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一個看起來快三十歲的老男人,接起吻來技巧高的要命,回回都能把人給親沒半條命,更重要的是見麵第一晚上就能把一個大學生給乾到懷孕。
這樣一個恐怖的男人竟然在他耳邊口口聲聲說他是第一次?
槽點太多以至於莫曉完全不知道該從何吐起,伸手擋在男人的胸前,抬頭看著他:“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個智障嗎?”
男人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看著他的神情略有些疑惑。
他這種反應反倒弄得自己像個喜歡猜忌的小孩子一樣,莫曉覺得有些吃癟,皺皺鼻子抬手把人推開。
“等一下。”
誰知男人卻抓住了他的手腕,抬起來看著他紮過針的手背,莫曉的皮膚很白,有點病態的那種蒼白,所以每次有點什麼小磕小碰的留在上麵便格外的明顯。
剛才他不顧一切的跑下來去攔男人扔戒指,針頭被粗暴的扯了出來,在手背上劃出一道血痕不說,針孔的位置也腫了老高,又青又紫的一片,看起來格外駭人。
男人皺起眉頭,手指在針孔腫起來的周圍輕輕撫摸著:“不疼嗎?”
莫曉也沒想到拔個針頭而已,看起來會這麼嚇人,不過說疼到也不是很疼,至少沒有看起來的這麼恐怖。
縮了縮手指想要把手抽回來:“不疼的,沒什麼,我皮膚比較敏感,經常這樣青一塊紫一塊的,我都習慣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眸色陰鶩,看得莫曉心裡一悸,剩下的話便不敢再說了。
媽的,傷的是自己的手又不是他的,這麼恐怖的瞪著他乾什麼!
不管怎麼樣莫曉都還是沒有膽量敢反抗他,任憑男人拉著他的手腕走到病床前坐下,然後翻出旁邊櫃子裡放著的藥棉和紗布,像模像樣的擺在旁邊放好。
莫曉瞅著他的動作,有些驚訝的瞪大眼睛:“你,你該不會是想幫我處理傷口吧?”
男人瞥了他一眼:“不行嗎?”
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且不說他不覺得自己這點小傷有什麼大不了的,關鍵他們現在就在醫院裡,就算要處理也該是找醫生或是護士過來吧,讓堂堂一個大老板給他擦傷口算是怎麼回事。
男人可不管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握住他的手放好,拿起旁邊的藥棉準備給他擦洗傷口。
莫曉吞了吞口水,做最後的垂死掙紮:“那什麼,讓您給我處理多不好意思,我們還是叫護士過來……”
“不用。”
男人沉著聲音打斷他,神色認真的給他擦洗手背上已經乾掉的血跡:“我不想讓彆人碰你。”
莫曉愣了愣,不知道為什麼耳朵根子突然有點發燙。
咳了一聲不好意思的把視線移開,瞅著男人濃密烏黑的發絲,頭頂的發旋小小的,有點可愛,跟他的這個大塊頭主人可是完全不一樣。
藥棉的酒精擦到了他插針孔的位置,有點刺痛,手指不自覺的抽動兩下。
男人握住他的手指,抬起頭看著他:“忍一下。”
說完又低頭在傷口上輕輕呼了一口氣:“馬上就好了。
莫曉眨眨眼睛,想到剛才那雙深灰色的眸子裡看著自己的神情,雖然隻有短短的一瞬,卻像是直直的看到了他的心底一樣。
強烈的,不容人抗拒的情熱,莫曉扭過臉,咬著嘴巴,不自覺的麵紅耳赤。
這個男人,好像有點危險。
小小的傷口很快就處理完了,男人本來是要給他纏上紗布的,想想似乎是覺得有些礙事,便撕開一個邦迪小心的貼在上麵。
莫曉的手比他小上許多,白皙纖細,放在自己寬大的掌心裡有一種鮮明的對比,雖然在旁人眼裡也不過是一個正常男子略有些粗糙的手掌而已,可在他眼裡卻是小巧又可愛,讓他忍不住想要握在掌心疼愛。
莫曉似乎也看出他眼裡不太尋常的神情了,忙咳了一聲快速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謝,謝謝你,已經沒事了。”
男人斂下眸子裡的神色,把用完的藥棉和紗布收起來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
莫曉握著自己的手,一顆心還“噗通噗通”跳的厲害,忍不住又扭過頭看著旁邊的男人。
看著看著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想起剛才夢裡的情形,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些後怕,於是看著男人的神情也不自覺的有些怨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