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緊緊抱在一起。
謝司行低頭嗅著禦寒身上的冷冽的清香,低聲道:“小麼,我覺得剛剛好。”
禦寒本來還想爭兩句,但腦子裡忽然閃過謝司行不久前看著求婚場景“向往”的表情,就又咽了回去。
他勉為其難道:“行吧,你覺得剛好就剛好。”
既然謝司行喜歡,那他也不是不能滿足他這個小小的願望。
禦寒說完這句話就閉上眼準備入睡,卻感覺到圈在自己身上的手有些不老實。
謝司行的手臂圈著他,一雙大手不輕不重地在他的肩胛和脊背處揉捏,最遠也就是在腰腹部徘徊,並未再往下延伸,更像是在替禦寒輕輕按摩這記些部位,克製著保持一個度,不至於又把禦寒摸的火起。
至少禦寒沒感覺到被冒犯,反而還覺得謝司行捏的舒服,讓他身心舒暢。
他今天忙了一整天,晚上還和謝司行沿著整個四十五層逛了許久,確實已經累了,而謝司行此時的舉動很好地緩解了他滿身的疲憊。
禦寒在心裡嘀咕,也不知道這人的手究竟是用什麼做的,怎麼什麼都會。
他困意更甚,在謝司行的溫柔攻勢下沒一會兒就被淹沒,閉上眼沉沉睡去。
聽到懷中人漸漸穩定下來的呼吸,謝司行也停下了替他按摩的手。
睡著後的禦寒十分安靜,睫羽乖巧地覆在眼下,整個人都有著與白日截然不同的氣場。
總是威風八麵的人,偶爾也會有乖順的一麵。
謝司行沉著眼眸凝視了片刻,忍不住將手臂收攏了些。
其實他並沒有多少睡意,腦子裡全是關於今天突然想起的事情。
求婚麼。
謝司行回憶起這個陌生的字眼。
他和禦寒雖然已經是名義上的合法一對,但實際上在那之前他與林寒是因一場陷害結合,不僅沒有舉辦任何宴會,也沒有一場像樣的儀式。
就算有,也和禦寒本人無關。
禦寒一來,和他就已經成了一對,從前不覺得,現在想想,這對禦寒來說或許有些不公平。
求婚、訂婚、婚禮,這些應該有的流程,他都沒有給禦寒。
以禦寒的性格大概壓根就沒想起過這些,若不是今天突然想到,謝司行自己也差點忘了這個重要的事情。
既然想起來了,那謝司行便再也無法忽視。
謝司行眉心微微蹙著,片刻後又鬆開。
隨後,他便擁著禦寒,也睡了過去。
/
第二天,禦寒在謝司行的懷中醒來。
他們維持著這個姿勢睡了一晚上,竟然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禦寒隻動了一下,謝司行便醒了,鬆開手臂,嗓音帶著晨間特有的低啞:“不再睡一會兒?”
禦寒豎起一根手指,堅定地晃了晃:“不要。”
美好的一天
,從早起鍛煉開始。
沒有任何東西能摧毀他冬日早起的意誌,哪怕是溫柔鄉也不行!
禦寒迅速地從床上翻下來,先去洗漱了一番,然後也不等謝司行,自己就去了健身房。
謝司行忍不住笑了一聲,也慢騰騰地從床上起來。
在健身房裡待了一小時,二人更換場所,去吃早餐。
飯桌上,謝司行仿佛無意般地提了一句:“我這陣子應該會很忙。”
言下之意,就是陪禦寒的時間會少很多。
禦寒正在埋頭喝粥,聞言抬起頭,認真道:“我也是。”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將一腔熱血奉於工作中的決心。
提前打過招呼,謝司行微微笑了下,便沒再說什麼,吃過飯後又親自送了禦寒去公司。
禦寒最近的確很忙。
他和秦州牧的合作進展非常順利,半個月前就已經到了關鍵的上市時期,不然秦州牧也不會特地趕來記A市一趟。
他們當天就開會商討完了細節,後來秦州牧便又急匆匆地趕了回去,和他們公司負責這個項目的團隊進行對接。
這之後禦寒幾乎整天泡在了公司裡,每天不是在和秦氏派來的負責人交流,就是和趙忠錢一起共同研究方案,篩選得當的投放力度以及門店。
兩家公司聯合,發揮出了一加一大於二的功效,一切都在朝著理想的方向穩步前進。
而他們前期投入的的巨大準備在後期一一回饋,所有的努力並沒有白費,盛景的業績也在短短的幾月之內翻了數十倍,比之禦寒剛接手的時候幾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合作順利,隨之而來的就是流水一般的邀約。
許多人在這之中看到了遠大的前景,又或是出於對禦寒的投資,都開始對這個之前隻有小有名聲的公司拋出了橄欖枝。
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禦寒絕非是池中之物。
不過禦寒把這些瑣事都交給了趙忠錢和付閒。
等到他閒下來,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有將近一個月沒有和謝司行好好聊上幾句了。
那天他們各自報備完自己的近況,禦寒忙著工作,謝司行大概也和他差不多,整天早出晚歸,也沒再和他出去約會過,期間他又去了國外一趟,隻不過當天就趕回來了。
二人都沒過問對方的事情,但謝司行應該也是清楚禦寒每天長時間辦公身心俱疲,每晚都安安靜靜地抱著禦寒,用手給他按摩身體。
按過之後的身體當然是神清氣爽,謝司行雖然沒有刻意挑/逗禦寒,禦寒自己卻忍不了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禦寒的確很喜歡謝司行觸碰自己的感覺。
被那雙有章法有技巧的手控製著,渾身都仿佛被電流鑽過,酥麻中又帶著陌生刺激的爽感,竟讓禦寒有些欲罷不能。
但謝司行卻沒有任由他胡鬨下去,給禦寒來了幾次之
後,他就摁著禦寒的腿,啞聲拒絕了禦寒禮尚往來,要和自己一較高下的邀請。
“忙完之後再說吧。”謝司行當時是這麼說的。
禦寒覺得謝司行應該是承受不住自己猛烈的攻勢,怕在自己麵前丟臉,所以選擇了暫時退避。
他十分理解這種男人的自尊心,因此當下就答應了謝司行的請求。
但他一忙完,就想起了這件事。
禦寒的指尖在桌麵點了點,心想這次可不能再讓謝司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