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釵笑了笑,便從頭上拔下一根珠釵遞到她手上,跟她說道:“這九環玉翅蝶翼金釵也足足能值上幾十兩銀子,先給你拿著做定金,等到你把事辦好了之後,就來找我拿那三百兩銀子,這定金是額外給你多出來的。”聽到她這麼說後,紅苕怯怯地點了點頭。
見她拿了自己的好處,林寶釵又看到紅苕為人性格很是怯懦,想必這件事情她是應該不敢捅出去的。
俗話說富貴險中求,如今既然也沒有彆的法子可以來對付林寶淑,也沒有彆的法子可以討太後歡心了,隻有犯險走這麼一條路。
她又囑咐了紅苕幾句,才對紅苕說道:“總之這件事情你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以後我們兩個儘量不要見麵,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兩個之間有來往,如果要見我的話,你就在這裡做個記號,我每天閒來無事散步都會來這裡看看,然後我們在當天晚上半夜時分在這裡見麵,你明白麼?”
“明白了。”紅苕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跟她說道,林寶釵便昂首挺胸離去。
等到她走了後,那紅苕抹了一把眼淚,絕對按照她所說的去做了。為了救外婆,她算是豁出去了。
她回去之後,雪舞郡主看到她臉紅紅的,便問她說道:“你出什麼事了?為什麼看你臉色紅紅的,剛剛哭過了麼?”
她連忙搖了搖頭,對雪舞郡主說:“沒有。”
雪物郡主微微一笑,她笑起來的樣子異常的清雅迷人。她笑嗬嗬地說道:“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你不妨告訴本宮,或者本宮可以幫得上你呢。”
“啟稟郡主,真的沒什麼事情,紅苕隻是有一點想念家人而已,郡主,奴婢去給您倒杯茶。”說完,她就去為雪舞郡主倒了一杯茶來,趁著沒有人注意,偷偷的在茶裡麵把那包藥給下了下去。她害怕這是毒藥,所以下藥的時候隻是下了一半的份量。
做完這一切後,她就把那茶水端到雪舞郡主的麵前。雪舞郡主也不疑有他,接過茶來一飲而儘,笑著說道:“紅苕,你泡茶的技藝真是很不錯,李公公把你支派給本宮,當真是教本宮很滿意。”
“謝謝郡主讚賞。”紅苕連忙說道。兩個人又閒話了一陣子,恰好紫燕來找紅苕,雪舞郡主就放她出去了。
紫燕來找她,無非是問她銀兩有沒有湊夠數,她支支吾吾的就應對過去了。她正和紫燕說著話,就聽到有人走了過來,急忙說道:“紫燕姐姐,大事不好了。”
紫燕微微一愣,斥責那小宮女說道:“你急什麼急,這宮裡頭凡事都有個規矩,你這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
“是是。”她連忙答應著,走到那紫燕麵前,這才氣喘籲籲的跟她說道:“紫燕姐姐,你快去看看雪舞郡主吧,她剛剛昏倒了,現在人事不省了。”
“昏倒了,人事不省?”
紫燕微微一愣,意識到事情很嚴重了。雪舞郡主是太後心尖上的人,若是誰敢有所得罪,或者使得她有所損傷,太後一定不會放過。
她愣了一下,拉著紅苕說道:“走,我們快去看看。”說完,兩個人就一起來到了雪舞郡主的寢宮裡麵。
這個時候外麵已經站了不少的太監宮女,他們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紫燕目光帶著鋒芒,冷冷地看他們一眼問道:“有沒有找太醫?”
“已經去找太醫了。”正說著話,太醫就已經走了進來。
紫燕也很緊張,連忙走到太醫的麵前對太醫說道:“太醫,您快趕緊給雪舞郡主看一看,看看郡主這是怎麼了,若是郡主身子有什麼,被太後娘娘知道了,太後娘娘一定不會饒恕我們。”
太醫點了點頭,便為雪舞郡主把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有些憂慮的對紫燕說道:“我看這一次雪舞郡主的病情恐怕有些嚴重。”
“嚴重?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紫燕焦急地問道。
“這是一種怪病。”太醫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病,是以他便這麼說道:“這種病真的是很怪,而且我聽說雪舞郡主是忽然得病的,這病也來得甚是怪異,恐怕是郡主吃了什麼不潔的食物又或者是因為彆的原因引起的。”
“你說有人給郡主投毒?”紫燕臉色便得慘白如紙,連忙問道。而這個時候,她身邊的紅苕身子都已經有些微微顫抖起來了。
誰知道這太醫醫術並不是很精,他不懂裝懂,搖了搖頭說道:“我倒瞧著這不像是投毒,我瞧著雪舞郡主這病來得大是古怪,我給她開一些藥,看看有沒有法子吧,若是沒有法子的話,就要聯同太醫署的所有太醫會診了。”
那太醫說著,就拿了藥箋來開了幾副藥,紫燕忙連忙命令人去為雪舞郡主抓藥。等到送走太醫之後,紫燕跺了跺腳,便轉身要走。
紅苕心裡緊張得就好像是有人在打鼓一樣,她連忙上前去拖住了紫燕的手臂,非常緊張地問她說道:“紫燕姐姐,你要去做什麼?”
“自然是去稟告太後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若是不稟告太後的話,一定會被太後責怪。”
“紫燕姐姐,我看還是不要稟告太後了吧?”紅苕有些緊張地跟她說道。
“為什麼?”紫燕微微一愣,望了她一眼。
“我……不為什麼,我隻不過是怕太後難過。”
“難過也好,不難過也好,總之一定要告訴太後。”紫燕見到紅苕嚇成那樣,以為她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麵,所以才會如此。安慰了她一番之後,紫燕便去向太後回稟,而留下了紅苕等幾個宮女太監在這裡照顧著雪舞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