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娡頓住步子,回頭看向他:“還有什麼事嗎?”
冬青:“其實,蘇韻那件事情,王爺都知道了。”
“哦?”柳娡明了一笑:“嗯。”
“你一點兒也不好奇嗎?”
“有什麼可好奇的?你是他的侍衛,自然不會欺瞞於他,我叫你幫我辦事,心裡早就明白,所以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
冬青終是籲了口氣:“嗯,我還以為你會怪我。”
“怎麼會呢?”柳娡心裡跟明鏡似的,“你其實也可以不幫我,畢竟我隻是王府裡的一個小小的王姬。而蘇姣姣卻是他明正言順的妃子。”
“王爺離開王府之前,就交待過我要保護好王姬,這也是他將我留下的原因。”
柳娡默了好一會兒,隻是輕應了聲。
冬青:“王爺他……其實心裡很在乎你,隻是他是王爺,有些時候迫不得己。”
“我沒有怪他,我也明白,他是王爺,做事不能隨心所欲。”
“小王爺很想您。”
柳娡沒再說什麼,沉默轉身離開了。
那夜,柳娡失眠了,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她爬起身,想下床走走。
守夜的齊媽媽見她起榻,趕緊進來伺候。
“王姬,可是身子不適?”
柳娡喝了杯水,說道:“睡不著,失眠。”
“要不要薰點助眠的香?”
柳娡知道她這是心病,不是薰助眠香就能解決得了的。
“近日你去瞧了縱兒嗎?”
“去瞧了,小王爺長高了長壯了。”
“想來,我也好些時日沒有見到他了,剛開始
,他還總是嚷著要來見我。如今也有兩個月餘沒有過來了。”
齊媽媽輕歎了口氣:“王姬又何必如此呢?”
“齊媽媽,你不會懂的。”柳娡想了想道:“去點燈,我去看看縱兒。”
“欸。”齊媽媽去點了燈,扶著柳娡去了謝無量的屋裡。
此時謝無量的屋內還掌著燈,竟然還沒有睡。
縱兒這些時日都在謝無量的屋裡睡,如此也比較黏他父王。
齊媽媽上前敲了敲門:“王爺,王姬來了。”
謝無量正在批改劄子,聽到稟報聲還以為聽錯了。
畢竟這些時日,柳娡彆說過來,就是多瞧他一眼都不願意。
他趕忙放下了手裡的劄子,親自去開了門。
見到門外挺著肚子的柳娡一臉疲倦之色,眉頭微蹙,上前扶過了她。
“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睡?”
柳娡有些頭暈,便任他扶著了。
“我有些……想縱兒了。”
謝無量苦笑:“我還以為你把縱兒忘了,把我給忘了。”
齊媽媽挑著燈守在了門外,替他們關上了門。
柳娡進了內室,看到熟睡的縱兒,眼睛一熱。
“他好像長胖了。”
謝無量將她扶到一旁坐下,輕聲說道:“近日我總帶他出去騎馬練武,他運動量大,吃得也多,小孩子就長得很快。”
看他那麼寵縱兒,柳娡也放心了。
“你會一直這樣待縱兒嗎?”
“當然,他是我的兒子,我斷然不會虧待他。”
柳娡失笑,“我是說,當你以後不隻有縱兒這一個孩子……”
“你這是何意?”謝無量蹙眉。
柳娡起身道:“出去說吧,不要將他吵醒了。”
倆人離開了內室,謝無量拿了軟墊給她,好讓她坐著舒服些。
“娡兒,我知道你的顧慮,隻是現在……還沒有辦法依照我的想的一切去辦。你能等等我嗎?”
她當然知道,從他答應娶蘇韻進門她就知道,如今權勢紛爭有多激烈,他還需要依靠聯姻的勢力來鞏固自己在朝中的勢力。
“再過四個月,我們第二個孩子就要出世了。”
謝無量溫熱的手掌輕輕貼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竟感覺到小家夥在肚子裡滑動,甚覺奇妙無比。
“他動了。”
柳娡看他笑得明朗純粹,小手不由輕撫上他的手掌:“無量……”
“你叫我什麼?”
柳娡看著他激動的雙眼,輕輕又喚了聲:“無量。”
謝無量猛然將她擁入懷中,吻了吻她的臉頰:“娡兒,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你說呢?”柳娡抬手環過了他的腰身。
謝無量閉上眼沉浸在這短暫的溫柔鄉裡:“我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彆離開我,也彆再推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