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無昭淡淡瞥了她一眼,“不能。”
“但我會唇語。”
溫淺淺:.
為什麼有這麼強大的反派?他有軟肋嗎?謝星程最終真的能戰勝他嗎?
溫淺淺想想那個認賊做友的傻白甜,表示懷疑。
晃走腦袋的想法,溫淺淺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鏡麵上。廢墟中的廣場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各門各派的傷員都被集中在了一起,掌門或者長老各自都在清點人數,互相療傷。
謝星程跟在謝舊身後,努力給每個受傷的修士輸送靈力,送丹送藥。
就在這時,千雁初奔到了謝舊麵前,長劍一刺險些正中謝舊的喉嚨,謝舊靈敏偏了一下脖子,千雁初怒不可遏,衝上去再刺。
溫淺淺覺得頭大,這個千掌門也太難纏了吧。
這時,一直給傷者療愈的謝在淵站了起來,大聲對著千雁初說了什麼,表情看起來有點憤怒。
“他說什麼?”溫淺淺忙問。
“說法器展是千雁初炸的。”
“為什麼?”
“栽贓陷害。”
溫淺淺盯著謝在淵一張一合的嘴唇看了一會兒,猜道,“謝舊告訴了謝在淵他和千雁初關於天.燈的爭執,謝在淵覺得千雁初是想得到那個燈,所以故意製造混亂,想讓大家對鎏明閣群起而攻擊。自己從中漁利。”
戚無昭抬眼,輕輕點了下頭。
“我還以為.”溫淺淺欲言又止。
“以為什麼,”戚無昭瞥她,“以為是我乾的?”
“不不不,”溫淺淺趕緊否認。
她覺得應該是林景堯乾的。
“可是她不是有證據了嗎,那封信,她可以正大光明的拿出來讓各位見證。”溫淺淺想了想。
“信算什麼,她說是就是?”戚無昭冷淡的盯著光鏡。
更何況一個死無對證的信。
“你是說千雁初的撒謊?”溫淺淺問道。
“沒有,”戚無昭輕扯唇角,“我什麼都沒說。”
這時,場上的情景忽然發生了變化,有門派的人站了出來,直指謝在淵,大聲說著什麼。
“他說什麼?”
“說是謝在淵乾的。”
“為什麼?”
“說謝舊之前也被炸過,是謝在淵故技重施,想讓謝舊名譽掃地,辭去閣主自己上位。”
“好像還挺合理,”戚無昭盯著光鏡,輕扯了嘴角。
溫淺淺:.
上次謝舊被炸明明是你的鍋。
很快,場麵亂成一鍋粥,幾方勢力各執一詞,一邊謾罵一邊小範圍互相攻擊。
謝星程這個倒黴孩子,一邊保護自己老爹一邊被打的不輕。
謝舊直接把他推了出去,讓他離遠點。
溫淺淺特意找了一下,沒找到人,問戚無昭,“林景堯呢?”
她看到千巒宮的門人圍坐在一顆大鬆柏下,並沒有加入戰鬥。
“可能是在乾什麼壞事吧。”戚無昭沒有抬眼。
溫淺淺:.
你都這麼直接的嗎,不是你的合作夥伴嗎,這麼說真的好嗎?
“我是站在你的角度猜的。”戚無昭忽然抬頭補充道。
溫淺淺想起了自己在留聲石上罵林景堯的話,一時語塞。
戰況越來越激烈,溫淺淺慢慢從窗外都能聽到樹木山石倒伏的聲音。
她焦急的起身,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就這麼把鎏明閣給滅了吧。
很快,屋門被推開。
戚無昭大袖衣一拂,光鏡瞬間消失。
謝星程拎著劍,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快,你們快走。”
他的衣服被撕破了,袖子少了一隻,露出的手臂正在往外淌血。平時俊逸風流的臉上全是灰塵,頭發也被扯得亂蓬蓬的。
“帶上宋芷音,”謝星程直接走到床頭,看了看昏迷中人的情況,轉頭跟戚無昭和溫淺淺說道,“你們可以先到附近的鎮上落腳,回頭我去找你們。”
“這麼嚴重嗎?”溫淺淺問道。
謝星程凝重的點點頭,“他們都在互相攻訐,我爹在努力控製場麵,你們是外來人,很容易被懷疑,先離開這裡,等到安全了再回來。”
謝星程說著從身上腰間扯下一個玉佩,遞給溫淺淺,“這是一個法器,挺值錢,你們到鎮上可以賣了,換來的錢足夠生活很久,放心吧,這裡平靜下來我馬上去找你們。”
玉佩黃澄澄的,握在手裡觸手升溫,溫淺淺心裡有點不舒服,轉頭看向戚無昭。
對方麵無表情的回視她,看不出在想什麼。
是了,溫淺淺忽然想到,這不就是戚無昭最想看到的畫麵嗎,鎏明閣被毀,修真界大亂,他趁機.
心頭忽然一刺,疼痛隱隱泛出。
手指忽然被握住,戚無昭把謝星程的玉佩拿了過去,遞還給謝星程。
“不必了,”他淡淡說道,“平息了不就行了,不需要躲。”
“藺兄,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謝星程急得冒火,“不止是千雁初,還有很多門派的掌門,他們還翻舊賬,還.”
“帶路。”
戚無昭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