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寒:“……”
這是彆人的隱私,他不太想聽,所以邁步就走。
但是下一秒,另一道略顯低柔,卻十分倔強的男聲傳來:“夠了……你放過我吧,你隻是把我當成一個玩物而已,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好不好?”
“嗬,不可能!就算是玩物,我也要把你囚禁在我的身邊,你永遠也彆想逃。”
禦寒挑眉。
非法□□?有點意思。
他轉頭看向那扇房間門,不知不覺停下了腳步。
房間裡麵的戰爭似乎還未停止,隻聽那個小男生又祈求般地說了幾句話,不知是哪一句成功激怒了正在暴怒邊緣的男人,裡麵傳來一陣衝突。
正當禦寒考慮需不需要叫個保安什麼的,那扇門突然從裡麵打開,一個身穿衛衣,臉色蒼白的男生從裡麵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身後仿佛有什麼猛獸在追逐著他。
那名男生一看到禦寒,霧蒙蒙的眼神就是一亮。
“救、救救我……求你!”
禦寒站在那裡沒動,男生卻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一棵浮木,踉蹌地朝禦寒走去。
而在他身後的房間裡,封景予臉色陰沉地走出來,整潔的西裝也許是因為剛才激烈的動作而顯出幾分褶皺,俊臉上也有個紅紅的巴掌印。
他聽到小男生的求救,冷笑了一聲,緩緩靠近:“過來,你還想逃到哪裡去?”
小男生驚恐地連連後退,直到退至禦寒的身邊。
“不要,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封景予繼續冷笑,臉上的表情越發冷,他一步步朝他們走來,就快要逼近。
“你剛剛說,求我?”
禦寒懶洋洋地說完,小男生猛的回頭,眼中瞬間燃起希望的光芒。
“對!求你,我不想跟他走……”
“那你算是求對人了。”禦寒本來沒興趣多管閒事,但既然都求到了他的麵前,他也不能裝作視而不見。
“我勸你不要摻和,你知道我是誰麼?”
封景予看出禦寒似乎想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沉著臉道:“馬上消失,否則我就讓你在a市混不下去。”
禦寒嗤笑一聲,並未像他想象中那樣退縮。
尋常人要是聽到這樣的話,怕是早就已經退避三舍,但禦寒偏偏就是那個例外。
“該消失的是你。”禦寒慢悠悠道:“我數十秒,你馬上滾,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封景予顯然沒料到禦寒&3記0340;氣焰比自己更囂張,更沒想到禦寒還真的數了起來。
“一,二,三,七,九……”
封景予:“?”
封景予:“你剛剛怎麼讀秒的?”
“很難看出來嗎?我就是想打你。”禦寒漫不經心道:“十。時間到了,看來你是不想滾了。”
封景予還是第一次遇到敢在自己麵前如此跋扈的人,當即也怒了。
他正想說話,但下一秒,這個原本懶洋洋的青年,氣勢陡然淩厲起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封景予也很難想象一個人的氣質為什麼會在突然間轉變的這麼快,但事實就是在他眼前發生了。
禦寒身上就像是從血海中凝練出來的強大氣勢,就連封景予都感到幾分心驚。
封景予道:“你確定要與我作對,我可是……”
禦寒冷冷一笑:“天上劍仙三百萬,見我也需儘低眉!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封景予:“……?”
封景予:“你什麼意思?”
為什麼這人能這麼狂傲?莫非是有什麼背景?
封景予開始有些猶豫。
禦寒沒理會他,對身後的小男生道:“站遠點。”
小男生:“啊,好……”
他也不知道禦寒想要做什麼,但禦寒清冷的音色中帶著幾分命令的味道,讓他下意識就遵從了。
他看著禦寒的背影,莫名覺得十分偉岸。
封景予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戒備:“我警告……”
他警告的話還沒說完,禦寒的動作就已經先他一步到來。
就仿佛暴雨突至,一切都來得那麼突然,那麼迅速。
封景予甚至都沒看清楚禦寒是怎麼開始的,他的視野就開始無限後退,直到後背撞上了牆麵才堪堪停下。
這一幕放在彆人眼裡,就是他的身體呈拋物線的姿勢飛出了三四米遠,停下來後還在地上滾了兩圈。
“嘖。”禦寒收回腿,皺了下眉。
還是不夠。
當初他一拳能退萬魔,一腳能平山川,一呼一吸之間也叫人膽寒萬分,這人要是放在以前,早就被他打的魂飛魄散了。
言楚眼睜睜看著封景予飛出去,眼睛瞪的像銅鈴,半晌都沒說話。
而禦寒仍好好地站在那裡,連衣角都仿佛染上幾分遺世獨立的味道。
“喂。”禦寒道:“可有不服?”
封景予躺在地上沒有動,但言楚卻看到他放在地麵的手指微微顫了一下。
彆人或許不知道,但了解封景予的言楚卻很清楚,他在裝蒜。
言楚:“……”
打不過就裝死是嗎。
禦寒卻沒發現他的異常,哼了一聲,心道一腳就暈了,也不算什麼。
他回過頭,對言楚道:“解決了,你走吧。”
“可是……”言楚感覺自己不能走,否則封景予一定會狠狠報複眼前的這個人。
封景予這個瘋子,什麼都做的出來。
“放心,我有辦法。”似乎是看出言楚的擔憂,禦寒風輕雲淡地掏出手機:“喂,是警察嗎,我要報警,我抓到一個非法拘禁的法外狂徒。”
記言楚:“……”
封景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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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司行走入警察廳的時候,心情比以往的每一刻都要複雜。
不久前他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自稱是警察廳的,要他來接走家屬。
謝司行當時的第一反應是騙子,後來一想,他的確有個隨時會進到警察廳的家屬。
意識到這點,謝司行難得地沉默了。
這種體驗很新奇,也讓他有些頭疼。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總得看看才知道,所以謝司行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讓司機開車到了警察廳。
剛走進去,謝司行就看到在人群中也相當顯眼的禦寒。
他正在做筆錄,麵前的警察問一句,他答一句。
警察:“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禦寒:“參加商會。迷路了。”
警察:“整件事情是怎麼回事?”
禦寒:“受害者向我求救,我就出手了。”
警察:“你總共打了嫌疑人多少下?”
禦寒:“區區一腳。”
警察心平靜氣道:“他臉上還有個巴掌印。”
“哦,那個不是我。”禦寒說:“我一般都是用拳頭,不是用巴掌,有損威嚴。”
警察點點頭,記錄下來,又問:“有無前科?”
禦寒:“暫時沒有。”
謝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