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止甩了甩拍疼的手,往台階上一蹲,掏出自己的本子開始畫陣圖。
“這個範圍不夠……這個太脆了……杜林是腐蝕屬性的嗎?還是毒?艾尼德又會是什麼屬性呢?用這個好像有點過分……改一下好了。”
主要是不能擾民啊。
對於蒙德來說,如果有三隻巨龍一位神明在這片土地上打架,那還了得?!
溫迪肯定會護著蒙德,但是到時候說不定鞭長莫及,那家夥的能力好像不在打架上麵,還是做點防護準備比較好。
保護人民生命安全以及財產安全是第一位嘛。
本來以為恢複一下那個風牆就足夠了來著,應止咬著筆頭,沉思半晌,艾尼德他抓回去養,特瓦林給溫迪,杜林要是來了就讓崔息上,但是那個委托很奇怪啊。
特瓦林跟深淵究竟是什麼關係?
愚人眾跟深淵又有什麼牽連?
愚人眾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
邪眼是從哪裡來的?
凱亞說是跟愚人眾一個小隊長喝酒的時候,對方偷偷放到他身上的,他一開始就是以為溫迪和應止跟愚人眾有什麼關係,故意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才跟了過去被順利打暈(凱亞:這複述怎麼聽著有點奇怪?)。
那個陣法可以說是特瓦林和愚人眾一起合力完成的,他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愚人眾知道那是保護蒙德的陣法嗎?如果知道,那一定會成為一份籌碼,但按照這個邏輯,陣盤無論如何也不會畫在邪眼上。
愚人眾怎麼會主動揭露邪眼的存在呢?一旦公布,邪眼的副作用肯定會引起巨大輿論。
如果不知道,愚人眾怎麼會主動將邪眼偷偷放在凱亞身上,除非放邪眼的人並不知道邪眼的副作用,應止猜想發明邪眼的愚人眾長官肯定沒有對這個東西進行具體說明,隻是做了要求。
隻要不主動使用邪眼,或者按照愚人眾內部特定的方法使用邪眼就不會有巨大的損傷,所以底層士兵不一定知道的那麼清楚。
所以如果有人暗中換掉了銘刻陣盤的物件,然後送到凱亞身上,就是直接來送線索的。
還有那滴特瓦林的眼淚,裡麵刻意留了一道氣息,應該就是暗示。
恐怕深淵和愚人眾都不止一個陣營。
有人想要蒙德亂起來,有人不希望蒙德受到傷害或者不想波及普通民眾?
然後就是往生堂,璃月的組織跟蒙德的事件有什麼關聯嗎?唯一的關聯就是他和崔息。
有人調查到崔息暗中給他打錢了?
把崔息牽扯進來的目的尚且不明,但是如果背後之人的目的真的是想崔息入局,而崔息在蒙德的聯係隻有自己,那麼ta一定會做的一件事是……
“他就是杜林!上!殺了他!”
壯如小山的愚人眾衛士端著水銃大喝一聲,兩個舉著紫雷大鐵錘的前鋒軍士緊隨其後,身姿窈窕的雷螢術發出尖細又陰森的笑聲。
應止拍拍屁股站起來,分外無語:“誰是杜林啊!不要瞎改彆人的種族好不好?”
他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就像一片雲似的,看上去速度並不快,但不管是連串的水炮、閃爍雷光的飛螢還是兩個軍士的大錘都沒能沾上他的衣角。
“你們老大這麼蠢的嗎?整個蒙德愛喝酒的都知道我叫應止了,還杜林個鬼啊!”
應止忍不住吐槽道,輕巧的往後一飄,刺目的雷光夾雜著水汽,閃成一片酥麻的電網撲到地上。
“你這雷不行啊,不夠勁。”
他一邊搖頭,一邊把溫迪送他的玻璃球拿出來搖了搖,七天神像似乎有感應一般亮起,神之眼樣式的玻璃球瞬間盈滿風元素。
應止伸手拈出一條青色的風繩,撕了兩下往幾個愚人眾身上一拋,什麼雷光水彈全都被風吹到他們自己身上,不過手指一般粗細的風線在每個愚人眾士兵身上繞了一圈,最後線頭又飛回應止手裡。
應止輕輕一拉,對麵幾個便齊刷刷摔了個狗啃泥,一個兩個都掙紮的厲害。
溫迪說風元素是輕盈又涼爽的,應止把眼前的風繩抓到手裡,細細感受,還是什麼都感受不到,如果不是能看到,他根本都不會發覺空氣裡還有“元素力”這個東西。
但是他能看到自己世界分類的五行屬性,卻無法感受到提瓦特的元素力。
他召喚的五行風雷好似都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一樣,跟這裡的元素格格不入。
不過好像除了他自己也沒人能看出來,他使用的雷,跟用靈力驅使的雷元素其實是不一樣的。
他驅使的都是自然界本來就有的,風就是風,雷就是雷,並不能憑空用元素形成風雷,可以說是修道者借天地之道,乃人力而非神力,但是力量方麵並不遜色。
應止重新坐到七天神像前的台階上,取下眼鏡:“為什麼叫我杜林?”
“……「博士」大人說,是「顧問」大人的命令,殺死應止,以‘杜林’的名義送給璃月的無常官。”水銃鐘衛士目光呆滯的回答。
“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隻需要服從命令,一切以執行官大人和女皇陛下的意誌為準。”雷錘前鋒軍士聲音呆板的回道。
“我覺得……「博士」大人和「顧問」大人也許是要讓無常官再次失控,引出璃月的岩神。”雷螢術士呆滯的眼底閃過一絲激動的光。
“無常以前失控過嗎?什麼時候?”應止神情微淡,語氣如常的繼續問道。
“是的,十年前,惡鬼害生,無常索命,岩神現身靈矩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