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彆墅,張臣扉很有些低落,連總裁範都忘了裝,像一根蔫了的蔥,坐在沙發上低垂著腦袋。
焦棲在斜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抱著手臂看他:“來說說吧,你心裡的那個白月光,到底是誰?”
“我不都告訴過你了嗎?”
“那是迪奧·張先生的劇本,不是你,張臣扉。”最後那個名字,是一字一頓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總裁大人猛地抬頭,對上小嬌妻冷厲的眸子,什麼低落都拋到了腦後,陷入了“完了完了”的無限循環裡。被老婆看出來自己恢複了,張臣扉順勢耍賴:“你也說了,那是迪奧·張的劇本,那都……”
“我記得你提過,上學的時候有個喜歡的人。你從來沒說他是誰,錯亂的時候,是不是把那個人和我的舊名字弄混了?”焦棲冷著臉,擺出一副要好好談談的架勢。
如果他不是衝動之下看了地下室的東西,這會兒大概已經拉著張大屌去民政局離婚了。
“哎,不是……”事情怎麼是這個走向?
“還說他在床上沒我這麼浪,嗯?我在床上一直都是這個風格,你還跟誰上過床?”
“我不是,我沒有!”
解釋不清的總裁大人被扔去了客房睡,抱著枕頭可憐巴巴地站在主臥門口拍門:“寶貝,你聽我說。”
屋裡沒有動靜,不管他說什麼都不開門,張臣扉隻得垂頭喪氣地去客房。那還是前幾天他交代管家收拾的,如今剛好派上用場。
“看什麼看,沒見過被媳婦扔出來的?”威嚴的目光掃過角落裡偷瞄的傭人們,眾人立時作鳥獸散。
躺在客房冰涼的床上,回想自己悲慘的前半生,從媽媽過世的傷痛,想到自己考上Q大卻聽說炎炎出國的失落,再想到聽說焦炎被家裡逼著相親的焦急,最後回到今天晚上吃的烤串……
烤串!
蹭地一下坐起來,張臣扉拍拍腦袋,快步跑去廚房,下了一碗清湯麵。
“炎炎,出來吃碗麵再睡。你晚上沒吃東西,明天該胃疼了。”敲敲主臥的門,裡麵沒反應,張臣扉歎了口氣。
“你把麵吃了,我告訴你那個人是誰。”
幾分鐘後,穿著睡衣的焦棲坐在飯桌前,呼嚕呼嚕吃著老攻給煮的清湯麵。
張臣扉去地下室拿了本卡通封麵的相冊,像是考了零分等著家長簽字的小學生,滿臉不好意思地遞給了焦棲。
焦棲看著耳朵發紅的老攻,突然又心疼起來,他還病著,自己跟他置什麼氣。
“我沒跟彆人上過床,那是跟著劇本胡謅的。咱倆剛好上那會兒你是挺矜持的,每次上床我都差點沐浴焚香了……我就喜歡你浪的樣子,嘿嘿……”
焦棲:“……”
還是打一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