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妓院裡能讓你做什麼,自然是伺候男人了。”丁香姐笑嗬嗬地對她說道。
林寶淑聽完丁香姐這番話後,渾身冷不防打了一個激靈,她神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過了很久才對她說道:“我原是良家婦女,是不會接客的,你不若放了我,我幫你做彆的如何?我願意為奴為婢為丫鬟。”
“為奴為婢為丫鬟?”丁香姐不禁哈哈地笑了起來。她的笑聲非常的尖利,聽起來讓人覺得渾身很不舒服。
“為奴為婢為丫鬟,我直接找個樣貌醜一點的就是了,又何必找你呢?你是我花六百兩銀子買過來的,難道我花六百兩銀子就是為買一個奴婢嗎?”丁香姐有些不悅的說道。
聽完丁香姐這話之後,她心裡猛地一涼,心知這一次恐怕是難逃宿命。然而無論如何她也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命運就變成這樣,不甘心就這般的為人所欺淩和虐待。
她高高的昂起頭來對丁香姐說道:“你若是非要逼迫我接客的話,那麼你倒不如直接逼死我罷了。”
“逼死你?”丁香姐有些喋喋的怪笑起來,“倘若真的把你給逼死了,那我花出去的那六百兩銀子誰給我賺回來?總之若是你不接客的話,我自然有千百種法子來對付你,你給我慢慢的受著就是了。”說完,她臉上便露出了一抹陰沉之色。
說罷她便走了出去,臨走之時,特意對著外頭喊了一聲:“香翠,你給我好生看著她,萬萬不可讓她給我惹出什麼事來,等過後我再好好收拾她。”
“是。”香翠答應著就走了進來。這個女人名字雖喚做香翠,可是聞起來既不香,看上去也沒有半點麗色,反而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
她樣貌生得奇醜,臉色黝黑,人看上去凶神惡煞的。走進來之後,她冷冷地打量的林寶淑一眼,便在一旁坐了下來。她坐在那裡嗑著瓜子,一句話也不說。
那林寶淑低頭想了一會兒,就對著她笑道:“香翠姐是嗎?我瞧著您也應該是一個好人,您家裡頭應該也有兒有女的吧,為何……”
她本來想對這個香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她可以放自己一條生路。誰知道那香翠聽完之後,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手中的瓜子皮四處亂飛,陰狠狠地對她說道:“我勸你最好乖乖的聽話,否則的話我可不會對你客氣,丁香姐人好,懂得憐香惜玉,我香翠可從來都不會。”
說完,她就猛地拍了拍雙手,看她的樣子就好像是要打人一樣。林寶淑被她的樣子給嚇了一跳,微微一愣,便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了。
林寶淑就被困在了這裡,這幾日香翠每日裡都來這裡看著她,饒是如此,吃穿用度也還沒少了林寶淑的。
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兩日,到了第三天上,那丁香姐又來了。她目光如炬,冷冷地打量了林寶淑一眼,聲音陰惻惻地對林寶淑說道:“你叫寶淑對吧,你已經考慮了兩日了,我想也應該考慮得差不多了,你從今兒開始就出去給我接客。”
林寶淑聽完之後不禁花容失色,連聲對她說道:“我還沒有考慮清楚,不如再讓我多考慮兩天吧?”
“多考慮兩天?”那丁香姐一反上次的和顏悅色,猛地伸出手來,對著林寶淑就是狠狠的劈頭一巴掌,對林寶淑說道:“你竟然想跟我談條件?我告訴你,我丁香姐開這梅香苑開了這麼久,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跟我談條件,跟我談條件就隻有死路一條,你到底接不接客?”
她這麼一說,林寶淑的倔強勁兒也來了。林寶淑搖了搖頭,鄭重其事地跟她說道:“我告訴你,丁香姐,我林寶淑是絕對不會操皮肉生涯的,你便是想也不必再想了。你若是非要逼良為娼的話,我以後一定會有你好看的。”
“哦?你還嘴硬是吧,嘴硬的人我見得多了,難道我還怕你?”說完,她就往前走了幾步,左右開弓,對著林寶淑的腮幫子就狠狠地打了下去。
她的巴掌落在林寶淑的臉上,用儘了全力。看上去這個丁香姐倒不像這麼有力氣的,然而打起人來卻是生疼。
“疼……”林寶淑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忍不住疼痛地叫了起來。
“怎麼樣?”丁香姐冷冷地望了她一眼,“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跟我丁香姐為敵,再倔強的貞節烈婦我都曾經見過,被賣到妓院裡的誰是心甘情願的,但到了最後,每個人都是心甘情願的乖乖接客。”
林寶淑越發的倔強起來,不禁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對她說道:“彆人是彆人,我是我,總之無論如何我也不會答應接客的。”
“好,你既然如此的有骨氣,我就成全你。”說著,她就看了香翠一眼,對她說道:“給我好好的教訓她。”
林寶淑心裡頭已經打定了主意,可能會被香翠給打一頓的。誰知道那香翠走上前來之後並沒有打她,反而揮了揮手,對外頭喊道:“進來。”
緊接著就有兩個像她一樣五大三粗,壯實的女人走了進來。那兩個女人走進來之後一言不發,走到林寶淑的麵前就要脫她的衣服。
林寶淑被嚇了一跳,神色慘變,連聲問道:“你們要做什麼?”
那兩個女人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徑自把她的衣服全都給脫了下來,露出了她一身雪白的肌膚。她肌膚勝雪,膚若凝脂,腰枝纖細,胸前高挺,此時此刻看上去越發的迷人。
那丁香姐不禁冷冷地笑了起來,這才對她說道:“寶淑,我問你,你到底肯不肯接客?若是肯的話,今日裡我也就不再跟你計較,若是不肯的話,接下來一定會讓你受不住的。”
“我……”林寶淑微微一愣,縱然她心中有千萬分的恐慌,然而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接受做一個青樓妓女這樣的事實。是以她搖了搖頭,臉色非常倔強地說道:“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