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會館是全A市排行第一的會館,不僅是因為裡麵設施豪華,私密性也一絕,更是因為裡麵酒水的價格高到令人無法想象,很多富豪明星都喜歡來這裡。
能在這裡請客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哪怕是方紀明這種富二代也很難大手大腳地在紫荊會館消費一筆,結果禦寒一來就點了一桌子最貴的酒。
方紀明的心在狠狠的滴血,看著禦寒的眼神像是在吃人。
禦寒卻仿佛沒看見似的,手起瓶蓋落,一下子就開了五瓶價格十萬往上的洋酒,看得方紀明一口老血吐了三升。
禦寒遞了一瓶給方紀明,麵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方少爺,直接乾了,敢不敢?”
方紀明牙齒咬的咯咯響:“嗬嗬,說笑了,怎麼不敢。”
他鐵青著臉從禦寒手裡接過酒,仰起頭就往嘴裡灌。
開玩笑,紫荊會館的酒一旦售出絕不退還,他不多喝點都對不起自己花出去的錢!
見方紀明皺著眉斷斷續續喝完一整瓶洋酒,包間裡的其餘人紛紛誇讚方少好酒量。
方紀明喝完一整瓶,隻感覺喉嚨裡火辣辣的疼。
這種洋酒的度數不低,平常五杯下肚就已經夠受了,他灌了一整瓶下去,更是感到胃裡都燒灼了起來。
方紀明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示弱,他忍著難受勁,凶狠地看著禦寒:“我都喝了,你不打算表示表示?”
禦寒哼笑一聲,絲毫不怵,在眾人的注視下從桌麵上拿起一瓶酒仰脖就喝。
包間內的光線昏暗,他仰起的脖頸卻成了其間一抹亮色。
白皙修長的脖頸甚至連上麵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喝酒時喉結上下滾動,旁邊還有一顆不明顯的紅痣,竟莫名帶了幾分性感。
大家艱難地從他的脖頸上移開目光,轉而去看他手中的酒瓶。
一瓶酒很快就見了底,竟是一滴也不剩。
禦寒隨手把喝空的酒瓶丟到一邊,抬手拭去嘴角晶瑩的酒漬,姿態優雅從容,絲毫不見難色。
包間裡沉寂了一會兒,眾人麵麵相覷,都沒說話,過了片刻,不知道是誰突然叫了聲好。
禦寒喝酒爽快,一整瓶下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不得不令人佩服。
都說酒桌上的酒品即人品,以前隻是道聽途說對禦寒有偏見的人,這會兒都對他有些許改觀。
方紀明看禦寒一口氣喝完了一整瓶,倒也有點意外:“繼續?”
“當然。”禦寒輕笑了下,又說:“光喝沒意思,不如玩點什麼?”
方紀明愣了愣,然後哼一聲:“正有此意。”
就算禦寒不說,他也是要玩的。
方紀明轉頭就讓侍者拿來兩個骰盅,他的臉上不無得意,這種酒桌上的遊戲他可是高手,從來就沒有輸過。
等會不把禦寒喝趴,他就不姓方!
方紀明信心滿滿,周圍知道方紀明實力的人,也都麵帶惋惜地看著禦寒。
喝酒再厲害又怎麼樣,這麼想不開,居然敢和方紀明比這個。
他們剛剛還覺得禦寒是個爽快人,現在一看,應該用莽撞來形容才比較貼切。
在場沒有人看好禦寒,就連林羽城眼中都閃過了一瞬的得意。
坐在禦寒旁邊的男人看不下去了,好心勸道:“算了吧,你玩不過方少爺的。”
禦寒挑眉,問:“為什麼?”
那個男人道:“方少爺是我們圈子裡出了名的賭王,幾乎就沒有什麼人能在酒桌上贏得了他。”
況且禦寒剛才坑了方紀明,方紀明不狠狠在他身上找補回來一定不會罷休。
可以說禦寒和他玩這個,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禦寒卻沒如男人想象中害怕的退縮,而是輕快地笑了一聲:“是嗎,很可惜,這個稱號馬上就是我的了。”
方紀明也聽到了他這句話,輕蔑道:“就憑你?”
禦寒笑道:“你要是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方紀明還沒見過這麼嘴硬的人,冷笑一聲:“少廢話,直接開始,我勸你提前叫好120,這裡可沒人會好心抬你出去。”
禦寒嗯嗯嗯幾聲,又說:“放心,我會替你叫的。”
方紀明:“……”
這個人,等會就叫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第一局,禦寒不負眾望地輸了,旁邊的人都覺得毫不意外。
剛才禦寒搖骰子的動作生疏,連說的話都錯漏百出,不輸才怪。
方紀明直接笑出了聲,禦寒大話說了一堆,還以為有多牛,原來也不過如此。
他把一瓶酒推到禦寒麵前,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請吧。”
禦寒什麼也沒說,直接拿起就喝。
一瓶酒下去,禦寒依舊麵不改色:“繼續。”
方紀明嗤笑:“行。”
見禦寒還不死心,方紀明也樂意奉陪。
方紀明想到今晚花出去的酒錢就恨的牙癢,敢坑到自己頭上,今天就讓他知道什麼人才是他惹不起的!
第二局還是方紀明贏了,禦寒自己拿起一瓶酒就喝。
方紀明眼中的輕視越來越明顯:“還玩嗎?怕是你今晚都走不出紫荊會所了吧?”
“玩,當然玩。”禦寒丟開空酒瓶,神情仍舊平靜,絲毫不見挫敗。
“行,隨你。”方紀明已經開始感覺有些無趣了,哼了一聲,隨手開始搖骰盅。
第三局,禦寒終於險勝方紀明。
禦寒放下骰盅,抬起頭:“方少爺,喝吧。”
方紀明也不扭捏,直接拿起旁邊的酒就往嘴裡灌。
方紀明技術不錯,但酒量卻一般,兩瓶酒下去就已經有了醉意,臉色看著都不如剛來時清明了。
見狀禦寒便笑著說:“隻喝酒是不是有點無聊,不然我們再玩點大的?”
這話一說出口,包間裡瞬間安靜了。
在旁邊的人看來禦寒上一局之所以能贏,完全是因為剛才方紀明放了水,而他現在僅僅贏了一次就自得起來,實在是沒有自知之明。
旁觀的人搖頭,心想果然是鄉下來的,一點都上不了台麵。
方紀明卻像是突然來了興趣:“哦?你想怎麼玩?”
禦寒不怕死,那他當然也得跟著上去踩一腳。
他剛才的確放了水,就是故意想引禦寒上鉤,果然禦寒隻贏一次就開始喜形於色,甚至還想玩得更大,確實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禦寒卻像渾然未覺,繼續說著他的打算:“當然是玩錢了,不然怎麼能叫大呢。接下來我要是連贏三局,方少爺就拿出一筆資金,投資我的新項目,如何?”
方紀明十分好笑道:“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想得倒挺美,不過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要是連輸三局呢?”
禦寒:“我要是連輸三局,任你處置。”
“好。”方紀明一口答應下來,生怕禦寒反悔:“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任我處置。”
禦寒笑了:“當然,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