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母後這麼說,那麼兒臣願意自斷一臂,來向雪舞郡主謝罪。”說著,他就昂起頭來,對太後說道。
“你當真是願意死,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雪舞郡主淒然問道。
“郡主國色天姿,行封心中自然很是傾慕,然而卻隻是朋友之間的傾慕,並沒有彆的意思,倘若讓行封同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生活在一起,這樣不僅僅對行封不公平,對郡主也很不公平,以後郡主便是當真要嫁過來,難道日日夜夜要獨守空閨麼?還請母後成全。”
鄭太後聽完他這番話後,隻是氣得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反而是雪舞郡主倒通情達理一些,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才退下來,也一起給鄭太後跪下了。
她哀聲對鄭太後說道:“太後娘娘,雪舞請求您可以收回成命,不要教雪舞再嫁給三王爺的。”
“雪舞,這是為何?”太後也覺得甚是驚訝。
“雪舞心中瞧得出來,其實三王爺心中並無雪舞,也不想娶雪舞,若是強行要三王爺娶了我,三王爺心裡頭不快活,那麼雪舞心裡頭也不快活,這樣對誰都不好,與其如此,倒不如不強人所難,雪舞自認為雖是蒲柳之姿,卻也不至於這世間再找不到一個合意的男子。”
她這番話說出來後,太後想了想便點頭說道:“罷了,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隻是哀家枉作小人了,這件事以後就不必再提起了。行封,你也起來吧。”
趙行封這才重新起來,連聲謝過太後:“既如此,兒臣先行退下,不打擾母後和雪舞郡主。”說完,他便轉身就走。
等到他走了後,太後才歎口氣說道:“這個皇兒彆的都好,就是太過於倔強了。”
誰知道雪舞郡主郡主卻凝視著他矯健的背影,目光中滿是欽佩之情,連聲對鄭太後說道:“太後娘娘,雪舞心裡頭喜歡的正是這樣專一的奇男子,他越是如此,雪舞心裡頭越是喜歡他,越是如此,我越是傾慕他。”
“可惜你卻不能夠嫁給他。”鄭太後有些感慨地說道。
“便是不能夠嫁給他,隻要遠遠的瞧著,我心裡頭也已經心滿意足。”太後聽完後,點了點頭,她不動聲色地安慰了雪舞幾句,雪舞便告辭離開。
太後仔細地想了想,便把小李叫了過來。小李子連忙向太後請安,問道:“太後娘娘,不知道有何吩咐?”
鄭太後臉色大變,臉形幾乎扭曲,她望著小李子,憤怒的跟他說道:“行封最近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前些日子跟哀家唱反調倒也罷了,如今竟然讓哀家鬨了這樣的大笑話,可最氣人的是,就連雪舞也跟著他胡鬨,哀家聽雪舞說他和林寶淑隻是虛凰假鳳而已,既如此,你去幫哀家瞧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小李子答應著,連聲說道:“奴才一定會幫太後娘娘查個水落石出,辦得妥妥當當。”鄭太後揮了揮手,小李子這才退下。
趙行封去了太後宮裡頭後,林寶淑就一直在那裡走來走去,她幾乎有些寢食難安。過了很久才看到趙行封回來,她連忙迎上去對趙行封說道:“沒事吧?”
趙行封點點頭,扶著她的雙手,緩緩地對她說:“太後已然答應我和雪舞郡主沒有任何瓜葛,而且也不再強迫我娶雪舞郡主,以後我可以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聽到他這番話後,讓林寶淑心中甚是感動。然而仔細的想一想,林寶淑卻又黯然神傷。林寶淑望著他怔忡地說道:“你口口聲聲地說愛我,可是我們兩個隻是有夫妻之名,而並無夫妻之實,是不是你心裡頭嫌棄我?”
“當然不是。”他搖了搖頭,把林寶淑抱在懷裡頭,對她說道:“我曾經答應過你,有朝一日要讓你完全喜歡我,忘了孟長知,我才會這麼做,我是絕對不會強迫你。”林寶淑聽完,心中越發的感動起來,也更加的佩服她。
鄭太後給雪舞郡主郡主賜婚,卻又被趙行封婉拒的消息,頓時像生了翅膀一般,在宮裡頭上上下下的傳揚出來,就連林寶釵也聽說了這個消息。
她聽說之後,第二天便趕去見雪舞郡主。看到雪舞郡主郡主容顏消損,連忙上前去笑著跟她說道:“郡主,我瞧著你今日裡不開心,可是出了什麼事?”
雪舞郡主有些無聊的撕著手中的雛菊花瓣,她搖搖頭說:“能有什麼?宮中長日漫漫,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又有什麼區彆?”
林寶釵笑著對她說道:“我聽說了太後賜婚的事,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連你都聽說了?”雪舞郡主無奈地說道:“不錯,這是真的,你說是不是很可笑,我堂堂的雪舞郡主竟然被人嫌棄。”
林寶釵聽完後,連忙安慰她說:“郡主何必如此,我那三妹妹也不見得有什麼好,可能三王爺隻是一時之間鬼遮眼,很快他就會明白過來誰才是最好的。”
“但願如此吧。”雪舞郡主將手中的撕光滑板的雛菊花蕊隨手一拋,拋落在地上。
林寶釵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嘴角便露出了一絲微笑,她已然想出了法子,要怎麼樣來拆散林寶淑和趙行封,要怎麼樣幫助雪舞郡主。
這對她而言絕對是好事,一來可以與雪舞郡主成為更深一層的好姐妹,二來又可以對付得了林寶淑。
回去之後,她便悄悄地去把采買太監小重子給叫了過來。小重子素來也看她不起,然而聽說有好處便宜自己,這才肯來。
見到她後,小重子先懶懶散散的向她請了一安,然後對她說道:“不知道林二小姐讓奴才來,有什麼好處來便宜奴才的?”
林寶釵點了點頭,便隨手拿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他,對他說道:“我想要一樣東西,不知道這銀票夠還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