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淑不敢枉自揣測。”林寶淑想了想才回答說道:“可是寶淑相信如今的皇上一定是真命天子,倘若不是真命天子,朝臣們又豈能容許他坐上皇位這麼多年,我覺得是林寶釵在這宮裡頭待久了,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的,她一時之間利欲熏心,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而我為了國家大義也隻得出此下策來對付她,總不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她對付皇上而不管吧,太後娘娘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所說的都是實話,還請太後娘娘明鑒。”
太後本來對她的話完全不相信的,可是聽到她竟然說出了這些,太後竟不由自主的也就相信了幾分。太後仔細地忖度了一番,這才對她說道:“如果孟長知當真是太子,你以為如何?”
林寶淑頓時笑了起來,她笑得很是坦蕩,每一句話看上去都是發自肺腑真心。她淡淡地說道:“就算孟長知當真是當今的太子,那又如何?他原本是一個傻子,這天下總不能夠交給一個傻子吧,這樣是陷黎民百姓於水火之中,如今皇上勵精圖治,國泰民安,寶淑認為這是最好的一個局勢,否則的話寶淑也不會冒著身家性命之險將林寶釵給殺了。”
太後聽完她這番話後,心裡不由自主的對她就多了幾分讚歎。無論如何,太後認為她既然能夠一心一意地為皇上打算,這自然是好事一樁。
太後緩緩地笑了笑,對林寶淑說道:“好了,你的心意哀家也算是明白了,既然如此,你既然對當今皇上好,哀家也不會對你有所不好。這件事情哀家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而你也不要出去胡說八道,明白麼?”
“當然明白了。”林寶淑連忙點頭,“這關係著皇上的聲譽和太後的威德,寶淑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亂說。至於孟長知原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讓一個傻子來作皇上,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
太後聽了她這一番的說辭很是滿意,便笑著說道:“你說得甚是有道理,莫說孟長知原本就不是什麼太子,便是他當真是,若是將這天下交在一個傻子手中,豈不是自取滅亡麼,哀家倒很佩服你為皇上的這番衷心,隻不過為了證明你所說的話是真的,哀家即刻會派人到神樓之中去搜你所說的厭勝之術的排位,倘若搜得出來,哀家今天就信了你,倘若搜不出來的話,你就隻有死路一條。”說著她便揮了揮手,讓小李子帶人去搜。
小李子本來就受過林寶淑很多好處,對於林寶淑也存了感恩之心。如今太後又吩咐她去搜,他立刻得令而去。與此同時太後也吩咐紫燕傳了太醫為錦屏診治,林寶淑跪在那裡。
神色不驚。過了不大一會兒,就見到小李子走了回來。他走回來之後連忙跪下,雙手拿著一個木刻的小人遞到太後的麵前。那木刻的小人麵前寫著生辰八字,儼然是皇上的生辰八字。
太後看了之後比對了一下字跡,她依稀記得林寶釵的字跡正是如此,她頓時變得很惱怒起來,猛地一拍桌案說道:“林寶釵竟然敢來陷害皇上,活該她是死路一條。”
而這個時候太醫也已經為錦屏診治完畢,太醫對太後說道:“啟稟太後娘娘,錦屏她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的緣故,隻要臣給她開一些藥,吃了之後調理一下身體,應該就可以無恙了。”
太後點了點頭,示意太醫去開藥,林寶淑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太後把那木人交給小李子,跟他說道:“這個木人就交給你去處置,你將它燒了,千萬不能夠讓它危害到皇上,明白麼?”小李子點了點頭答應著,就要拿著木人去燒。
“慢著。”林寶淑已然阻止住了小李子,她轉過臉來,情詞懇切地對太後說道:“啟稟太後娘娘,這木人不能夠燒,若是燒掉的話有損皇上的龍體。”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林寶淑笑著說道:“隻要把這木人放到水裡麵養起來,就可以永保皇上的龍體萬福金安。”
“你可不要欺騙哀家。”太後鄭重其事地跟她說道:“彆的事情哀家可以講情麵,可以關係著皇上的龍體安康,哀家不會跟任何人講情麵。”
“太後娘娘放心吧,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絕對不敢欺瞞太後娘娘。”
太後看她說得誠摯,又見她所說的都是真話,便答應著派人把刻了皇上生辰八字的小木人養了起來。
太後望了林寶淑一眼,揮揮手跟她說道:“以前的事情哀家也不追究了,你帶著錦屏下去吧,隻是以後遇到這種事情,切勿不可以自作主張,一定要來啟稟哀家,明白麼?”
“是,太後娘娘。”林寶淑連忙答應著。
太後仔細地想了想,便又繼續跟她說道:“至於這林寶釵,若是有人問起來就一律對外說她自己在宮裡頭走著走著,落到河裡麵淹死了,哀家特意封她為寶釵郡主予以安葬。”
“是。”林寶淑答應著,她便扶著錦屏走了出來。
她扶著錦屏來到房裡,將錦屏安置到床上,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過了沒多久,太醫就已經派人把藥給錦屏送了過來,錦屏服了藥之後,果然就大好了,她咳嗽了幾聲後,慢慢的醒轉過來。
見到她醒過來,林寶淑上前去抱住她,跟她說道:“錦屏,你沒事吧?”
錦屏搖了搖頭,眼中噙著淚水,撲到了林寶淑的懷裡麵,喊道:“三小姐。”
林寶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說道:“你放心吧,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太後已經說不再追究我們了,你不用太過於擔心。”
“都是我不好。”錦屏臉上露出了羞愧之色,“如果不是我非要練這波音功,幾乎走火入魔,也不會致使出現這樣的情形。”
林寶淑歎了口氣跟她說:“你不是答應我不會再練麼?”
“對於學武之人來說,這功夫的確是有著致命的誘惑,隻不過既然三小姐不教錦屏練,錦屏以後不練就是了,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練了,這一次差點就害到了三小姐。”
“害到了我那也沒什麼。”林寶淑搖了搖頭,笑著跟她說道:“隻不過既然是有損身子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做了。”錦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