還不是家人的屍骨。
將他們帶回去,好好的安葬,自羅順和喬八去世之後,這事兒一直都在他們倆心頭。
“銀子隨便拿?說好了,可就不能反悔了。”一聽錢,喬小胖眼睛也跟著一眯。
隨便拿的話……那胖爺的身上,可是能裝很多很多啊。
鹿元元無言,斜睨了他一眼,“隨你,隨我胖哥高興,想拿多少拿多少。誰反悔,誰是小狗。”
“元元姐敞亮。成了,阿羅咱們走。”喬小胖開心了,轉身拉著阿羅就要走。
“等等。”阿羅還是不放心。轉身又走到鹿元元麵前,“你……我們須得回青溪城,畢竟得要父親和喬叔儘快下葬。你在這裡,切莫惹事。王爺應當也會時時在你身邊,你無論做什麼,之前還是先問問王爺的意見為好。”
看著阿羅,鹿元元輕輕地點頭,特彆聽話的模樣。說實話,她這樣子,也難怪阿羅不放心,因為就長了一副讓人無法放心的樣子。
“你還有啥不放心的,眼下,她和王爺已經是正經的夫妻了。這往後啊,再見著咱元元姐,得高喊一聲王妃。”這回的王妃是真的王妃了,可不是之前他曾戲耍時喚的那一聲王妃。
阿羅聞言,想想也是,這回,可真的是王妃了。
“好,我們走了。”阿羅最後看了看鹿元元,實際上還是不放心,但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送了他們一段路,看著他們出了莊園的大門,她才長長的歎了口氣。
一直所想的事兒終於是要完成了,想一想,鹿元元也替他們高興。
至於鹿判和鹿兆兆,他們就應該在采星司的祠堂中供奉,畢竟,他們的確是為了這大魏奉獻了生命,值得采星司的人一直去祭拜。
往回走,陽光明媚,曬得鹿元元不由得眯起眼睛。倒是鼻子很舒服,陽光的味兒,再加上這莊園後山那些花花草草的味兒。和在一起,真是好聞。
這種味兒,就有一種原始和先進交織在一起的感覺。人一直在山裡頭避世也不行,但一直在人多的地兒,就不由得想回歸山林。
但說起來,還是得有錢。隻要有錢,想要什麼樣個環境生活,那都不是事兒。
轉悠著回了半山,小丫鬟正在二樓收拾衣物還有各種生活物品,她們動作快,又無聲,相當利落。
看著她們那進展,鹿元元忽然生出了一股偷偷摸摸的錯覺來。
那邊阿羅和喬小胖走了,她這邊就要跑路,到底是有多見不得人?
畢竟是名正言順的,怎麼能這般鬼祟?
實際上,倒也不是鬼祟,而是著急。
誰著急?鹿元元自覺還成。
所以,那著急的就是衛均了。
由此一想,也就順理成章了,看著她們忙碌,鹿元元就靠在窗台那裡看著。
她想,估摸著,他們今天就得離開帝都。
衛均這個老男人,急不可耐。
她始終沒吱聲,就看著那幫丫鬟忙活呀。
她們整理好了,就直接給搬下去了,都沒用問她如何置辦,可見是之前就領了命令。
轉身,鹿元元麵對著窗口,腦袋往下一勾,就瞧見了她們搬運著整理好的東西往山下走。
歎了口氣,就知如此,估摸著還沒等到喬小胖和阿羅離開帝都呢,她倒是先離開了。
這若是他們倆忽然間想不開殺回來,就得撲個空。
想一想,她這好朋友真是做的沒良心。
果不其然,剛剛過了晌午,衛均就回來了。
鹿元元靠在床上,翹著腿,等的都要睡著了。
聞著味兒,眼睛睜開了,便瞧見他站在床邊,正眉目含笑的看她。
“你看看我這臥室寬敞不寬敞?”她懶洋洋的問,身子一滾,就變成了趴伏在那兒,乖乖的像小貓。
衛均旋身坐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尖兒,“準備的差不多了,走吧。”
“就知如此,阿羅和喬小胖出城了嗎?還沒有吧,我倒是先跑了。”哼了哼,原本光明正大的吧,非得搞的偷偷摸摸,她都心虛了。
“他們眼下剛剛出城吧,有車馬護送,他們很快就會回到青溪城。”速度很快的。
“好,咱們走。”長歎口氣,鹿元元猛地坐起身,頗有猛虎一躍的架勢。
衛均收回手,一邊看著她那樣子,也不由的笑。
“瞧你開心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看你就是有好事,娶媳婦兒了吧?”從床上爬下來,鹿元元上下審視了衛均一番,裝成路人的樣子。
“被土匪劫掠,應當也是值得開心的吧。”衛均抬手落在她的頭頂,輕輕的抓了抓。
“有些人天生受虐體質,就喜歡被薅羊毛。走吧,我的羊。”把他手臂抓下來,抱住,真是一副土匪劫掠的姿態,將他給架了出去。
二人從半山下來,再往莊園門口走,隊伍果真是已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