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在那裡說著,就見到有一個執事的太監走了進來。走進來後,他的身後跟著幾個侍衛,他指著林寶淑對那幾個侍衛說道:“就是她了,你們快些把她抓住。”
那些侍衛就上前來要抓林寶淑,錦屏見了心裡麵當然不願意。錦屏連忙擋住林寶淑,冷冷地問道:“你們想乾什麼?”
那些侍衛一言不發,管事的公公這才冷冷地說道:“你們還問我做什麼,你倒是要問問林寶淑做過什麼事。”
“我做過什麼事?”林寶淑冷冷地說道。
“你竟然下毒毒死了秀菊嬤嬤,你認還是不認?”
“我什麼時候毒死了秀菊嬤嬤?”林寶淑問道。
“方才有宮女去秀菊嬤嬤的房裡麵,發現她已經死在房裡了,經過太醫診斷之後是中毒而死。咱家曾經問過,秀菊嬤嬤今日裡隻跟你吃過火鍋,你說這不是你做的又是誰做的?”
林寶淑聽完之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幸虧她多生了一個心眼,偷偷地把碗筷給換了,多半是在碗裡麵下了毒,結果秀菊嬤嬤不知道自己換了她的碗筷,就自己把自己給毒死了。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那管事的太監問道。
“寶淑沒什麼好說的,隻不過寶淑倘若真的要毒死秀菊嬤嬤,又怎麼會在她請吃火鍋的時候將她毒死,這豈不是招人非議嗎?”
“我怎麼知道你為何會這麼做,也許是因為她平日裡逼得你太緊了,你狗急跳牆呢?”那太監冷冷地對她說道:“總之如今秀菊嬤嬤的確是死了,而且是死在跟你一起吃火鍋的時候,你就必須要為此而付出責任。來人,將她抓到宗人府去。”
那幾個侍衛答應著就要上前來抓林寶淑。錦屏擋在前麵,她嘴角帶著冷笑,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倒是要瞧瞧誰敢來抓我家小姐。”
錦屏的功夫之高,林寶淑心裡麵也知道,可儘管如此,她卻也並不敢讓錦屏冒這個險。畢竟宮裡麵的侍衛人多勢眾,她便是再厲害,也沒有辦法跟那麼多侍衛為敵。所謂是寡不敵眾,正是如此。
倘若這個時候她為了自己跟侍衛衝撞起來,隻怕兩個人會死無葬身之地。哪怕是自己被抓之後讓錦屏再去救自己,也比這容易得多。
是以,她在錦屏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錦屏聽完後連忙搖頭說道:“這萬萬不行,二小姐,說是進了宗人府就要被剝去一層皮,錦屏怎麼可以容忍你去受苦呢?”
“你放心吧,我相信事情沒有查清楚,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的,你聽我的話,少安毋躁好不好?”她用懇求似的目光望著錦屏。
錦屏低頭沉思了好久,才點頭說道:“好吧,我答應你。”
“你們兩個商議好了嗎?商議好了,來人,給我上前來把林寶淑抓到宗人府去。”那些人答應著就上前來將林寶淑捉住,將她帶到了宗人府。
林寶淑被帶到宗人府後,那太監知道她原本身份顯貴,本來是三王妃的,隻是後來觸怒了太後,所以才被貶為宮女。他也不敢冒然將林寶淑給處死,萬一太後娘娘或者是三王爺怪罪下來,隻怕後果會不堪設想。
是以他猶豫了一下才緩緩地說道:“你先在這裡好好地待著,靜思己過,等我告知了太後娘娘,看太後娘娘怎麼處置你。”說完之後,他便轉身就走。
林寶淑在宗人府裡麵也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隻不過這個時候天氣嚴寒,她在宗人府裡麵過的日子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平日裡做宮女就已經用了那種最低級的黑炭,在這裡莫說是黑炭了,什麼東西都沒有。睡的是冰冷冷的石床,連被子也沒有,隻有一床又破又爛的毯子,裡麵根本連黑炭也沒有。
風從頂上呼呼地吹進來,灌得人渾身生冷,林寶淑忍受著偌大的痛苦,她相信錦屏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到了晚上,她正迷迷糊糊地在那裡打盹,身上還凍得瑟瑟發抖,就聽到有人在她的耳邊小聲地喚道:“小姐,小姐……”
一連喚了好幾遍,她抬頭一看,果然看到錦屏在自己的麵前。她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錦屏,你來了。”
“三小姐,你生病了。”錦屏搓著她的雙手,有些心疼地說道。她點了點頭,錦屏拉著她,跟她說道:“三小姐,我們出去吧,我們出去之後我就帶你離開皇宮。”
林寶淑仔細地想了想,搖頭說道:“我不能夠跟你走。”
“為什麼?”
“如今我背負了殺人之罪,若是當真走了,隻怕到時候會連累我的家人,連累旁人倒也罷了,我不想連累我娘親,還有老夫人,還有我爹爹對我也是不錯的。我們若隻是從宮裡麵逃出去,沒有犯什麼過錯,我相信他們也不至於會治我家人之罪,可如果是在這個時候從牢裡麵逃出去,恐怕他們一定會為難我的家人。”
錦屏不禁跺了跺腳,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說:“小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管這麼多乾嗎?”
“錦屏,如果在危難的時候要你選擇放棄我,你會不會放棄我?”
“當然不會。”錦屏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是一樣的,就好像我也始終不會放棄我娘親和我爹爹一般,你明白嗎?”
錦屏雖然是不太讚成她的做法,然而心裡頭卻是明白的。她噙著淚說道:“你彆說了,我知道了,小姐,那我們應該怎麼做?相信明天太後就一定會想法子來治你的罪了,如今王爺又不在宮裡麵,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幫得上你。”
林寶淑低頭想了想,這才對錦屏說道:“我倒是有個法子,我覺得秀菊一定是受了彆人的指使前來害我的,隻要我們能夠找出一個人證來證明整件事情是她做的,而不是我做的,那麼我就可以安然脫罪。”
“你認為二小姐會主動的承認這件事情跟她有關,而跟你沒關係嗎?這是不可能的。”錦屏連忙說道。
“不錯,她的確是不可能,但我相信跟秀菊來往應該不會是她這種身份的人做的,應該是她身邊的人,你去查一查她身邊的人誰最有可疑,然後看看她有什麼把柄,拿她的把柄來威脅她,讓她出麵為我作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