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對我很好啊!這幾天一直是他在照顧——你懷疑是他下的毒?”
廖中書終於明白楚流玥的意思,但卻下意識否認。
“這不可能。我和他自從考上學院的那一天開始就一同住在這裡,相處的一直不錯。雖然不如親兄弟,可也算是關係極好的,他沒道理對我下手啊?”
牧紅魚也忍不住插話道:
“對啊!流玥,那紀玉榮我也是認識的,人挺好的,應該做不出這種陰險毒辣的事情。”
“知人知麵不知心,如果不是他,難道還是你自己給自己下毒麼?”
楚流玥對二人的話不以為然。
如果真的沒做什麼,那剛才紀玉榮為何看到她那麼心虛?
牧紅魚二人相顧無言。
楚流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直接將他抓來問吧?那就算他做了,他肯定也不會承認的啊!”牧紅魚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腦仁有點疼。
楚流玥掃視一圈,看到廖中書旁邊放著一個空碗,隱約還能聞到一絲淡淡的藥香。
“這是你喝藥的碗?這麼這麼乾淨?”
廖中書點點頭。
“每次喝完藥,玉榮都會立刻將碗拿去洗乾淨,他說那藥的味道太衝,擔心影響我休息,所以每次都會特意等我喝完拿走,洗好了再拿回來…”
廖中書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看著那藥碗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妙。
“…難道,真的是他?”
一開始他還覺得這是紀玉榮照顧他,心中很是感激,但現在想來,的確有些奇怪。
他一個病人,就算是聞一聞藥的味道又如何?
連他自己都不在意,為什麼紀玉榮反而對這件事情這麼看重?
他勸了好幾次,說不用這麼麻煩,可紀玉榮卻總以這是小事為由推脫了。
牧紅魚猛地跳起來,跑到了那藥碗麵前,仔細的打量著。
“流玥,你是說那藥有問題?可惜現在這碗被洗得乾乾淨淨,什麼證據也沒了。要不然,等中書下次喝藥的時候,咱們再當場檢查?”
楚流玥紅唇微挑,搖搖頭。
“他不會再有什麼動作了。先前下的毒已經足夠,隻要再等幾天就行。何況——”
何況,紀玉榮應該已經覺察到了她的警覺,絕不會給她一點查證的機會。
牧紅魚頹然:
“那怎麼辦?”
廖中書勉強笑了笑。
“紅魚,你也彆想這些了,現在就算是查出點什麼,怕是也已經晚了。我的身體…”
楚流玥不讚同的搖頭,淡笑道:
“越是如此,才越要查。隻有找到給你下毒的人,才能有希望拿到解藥。你先好好養著,我和紅魚去查就是。”
…
叮囑廖中書好好休息之後,楚流玥和牧紅魚便一同離開。
等走出門後,牧紅魚回頭看了一眼,憂心忡忡的問道:
“流玥,咱們現在怎麼查?如果沒有解藥,中書撐不了幾天的。咱們來得及嗎?”
楚流玥抬眸看向某個方向。
“所以我們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暫且止住他體內的毒性擴散。”
牧紅魚一愣:
“你不是說那解藥很難——”
“完全解毒是很難,但壓製毒性還不算很難。”
楚流玥說著,抬腳向前走去。
“哎——你去哪兒?”
楚流玥頭也沒回:
“天藥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