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妃聽完後,就轉過臉來望著林寶淑,嘴角帶著冰冷的笑意問道:“滿側妃,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不懂。apot”林寶淑微微一笑說道。
“既然你不懂,那麼就由我來告訴你吧?整件事情其實已經很明白了,既然她是中水銀毒而死的,而她最後的時候,又隻是喝過你一碗茶,那麼隻能有一個結果,就是你用水銀毒將她害死的。至於陰天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顯然是你怕不死,所以派陰天去看一看?陰天,有沒有這回事?”
陰天連忙搖了搖頭說:“並沒有這回事,我隻不過是覺得,晴天即將要離開了,所以就去看看她,姐妹情深,僅此而已跟娘娘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你口口聲聲的這麼說,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來人,用刑。”
她正準備給她施以家法呢?就聽到有人淡淡的說道:“這出了什麼事情?王妃這麼大的怨氣竟然要用刑?”
說話的人聲音很淡漠,也很清雅,可是在場的所有人聽了,不禁都被嚇了一跳,因為她們聽得清清楚楚,說話的不是彆人,竟然是東方岄明。
展妃連忙站了起來,其他的妃嬪也都站了起來,果然看到東方岄明走了進來,他身上穿著一件金灰色的潑墨長袍,人顯得俊朗而又宜人。他走進來後,目光在眾人臉上逡巡了一遍,展妃早就已經率先行禮,其他的妃嬪便也一起向他行禮,他笑了笑說道:“諸位愛妃們不必如此多禮。apot”
“王爺,快請來上坐吧。”展妃連忙把位子讓了出來,讓給他,他笑了笑這才說道:“本王今天晚上本來想要找個妃子侍寢,可是沒想到聽說出了大事,所有的妃嬪全都齊聚在這裡麵了,本王就過來瞧瞧熱鬨,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他含笑問道。
展妃沒想到,小小的事情竟然還會驚動到王爺,因此她的聲音頓時有些乾澀起來,隻好如實的向她說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後果。聽完之後,東方岄明點點頭說:“原來竟然是死了一個丫鬟,隻是死個丫鬟,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諸位愛妃們,半夜三更的不睡覺,都齊聚在這裡,商討案情,倒是叫本王覺得很詫異。”
展妃連忙對他說道:“王爺,雖然說隻不過是死了一個丫鬟,可是既然是王府裡麵發生了命案,若是傳揚出去的話,恐怕會被人說王爺治家無方,是已本妃才決定幫王爺把事情弄清楚。若是王爺覺得本妃多事的話,這件事情不了了知倒也無妨。”
聽到她這麼說,顯然是,若是這事不追究的話,就是王爺治家無方。因此,王爺便笑了起來,說道:“這件事情當然要查清楚了,既然展妃在審案,那麼本王就在一旁聽聽,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展妃認為如何?”
展妃見到王爺還是肯讓她審,再想一想林寶淑平日裡,在這王府之中沒有什麼地位的,王爺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如今這件案子牽扯到了她,想必王爺也不會為她出頭。因此她連忙笑著說道:“既然王爺讓本妃繼續審下去,那麼本妃就繼續審下去了。多謝王爺寬宏大量,還死者一個公道。”
王爺也不說話,就在一旁站了起來。於是展妃就繼續審案,展妃對林寶淑說道:“滿側妃,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林寶淑微微一笑,她的樣子看上去很坦然,她緩緩地說道:“既然展妃娘娘都已經為我安了這樣的罪名,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你做過什麼事情,最好實話實說,如今當著王爺不要妄圖狡辯,王爺一向聰慧過人,難道事情的真相是怎麼樣的,你認為王爺會不知道嗎?”
林寶淑笑了笑這才說道:“是啊。王爺一向都很英明的,而娘娘素來也很聰慧的,庭芳心裡麵佩服的很。”
“滿庭芳,你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總之,這件事情既然查出來是你所為,雖然受害者是一個小小的丫鬟,可是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免得讓人說王爺治家無方。王爺,不如你說應該怎麼判她才好?”
王爺想了想,他轉頭望著林寶淑,見到林寶淑神色淡然,好象這一切跟自己沒有關係一樣,便已經料到了,以她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就這樣屈服呢?因此,王爺便附和說道:“當然要重罰了,出了這種事情,越重罰越好,給其他的妃嬪們也瞧瞧,我們王府之中絕對不允許出現這種事情的。否則的話,就一定會得到的嚴重懲罰。”
“王爺。”展妃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深情,抬頭望著王爺。她見到東方岄明完全站在了自己這一邊,而且還願意幫自己出手來對付,展妃簡直高興的難以自縊了。
誰知道就在此時此刻,東方岄明卻話鋒轉,緩緩地說道:“不過,本王認為,還有一件事情那也很重要的。”
“王爺請說。”展妃不知道他心裡麵打的是什麼主意,便連忙跟他說道。
東方岄明含笑道:“雖然說吧,這件事情表麵上看來都是滿側妃的錯,可是從頭到尾,滿側妃還沒辯解過一句,我們也要聽聽滿側妃的辯解,你說對不對?”他笑著對展妃說道。
展妃聽的勉強的點了點頭說:“王爺說的對,就算是殺人,也要給人一個罪名,讓她心服口服。既然這樣的話,滿側妃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她轉過臉來望著林寶淑,林寶淑撲哧一笑,笑了起來說道:“剛才我想說的話,全都被娘娘你說了,我真是沒有娘娘好說的。我也承認晴天的確是被人給害死的,而且我也認定了,害死晴天的那個人是蓄謀已久的,我還認定晴天的死,絕對不是隻中了水銀的毒造成的。”
“好,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願意認罪?”
“當然不是了。”林寶淑揮了揮手,她站了起來,緩緩地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展妃的麵前,逼視著她含笑說道:“恐怕這件事情並不是展妃娘娘想象的那麼簡單,展妃娘娘剛才說了,大夫驗證過之後,說是人是被水銀毒死的,可是而我的確又給過她一杯水飲,可是娘娘您知道嗎?一杯水裡麵到底能夠溶解多少水銀而不被人發現?娘娘您又知不知道,到底多少水銀才能致人於死地?”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頓時有些迷茫起來,有些不解的望著林寶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