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寶淑哪裡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什麼《蘭亭集序》的真跡,她也就是信口胡謅罷了。但是她能夠確定的是這的確是《蘭亭集序》,既然真的是《蘭亭集序》,而又被王太守擺在家裡的話,那麼多半是跟他有著牽連和關係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以他們的財力應該不會弄一個假的放在家裡吧,想想也覺得不可能啊,所以林寶淑才這麼說,沒有想到這麼一說正中王太守的下懷。
王太守一直以來都在糾結這個《蘭亭集序》到底是不是真跡,一直以來有很多人說是真的,也有很多人說是假的,所以他才故意放在這裡,看看有沒有懂行的人來偷。
當然,事實上他也派了很多高手暗暗的看守著,如果是有人來偷的話,那麼就說明這絕對是真跡無疑了,如果說完全沒有人來偷的話,那麼多半就是假的了。
最讓他鬱悶的是,過了這麼久竟然完全沒有一個人來偷。也就是說這多半是假的,這讓他心情極為沮喪,以為自己弄到的是假《蘭亭集序》,所以他的心情自然是不好的。
而今聽到林寶淑這麼說後,隻覺得心底豁然開朗,連忙追問林寶淑說道:“你說得都是真的麼?你真的確定麼?你真的真的確定麼?”簡直就像是台灣小言劇裡的男主似的。
林寶淑不禁嗬嗬地笑了起來,故作高深地說道:“我也不敢說我說的話百分之百是真的,但是也總算是八九不離十吧,我覺得應該就是的。”
聽到林寶淑的話後,他頓時變得非常開心,連忙看著林寶淑,幾乎是滿懷深情地跟她說道:“謝謝你,滿姑娘,你簡直是無所不能的呀。”
“嗬嗬,談不上什麼無所不能的了。”林寶淑搖了搖頭,非常謙遜地跟他說道:“我也隻不過是儘我自己的所能,對於藝術的追求始終是沒有儘頭的,你說是麼?”
“是啊。”他非常讚同林寶淑的話。
“我們隻不過都是對藝術有追求的人而已。”林寶淑繼續跟他唱高調子,像他們這種迂腐的人最肯受用的是什麼?最肯受用的當然就是高調子了。
林寶淑一跟他說,他的頭連忙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連連說道:“您說得實在是太對了,簡直是對得不能再對了,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啊。滿姑娘,您這麼有才華,簡直是太令我佩服了。”
林寶淑也不說話,繼續往前走。他們往前走了幾步之後,一轉眼又看到了前麵的亭子裡麵擺著一幅畫,幾乎是栩栩如生,跟一般的工筆和花鳥畫不同。
這幅畫一直以來都放在這裡的,他不禁跟林寶淑帶著炫耀的口吻說道:“滿姑娘,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
林寶淑看了不禁很吃驚,也深深的覺得納罕,因為這幅畫竟然是一幅油畫。在這古代,要說是油畫應該很少見到啊,怎麼可能會有油畫呢?這讓林寶淑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油畫這時候是沒有傳到這裡的。
林寶淑連忙問他說道:“這幅畫到底是怎麼到這裡的呢?”
他見到林寶淑這麼問,似乎是知道這幅畫的來曆一般,連忙跟她解釋說道:“這幅畫是當初有人送給我的,送這幅畫的時候,他說這幅畫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初始我不相信,可是當我見到畫的時候我便也就相信了,事實上哪裡還會有一幅像這樣的畫呀,你說是不是?這幅畫畫得栩栩如生,濃墨重彩,完全不是一般人能夠畫得出來的,好像是刻上去的一般,可是比上雕刻的畫又自有幾分神韻……”
他在那裡喋喋不休地跟林寶淑說。林寶淑在一旁淡淡地聽著,聽完之後,林寶淑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幅畫的名稱叫做油畫,你知道麼?”
“什麼?油畫,為什麼叫油畫?難道是用油畫的麼?”他問林寶淑。
“非也。”林寶淑搖了搖頭,繼續跟他說道:“這幅畫至於是怎麼畫成的,改天我再教你吧,不過嘛,你要想筆調很清晰的話,我這裡也不是沒有啊。”她笑著說道。
“真的麼?”
林寶淑點點頭,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帶了一張她老家的照片。那張她老家的照片她一直都藏在了身上,沒有舍得扔掉,現在正好是派到用場的時候了。
她就把那張照片拿出來,遞給他麵前,笑著跟他說道:“你看一眼吧。”
他馬上接過來看了一眼,頓時睜大了眼睛。沒有想到林寶淑竟然能夠拿出這麼一幅畫作來,簡直是渾然天成,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人手畫的呀。
那幅畫就好像是景色在畫裡麵一樣,栩栩如生。他驚訝的看著林寶淑,幾乎說不出畫來。事實上說白了這幅畫之所以像,那是因為照片呀。
可是古人不知道啊,古人哪裡知道照片什麼的呢?因此當他看到畫的時候,他就會非常的驚訝。
他對林寶淑說道:“滿姑娘,這幅畫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小小的一幅畫上可以包羅萬象,可以山山水水的全都進來,而且還是如此的清晰可見,這是誰畫的?而且這種畫的顏料似乎是沒有見過一般。”
“這是我畫的。”林寶淑在這個時候絲毫沒有表現出一點點謙虛,她淡淡地到說道:“這幅畫我也是努力畫的呢,不過畫這麼一幅畫對我來說還真用不了多長時間。”
她說得頗為不以為然,似乎對於她來說,這就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情,這簡直讓他對林寶淑充滿了羨慕之情。
他看著林寶淑就好像見到了神仙一般,跟她說道:“為什麼你能夠畫出這麼好看的畫來呢?”
林寶淑淡淡地說道:“畫畫這種事情多半靠得都是天分而已,我也隻不過是儘我所能畫我心而已,怎麼,難道你覺得我畫得哪裡還不夠好麼?儘情品評,比起你這幅油畫來又如何呢?”
他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卻又不得不承認林寶淑畫得的確是比他家裡的這幅油畫清晰明媚多了。
其實論價值,當然是油畫的價值更大了,隻不過他不懂啊。他錯就錯在了什麼都不懂,因為不懂,所以林寶淑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呀。
他對林寶淑嘖嘖稱讚說道:“當然是你畫得好了,我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殘酷的事實。”說完之後,他就拿著那幅畫在手裡麵摸索來摸索去的,愛不釋手,文人的通病罷了。
林寶淑不禁啞然失笑,這個王太守在官場上混跡了這麼久,沒有想到心態卻還是這麼的像個小孩子,隨隨便便的一幅畫就把他給弄得雲裡霧裡了。因此她笑著說道:“既然王太守喜歡這幅畫,那麼這幅畫就送給你吧。”
“什麼?送給我?”王太守指著自己,很驚訝地問道:“你確定要送給我麼?你真的確定要送給我麼?可是這幅畫這麼珍貴,你送給我,我多不好意思啊。”他有些害臊地跟林寶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