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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斬有些詫異的看了李淳山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
他遇到的很多強者耳朵都不太好。
每次說話總是要多說一遍。
看來就算再強，老了後，耳聾眼花的毛病還是免不了。
心中想著這些，蘇斬也是很有耐心的放緩了語速，清晰的重複了一遍：“我說，我需要一兩年左右。”
“一，一兩年？”
李淳山此時隻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我跟你說武道神話，你跟我說一兩年？
從四劫天人到武道神話……這特麼能和一兩年扯上關係？？？
難道是，蘇斬聽錯了，還以為我問的他下一次突破境界的時間？
應該是這樣了！
足足愣了十秒，李淳山才搖了搖頭，笑道道：“蘇斬，你一定是聽錯了！
我說的，不是第五劫天人境！
而是第九劫，武道神話境！
不過，你居然有信心在一兩年內突破到第五劫——”
“李前輩，我先前隻是覺得你的耳朵不太好。
可現在，我很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
蘇斬道：“你自己明明問的是需要多久提升到武道神話，我耳朵又沒問題，怎麼會聽錯？”
“一兩年……達到武道神話？”
李淳山一愣，旋即連連搖頭：“不可能！
這絕無可能！
不說武道神話境，就說你現在。
修煉到現在的四劫天人境，也至少用了數千年時間吧？”
“沒有啊！”
“沒有數千年？”
李淳山驚疑道：“千年之內？
這怎麼可能！”
說著，他雙目陡然金光大放！
那是金瞳魔族的神通，既可以用來戰鬥，也可以用來查探。
無儘金光將蘇斬籠罩！
感受到那些金光並沒有對身體造成任何傷害，蘇斬雖然有些不悅，但一時倒也是沒有馬上出手。
那一陣金光在他身上也僅僅隻是停留了三秒左右。
三秒後。
李淳山眼中金光斂去，臉上已然是完全呆滯出來。
腳步踉蹌著後退幾步。
甚至是一屁股摔在了地麵！
他也混若不覺，隻是一臉癡呆模樣，口中不斷重複：“骨齡十七，骨齡十七，骨齡……十七！”
“李前輩，你沒事吧？”
蘇斬看著李淳山這副瘋癲的樣子，問了一句。
但沒有得到任何回複。
眼見李淳山口中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蘇斬直接踏步上前，抬手給了李淳山一個大耳刮子！
“啪！”
雖然他沒有動用聖元之力，但這一個大耳刮子依然是直接把李淳山抽飛！
身子飛出百餘米，腦袋砸入了石壁中。
“隆隆！”
李淳山將腦袋從石壁中拔出來，看了看蘇斬，又看了看那石壁上被他腦袋砸出來的洞，隔了兩秒，忽然反應過來，怒道：“蘇斬，你丫的打我乾什麼？！”
“我這可不是打你，是救你！”
蘇斬認真道：“看你方才那副樣子，我要不打醒你，你多半是要變白癡了！”
“你！”
李淳山一怒，可旋即又想到了自己方才查探的結果，那一股怒意頓時煙消雲散，看向蘇斬的眼中，滿是震撼之色！
方才，他動用金瞳神通查探，並沒有管其他的，隻是看了一下蘇斬的骨齡。
可隻這一項，就已經夠了！
十七！
蘇斬的骨齡，隻有十七歲！
十七歲四劫天人！
若隻是這樣，他也隻會感歎世間怎麼會有如此逆天的妖孽天才！
可方才，知道蘇斬一直都是每天八個小時的苦修後。
他心中震撼的同時，也是鬱悶起來。
想到自己當初日夜苦修，嘔心瀝血，花費了五六千年，才達到四劫天人的境界。
而蘇斬，一天八個小時的苦修，頂了天也就修煉了十四五年，就達到了四劫天人！
李淳山忽然覺得胸口堵得慌，手按著胸口，靠在那一道石壁上，癱坐下來。
一天隻修煉十個小時不到，十七歲，四劫天人！
與蘇斬比，我苦修的意義何在？
四劫天人，便能斬殺八劫魔尊！
境界劃分的意義又何在？
我心心念念，用儘畢生追求的武道神話境，在蘇斬麵前，原來隻是一兩年就唾手可得的！
我的意義，又何在？
若說之前，李淳山隻是心態崩了，那在這一刻，他的道心都是有些崩潰！
就像是，讀書時，你拚了命的努力，終於拿到了全班第一。
結果發現一個年齡遠比你小，每天玩壓根不看書的家夥，居然成了全國大考試卷的出題人！
這種崩潰感，無法形容！
在那一瞬，整個人生的意義似乎都被衝擊湮滅！
“李前輩，你到底怎麼了？”
“我……”
李淳山苦笑：“我沒事，就是一時有些心灰意冷。”
“心灰意冷？”
蘇斬詫異道：“你都已經得到極水靈珠了，等回到靈界，便可以嘗試重鑄你的那柄劍，感悟九劫之上的境界存在了。
你有什麼心灰意冷的？”
“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