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抬腳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玥兒——”
上官靖擔憂出聲，但看到她容顏上一片清淡神色，卻又忽而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她應該...早就知道了。
所以，對於慕青和說出的這樣的話，她的反應，也是如此...平靜淡漠。
他腳步頓住，沒有跟上去，反而是回頭看向了慕青和。
蘇梨和蕭然都意識到了不對，對視一眼。
門外，十二娘眼角的淚珠懸落而下。
然後，忽而就哭不出來了。
隻剩下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令人遍體生寒。
十一娘上前半步，將十二娘擋在了身後。
阮劍鋒冷冷看向幾人。
“第一神使的話，你們可是都聽到了！？”
“這不用你提醒。“十一娘毫不示弱。
她現在心裡是憋了一團火，正不知如何發泄呢！
“你——”
阮劍鋒眼中劃過一抹凶厲之色，正要動手，忽然聽得身後傳來一道噙著笑意的聲音。
“第五神使。“
他動作一頓，回頭看去，下意識的擰了擰眉。
“上官玥？“
這是看到自己的手下招惹了麻煩，坐不住了？
楚流玥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唇角微勾，笑得漫不經心。
“我們家十一娘和十二娘年齡還小，一時衝動犯了錯，但純粹是無心之失，第五神使不會真的要和她們計較吧？“
這話說出，阮劍鋒頓時一噎。
他看了那站在一處的兩個姑娘，又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斷劍，一時陷入了沉默。
看著的確是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但這戰鬥力，可是和這個詞，沒有半點關係...
楚流玥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一直抓著不放，但若真的就這麼算了，臉上似乎也有些掛不住。
他想了想，隻冷嗤道：
“這幾人放肆至極，冒犯第一神使，豈能就這麼算了！？”
楚流玥笑了笑。
“她們不過是將第一神使錯認為以前的一個故人，這才如此。“
這話聽著有些奇怪。
錯認？
故人？
第一神使是什麼身份，她們是有多糊塗，才會錯認？
何況，剛才那個小姑娘，還清清楚楚喊出了第一神使的名字！
這看著可不太像是錯認...
“直呼第一神使名諱，本就是錯！”
“就算是錯，那也該是由第一神使來審判懲戒吧？”
楚流玥說到這，半轉過身，遙遙看向那站在上麵的男人。
“第一神使，你可要將她們...就地格殺？“
她唇邊噙著笑，問的散漫，偏那一雙清淩淩的眸，泛著尖銳冰冷的光，落在身上，幾乎令人隱隱作痛。
慕青和一手負於身後，臉上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所有人都安靜的等待著，空氣也似乎在這一刻凝固。
片刻，終於聽到那道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傳來：
“沒有下一次。”
阮劍鋒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恭敬應了一聲：
“是。“
第一神使向來殺伐果決，手段狠厲，否則也不可能在這個位置安穩待上萬年時間。
哪怕近些年閉關未出，一出手，還是能穩壓第二神使一頭。
這樣的心性和魄力，絕非常人能及。
阮劍鋒本以為第一神使會給出極其嚴厲的懲戒，以作警示，但沒想到...竟然真的就這麼算了。
大概...是因為不想因為這些小事浪費時間和精力？
畢竟今天的重頭戲，都還在幻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