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封心裡就越發的厭惡起她來,趙行封看了她一眼,跟她說道:“不必你多管。”說著就將她推了一把。雪舞郡主差點被他推到地上,兩滴淚水順著桃腮流了下來。可以看得出來,她心裡覺得很委屈。
趙行封也不理她,便繼續自斟自飲。雪舞郡主在一旁陪侍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幾乎過了一整夜。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雪舞郡主看到趙行封醉倒在那裡,她歎了口氣,就拿了披風給他披上。她是真心愛趙行封的,隻是趙行封不知道而已。
她做完這一切之後走到床邊,又拿了刀子在雪白的手臂上割下了一點血,將它抹在了床單之上。果然過了沒多久就有教養嬤嬤進來。
教養嬤嬤上前來,看到趙行封在那裡坐著,便皺著眉頭對雪舞郡主說道:“王爺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一整夜都沒有上過床?”
“自然不是的。”雪舞郡主郡主笑著說道:“昨天晚上王爺精力有些過剩,我們……之後他又起了床,非要我陪他喝酒,結果自己喝多了。”
教養嬤嬤半信半疑地看了雪舞郡主一眼,然而仔細地想想雪舞郡主是太後派來的人,總不至於說假話,便笑著說道:“既如此,恭喜郡主大喜了。”雪舞郡主便吩咐人拿了幾兩銀子賞賜給她。
她走上前去,依照慣例去掀開床單看了看,果然發現床單上麵有血跡,便滿意地將床單收攏,換了。做完這一切之後,便帶著人走了出去,然後就有丫鬟進來為雪舞郡主梳妝。
雪舞郡主走到趙行封的麵前,輕輕地推了他幾下。趙行封抬頭看到雪舞郡主的那張臉,他微微一愣,有些漫不經心地跟她說道:“你想怎麼樣?”
雪舞郡主連忙搖了搖頭,跟他說道:“王爺,今天是我們新婚大喜的第一日,我們原本應該去見太後的,倘若不然恐怕太後娘娘會有所怪罪。”
一聽說要去見太後,趙行封心裡就覺得更加的厭煩。他還是點了點頭,就任由丫鬟幫他們梳洗了,然後兩個人就一起去見太後。
趙行封心裡麵很不舒服,他昨天晚上冷淡了雪舞郡主,他相信雪舞郡主一定會在太後麵前告他一狀,他便也認了。因為這種事情總不能夠牛不喝水還要強按頭,他本來對雪舞郡主就沒什麼意思,結果雪舞郡主還偏偏要嫁給他。
他們兩個到了太後的宮裡後便一起向太後請安,太後望了他們幾眼,含笑對他們說道:“昨天晚上如何?你們夫妻剛剛新婚,是不是鴛盟情深?”太後的話顯然是在問雪舞郡主。
雪舞郡主看趙行封果然不說話,他黑著一張臉,便連忙挽著趙行封的手臂,對太後說道:“啟稟太後娘娘,謝謝您為臣妾找了這樣的一個好夫君,臣妾跟夫君的感情越來越好。”說著,她就偷眼看了趙行封一眼。
趙行封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詫之色,但他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雪舞郡主在維護他,故意不在太後麵前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出來。
他縱然是有些耿直,這種事情卻也還是明白的,連忙含笑對太後說道:“多謝太後娘娘賜婚。”
太後見到雪舞郡主滿臉的神采飛揚,以為昨天晚上他們的確是一番魚水之歡,太後心裡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
她心想,男人總不能跟女人似的三貞九烈,就好像是之前趙行封口口聲聲地說他愛的人是林寶淑,可是現在見了美貌而又動人的雪舞郡主,還不是立刻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想到這些,她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的盛了,她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兩個回去之後就好生的夫唱婦隨,明白麼,千萬不可有什麼爭執。行封,你是我的兒子,我有什麼也就跟你說什麼了,你要好好地對待雪舞郡主,知道麼?”
趙行封連忙點頭對太後說道:“行封知道了。”
“好了,你們回去吧。”太後揮揮手,就讓他們回去了。回去之後,趙行封一路之上都沒有說話,他是很驚詫雪舞郡主在太後麵前的一番說辭。
到了宮裡之後,他見到雪舞郡主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在那裡拿著書卷看書,便走到她的麵前問她說道:“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問問你。”
“請說。”雪舞郡主緩緩地對他說道。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麼在太後麵前說昨天晚上一切安好,是不是你做的一場大戲?”
雪舞郡主卻笑了起來,她笑得倒也坦蕩,她對趙行封說道:“王爺既然這麼想又何必來問我呢,既然來問我想必心裡麵並不是這麼想的吧,其實我也知道王爺心裡麵愛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隻不過是太後信任我,要將我嫁給王爺,王爺在其中恐怕也是受了一些委屈,娶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這的確是一種不好的感覺。可不管如何,我們這樁婚事既然已經成為事實了,那麼王爺現在便是要自怨自艾也不是時候。”
“本王不是要你來教訓我。”趙行封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地跟她說道。
“臣妾並不是教訓王爺,隻是想讓王爺知道,臣妾喜歡王爺也好,不喜歡王爺也罷,既然臣妾已經嫁給了王爺,那麼就是王爺的人,在臣妾的心目中沒有人比王爺更加重要,太後也不能。我知道太後將我嫁給王爺的初衷,是讓我來監視著王爺,可是我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做?王爺對我深情便是我的福氣,王爺對我離棄便是我的不幸,每一個人都是希望自己的夫君這一生能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而不是拿自己的夫君來換取自己的榮華,倘若如此我隨便嫁一個人罷了,又何必嫁給王爺?”
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入情入理,可以聽得出來都是她的心裡話。趙行封聽了之後,他臉上神色頓時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