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知隻是笑嘻嘻地望著她,他的樣子讓人覺得特彆的厭惡。
林寶淑用力地推了一把,對他說道:“滾開。”
誰知道傻子也是有脾氣的,她這麼一推反而使得孟長知有些不高興起來。
孟長知冷冷地說道:“姐姐,你不理我。”說著,就一把把她給推倒在床上。
林寶淑眼中露出了惶恐的神色,害怕地說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這個傻子,滾開。”
她回頭一看,見到床上有著龍鳳繡花枕頭,便拿著枕頭狠狠地對孟長知砸了過去。孟長知的身子猛地往後一閃,那繡花枕頭便砸到了門邊。
她四處看了看,又見到床上放著繡花錦緞鴛鴦被,便把那繡花錦緞鴛鴦被抱了起來,也對著孟長知扔了過去,孟長知卻一下子就把被子接在手中,使得她心裡頭越發的緊張起來。
這孟長知平日裡看著也沒這麼機靈的,他不是生病了嗎,為什麼現在一點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你不是一個病夫嗎,怎麼現在好生生的了?”林寶淑怒氣衝衝地對他說道。
誰知道那傻子竟然笑嘻嘻地說道:“姐姐衝喜,病好了。”
他竟然能夠聽得懂自己說話,還笑嘻嘻地這麼對著自己,林寶淑更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我警告你,你不要過來。”林寶淑四處看了看,就把那雕花燭台拿了起來,“如果你敢過來的話,我就拿燭台打破你的頭。”
孟長知反而越發的笑著走了過來,他的樣子生得非常俊美儒雅,鳳目高挑,雙眉入鬢,若不是傻子的話,倒也不失為一個儒雅俊朗的夫君。
可是現在他的樣子讓人覺得厭惡而又有些害怕。
見到他仍舊是走過來,那林寶淑越發的惱怒。林寶淑便拿著手中的燭台,狠狠地對著他的腦袋砸了下去。
隻聽到“啊”的一聲,孟長知便倒在了地上,昏睡過去,人事不省。
林寶淑這才撫胸舒了一口氣,她低頭看去,但見那傻子躺在那裡動也不動,也不知道是活著還是死了,便伸出手去在他的鼻息上探了一下。
見到仍有鼻息,這才放下心來。又見到那傻子被自己狠狠地一燭台砸下去之後,頭上竟然沒有流出一滴血來,讓人覺得特彆奇怪。
但是此情此景之下,她也實在沒有工夫再去研究這個傻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她見到傻子昏倒後,便躺在了床上,安心的睡下。
她隻覺得渾身很累,再加上迷藥的藥xg又沒有完全過去,躺在床榻上沒有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到她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正抱著一個什麼東西,那東西還輕輕地蠕動了一下。她心裡頭猛地一驚,抬頭一看,但見孟長知的臉正湊近自己的臉。
他身上渾身散發出男子的氣息,臉色白皙,俊眉朗目,緊緊地閉著眼睛也顯得異常的俊美迷人。可饒是如此,他卻也是一個傻子。
此時此刻他正抱著自己,動也不動。
林寶淑便掀開鴛鴦被,往下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未著寸縷,而這個傻子身上也絲毫未著衣衫。
她頓時害怕起來,連忙用力地拍了一下那孟長知,孟長知便也醒了過來。
看到她之後,孟長知竟然對著她咧嘴一笑,笑著說道:“姐姐……”
“鬼才是你姐姐呢,我來問你,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什麼了?昨天你不是被我一燭台給打昏了嗎,又怎麼爬上我的床,又怎麼會將我的衣衫脫光的?”
那傻子隻是對著她傻嗬嗬的笑,她看著傻子的樣子越發覺得厭煩。
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便把被子揭開看了看,發現那床單之上果然有嫣紅的鮮血,她見了之後頓時惱怒起來,拿著龍鳳枕頭狠狠地砸在了孟長知了身上,忍不住暗暗的落淚。
她心想,自己的命為何這麼苦,好不容易穿越到古代,原本想著可以嫁給有才有貌的知府公子,到頭來卻隻嫁給了一個傻子,想想真是太不值得了。
然而此時此刻那傻子卻還對著她傻嗬嗬地笑,越發讓她心裡麵覺得不是味道。
最可笑的是,作為一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人,自己竟然稀裡糊塗地失身一個傻子而茫然不知,便是說出去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她正在那裡沉思不語,就聽到有人在外麵敲門。
她轉過臉去看那傻子,但見孟長知已經把衣服穿好了。沒想到一個傻子的動作也可以如此的利落。
她猛地一推孟長知,把他推下床去,對他說道:“坐在床下,不許回頭看,若是敢回頭看的話,我再拿龍鳳燭台打破你的頭,你相信嗎?”
傻子便坐在了床下麵的地板之上,他輕輕地搖著頭,在那裡唱著歌謠。
他唱道:“小妹妹想哥情意深,哥哥把妹抱在懷,妹問哥對妹的情意有幾分,比山高,比海深……”
聽到他在那裡唱著一些隻有傻子才會唱的歌謠,那林寶淑越發的覺得心慌意亂起來。
她把衣衫穿好,又下去想要梳頭,這時候敲門聲越發的大了起來,她冷冷地喊道:“進來。”
就見到有一個人打扮得非常淡雅的丫鬟走了進來。
丫鬟走進來後,先是笑著望了孟長知一眼,對他喊道:“大少爺。”
又轉過臉去對林寶淑喚道:“大少奶奶。”
林寶淑隻覺得自己是上了賊船,莫名其妙地做了彆人的大少奶奶,還莫名其妙的躺在了傻子的床上。
最要命的是莫名其妙的一覺醒來,發現床上竟然有落紅,簡直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然而事已至此,難以接受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