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溫風一臉屈辱地被家人從幼兒基礎班裡接了出來。
身後的帶班老師還衝他們擺手:“季同學,明天開始就不用來了,您的禦爹已經替您打過招呼了。”
季溫風:“……”
何錦繡心疼地把兒子拉到自己麵前:“那家人沒對你做什麼吧?”
如果不是她當機立斷把季煙柔的東西交出去,她的寶貝兒子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吃多少苦。
而季唐山那老東西居然還敢責怪她,一個破爛玩意兒,能和她兒子比嗎?
季溫風咬牙道:“沒。”
兩天前他的家門口突然出現了幾個黑衣保鏢,據說是因為禦寒嫌棄他唱歌難聽,派人強硬地把他帶到了這家培訓班,美其名曰要救救他五音不全的嗓音。
“五音不全的不是我!”季溫風當時激烈地為自己辯解:“是禦寒,是禦寒!”
當先的那個黑衣保鏢一拳砸向了他身後的牆,留下碗大個坑。
季溫風:“……是我。”
雖然表麵承認了是他,當為了證明自己,他在幼兒歌唱基礎班怒拿十幾朵小紅花,就是為了替自己正名。
五音不全的真的不是他!
何錦繡還在心疼兒子,季溫風道:“媽,回家吧,今天不是家庭聚會嗎?”
季溫風心裡念頭很多,這些年季家逐漸沒落,而他丟了公司,和謝司行又結下了梁子,所以他的日子其實很不好過。
這個家庭宴會明麵上說的是一家人一起聚一聚,實際上是聯合起來,一起重振季家往日的光輝。
季溫風想獲得一些資源複仇,就不能錯過這個好機會。
他雖然被禦寒折磨了身心,但心中的怨念依舊沒有消散半分,反而愈演愈烈。
季溫風心裡正盤算著,就聽到何錦繡小聲道:“兒子,不然咱們今晚就住酒店吧?”
季溫風皺眉:“有家回,為什麼要住酒店?”
何錦繡:“咱倆被你爸掃地出門了。”
季溫風:“……”
季唐山本想利用季煙柔的遺物從謝司行那裡換取利益,卻被何錦繡就這麼送了出去,季老爺子當場雷霆震怒。
何錦繡裝了半輩子柔弱,靠柔弱和聽話成功上位,現在地位穩固也懶得裝了,道:“等謝司行走了才敢發火,這算什麼事啊……”
季唐山雖然老了,但耳朵還是能用的,本來隻是說氣話,聽到何錦繡反駁的話後是真的急怒攻心,讓何錦繡帶著季溫風滾的遠遠的。
聽何錦繡解釋完前因後果,季溫風臉黑的跟炭似的。
“媽,你真把季煙柔的遺物還給他了?”
何錦繡:“那個破玩意兒值幾個錢,怎麼能和你比?”
季溫風想想也是,但心中還是可惜。
謝司行會因為那件遺物久久不動季家,就足可以看出他對那件遺物的重視。
但現在他們的砝碼沒了,謝司行下一個目標會不會是他們,也未可知。
在謝司行動他們之前,季溫風想,他一定得有所準備。
季溫風腦子裡還在醞釀著計策,迎麵吹來一陣蕭瑟的冷風,把他給吹醒了。
他這才意識到當務之急不是想著如何對付謝司行,而是應該找個落腳的地方。
季溫風吸了吸鼻子,他身上的錢也不多,因為幼兒基礎班的小朋友都在嘲笑他一大把年紀還和他們坐在一起學唱歌,為了免於嘲笑,他這兩天給幼兒基礎班的小朋友買糖把錢都花光了。
正當他思考自己該何去何從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擋在了他們麵前。
季溫風最近對穿黑衣服的人非常敏感,連忙退後了兩步。
“請問你是叫季溫風嗎?”
見來人不是禦寒派來的,季溫風放鬆了一點警惕:“我是。”
那個黑衣人微微一笑:“我們少爺邀請你去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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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寒又回歸了繁忙的工作。
巡視完酒莊,又將現有的問題一一解決了過後,剩下的工作就是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對外宣傳,將他們的業務正式提上日程。
禦寒近期都在忙這個,他已經物色好了廣告公司,隻差簽訂合同了。
不過這個簽訂合同的過程卻出了點小差錯。
這家廣告公司在業界內還算出名,不過禦寒選擇這家公司的理由不是因為出名,而是因為對方承諾一定能夠達到禦寒的要求。
禦寒的要求很高,因此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合作對象。
這家廣告公司敢誇下海口,還表達了強烈的合作意願,並且派出了他們公司的張副總作為合作的負責人。
雖然禦寒心中仍舊存疑,但還是決定試試看,如果不行就再換,反正他是甲方。
既然雙方都有合作意向,於是這位張副總為了和禦寒商討合作的具體細節,來了盛景好幾次,一來二去,他就看上了禦寒身邊身為助理的言楚。
言楚長相清純,身嬌體弱,水靈的眼睛看誰都帶著欲語還休的靈動,很容易就能激起旁人內心的保護欲。
當初封景予就是被他的長相吸引,捧在掌心裡都舍不得碰壞。
這位張副總也是如此,一看到言楚柔弱的身段在眼前晃,就把持不住地動心了。
這當然也是主角受獨特的魅力之一,被他吸引的人越多,才越能彰顯主角攻的眼光獨到,以及在適當的時候讓主角攻保護被狂蜂浪蝶騷擾的主角受,展現一把身為主角攻的男友力。
禦寒並沒有發現張副總對言楚的心思,他全身心投入在工作當中,更何況他大概也想不到竟然還有人敢覬覦自己身邊的人。
他隻是感覺這位張副總來盛景是不是太殷勤了一些,而且每次都穿的花裡胡哨,除了在胸前的口袋裡插花,還在身上噴香水。
噴香水也就算了,還特彆難聞。
禦寒心裡這麼想著,然後就不受控製地想起了謝司行。
雖然都是噴香水,但和謝司行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彆。
謝司行身上成熟穩重的男人氣息與香水的味道結合不僅毫無違和感,反而還挺好聞的。
不過禦寒也就見謝司行用過一次,在那之後謝司行就再也沒用過了。
為此謝司行“順道”來接禦寒下班的時候,禦寒就在車上隨意地提了一句。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謝司行從財報中抬起頭。
禦寒:“沒,就隨便問問。”
謝司行定定地看了他兩秒,然後解釋道:“因為那次你喝醉吐了我一身。”
禦寒:“?”
謝司行:“我覺得有怪味,就噴了點。”
禦寒:“……”
禦寒微笑道:“哦,停車。”
前麵的司機為難地看了眼謝司行。
接收到司機求救的眼神,謝司行笑了一下:“生氣了?”
禦寒:“哈哈,怎麼可能。”
“那你拳頭可以彆握的這麼緊。”謝司行吐出幾個字:“我害怕。”
禦
寒:“……”
那你可以裝一下害怕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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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寒沒察覺張副總對言楚暗戳戳的追求,言楚卻一直不堪其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