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俯身,衛均的手也落在了她脖子上,靠近了她的臉,鼻子都撞到了一起。
“不急,本王得跪很久呢。”歪頭,吻在了她唇角。
喝酒了,她很熱,又帶著淡淡的酒氣。
就像是曾被燉在了藥膳裡似得,吞吃入腹,大補!
太陽再次跳出來,這半山的宅子首先被陽光普照。
陽光是金色的,這整個宅子也好似被鍍上了一層金光。
昨晚都在山下的丫鬟們也開始各自做起了事情,行動有序,寂靜無聲,速度也非常快。
將早膳送到了主居的外間,內室的門緊閉,沒有任何聲音。
丫鬟將早膳擺放好,又蓋上了保溫的蓋子,之後便退到了門外去候著。
直至又過去了半個時辰,才聽得內室的門打開了,隨後便是衛均的聲音,“水。”
丫鬟們迅速行動,片刻後,洗漱的用水還有喝的水一並送到了內室門口。
她們倒是沒進去,因為有人在門口那裡將所有的東西都接進去了,並且之後把門也關上了。
至於內室裡是什麼情況,根本一眼都看不見。
雖是看不見,但是內室的窗子已經打開了,清風帶著陽光的氣味兒陣陣的飄進來,床幔也在隨風輕輕地搖擺。
衛均將所有的東西放好,才又走回床邊,伸手將床幔撩開,他旋身坐下。那床幔落下來,將他也遮擋在了裡麵。
床幔裡,有人影在動,一些輕輕地啾啾的聲音也斷斷續續。
直至好半晌後,鹿元元一隻腳蹬在了床幔上,床幔柔軟,她蹬了個寂寞,但也足以顯現出她的不耐煩來。
“是不是都忘了?不過,忘了也不打緊,這麼聰明,也猜到本王與你做什麼了。”衛均的聲音傳出來,並且把她那隻蹬紗幔的腳也抓了回去。
“不用猜,我這麼疼,還有一股血味兒,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你乾啥了。”鹿元元小聲吭哧,沒力之中又是諸多的不滿。這不滿啊,主要是因為疼和累,她好累啊。這若不是衛均在旁邊兒,她都懷疑自己刨了一夜的地。
“腳趾頭也有這種能力?本王瞧瞧。”說著,他原本抓著她的腳,這會兒開始往上提。
“哎呀,疼。”猛地一蹬,腳從衛均手裡掙脫出來,動作略迅猛,小驢尥蹶子似得。
衛均不由笑,低頭在她腦門兒上輕咬了一下,“起來吧,出去見見太陽。”
睜開眼睛,鹿元元的眼睛泛起了一些紅血絲,還是很明顯的。
“昨晚喝酒了吧。”她都聞到自己的酒味兒了,從這味兒來猜測,她還喝了不少呢。
“嗯。”衛均輕輕頷首,是喝酒了
“那,這次犯病,是一下子就睡過去了,還是過程變長了?”鹿元元轉眼看他,他就那般懸在她上頭看著她,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他的心情,他很開心。
“過程變長了,並沒有很快就睡過去。”衛均說,一邊摸著她的頭。
“然後呢?”她小聲的問,她頭有點兒沉,想回憶起昨晚的事情,但是……
“真想知道?”衛均彎起薄唇,手掌沿著她的發際摩挲,不止神秘,而且似乎,他並不想說似得。
他一這樣,鹿元元眼睛也跟著睜大了,“衛均,我都忘了,多可憐啊!我這麼可憐,你還不告訴我。”
“起床,用了早膳,本王便告訴你。”手順著她後頸下伸進去,之後推著她,總算是讓她的後背離開這床了。
坐起來,鹿元元還是覺著疼,具體哪兒疼……那就不可描述了。
所以說,這都不用猜,這疼的地兒如此特彆,乾了啥可想而知。
低頭看了看自己,倒是裹了一層單薄的袍子,隻不過,鬆鬆散散,跟沒穿也沒啥區彆。
抬手把袍子攏了攏,依稀的看到自己肚子上一些紅印子,像是被啃的。
從床上挪下來,直至站起身,她都有一種虛脫的錯覺。
“有一種妖精專吸人精氣,整夜整夜的折騰,你是那種妖精嗎?”長長的吐口氣,鹿元元往窗邊走,一邊說。
衛均笑了一聲,“你若如此形容,倒也相似。”
倏地扭頭盯著他,“你好變態啊,我昏睡過去毫無所覺,你也能自個兒折騰?”這玩意兒不是互動才有意思的嗎。
衛均揚了揚眉尾,“你又怎知你始終是毫無所覺呢?可還記得你每次犯病時會昏睡多久?”
他這樣一說,鹿元元倒是更迷糊了,“我犯病了,昏睡過去,可是很快就醒來了。”這樣的話,她是不是這整晚反反複複的犯了好幾回病?
眉頭不由皺起來,她眨著泛紅的眼睛,一邊盯著衛均看,因為都忘了,她這會兒瞧著真是既懵懂又可憐。
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又順著她的亂發滑進去,最後罩住了她的後腦。
“忘了便忘了,你不記得,但本王都記著啊。你昨晚叫本王跪你,真的跪了很久。”他輕聲的說,極具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