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大少爺交流不下去,閉上眼睡了。機艙內的冷氣還在呼呼吹,露在外麵的手臂很快凍了個透徹,汗毛根根立。
張臣扉忍不住抬手,把那隻白皙的胳膊塞到毯子底下,目光卻不經意被那張俊美的臉黏住了。睡著的小少爺安靜無害,周身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淡色的唇因為剛喝了杯熱茶顯得有些濕潤,看起來有點甜。
莫名有些口乾,像是被蠱惑了一般,緩緩湊過去,想淺淺地嘗一口。清甜的呼吸噴在臉上,癢癢的,軟軟的。迪奧先生驟然清醒,生生克製住吻下去的衝動,眼中滿是痛苦糾結。
不能沉迷,自己隻是他花錢養的玩物,愛上他就會粉身碎骨!
飛機落地已經是傍晚,明天還要上班,就沒有回彆墅。兩人在外麵吃了頓飯,便直接回了公寓。
小金毛這幾天有阿姨照顧,好吃好喝沒什麼問題,就是幾天不見主人,情緒有些低落。看到兩人回來,立時恢複了活蹦亂跳的模樣,小尾巴搖得連帶屁股一起搖。
“這是你養的狗?它叫什麼名字。”張臣扉眸色冷淡地看著那隻狗,順手拿起了門廳小櫃子上的疫苗卡。
“呃……”
“張光宗?”總裁大人把疫苗卡放回去,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瞪了焦棲半晌,苦笑,“你果然,把我當條狗,養個狗崽子都隨我姓。”
“……”看著再次傷心走開的老攻,焦棲忍不住歎了口氣,摸摸一臉茫然的小金毛,“光宗啊,你的亞特蘭蒂斯也沒了。”又變成了一條普通的狗。
“汪!”好在光宗並不在意,興奮地繼續搖尾巴。
MB張先生躲進書房裡,不知道在搗鼓什麼。焦棲兀自洗了澡,爬上床準備睡覺。
焦爸爸突然打了電話過來,焦棲接起。
“最近我在做資產整合,想起來你倆結婚的時候,臣臣給了我一部分股份做聘禮。這部分股權一直沒轉給你,你這兩天有空到驕陽找我一下。”在焦佐仁的認知裡,這部分股份,作為聘禮是應該轉給孩子的。
當初剛結婚的時候,石扉才剛起步,焦爸爸並不看好,也沒把這些股份當回事。現在石扉股價在世界上都排得上號,這些錢他再拿著就不合適了。
“那是他給您的,您就留著吧,”焦棲看了一眼突然進來的張臣扉,壓低了聲音跟爸爸說,“再說,那不是聘禮,是嫁妝。”
這話是當年張臣扉自己說的,可不是焦棲編排他。
“嫁妝就更應該給你了,哪有公公貪兒媳婦嫁妝的?”焦爸爸很是堅持,要求兒子這兩天來見自己,就直接掛了電話。
聽到這邊水聲結束,張臣扉才走進來,看也不看焦棲一眼,徑直進了浴室。快速衝了個澡,隻圍著一條浴巾出來,臉色冷淡地坐到小嬌妻對麵:“從哪裡開始?”
“什麼從哪裡開始?”焦棲從智腦界麵中抬起頭,不明所以。
“嗬。”看著故意裝純情的大少爺,張臣扉挑眉一笑,在床上站起身,一把扯掉了腰間的浴袍。
“哎呀,你真是……”焦棲看著那真空的內裡,頓覺辣眼睛,轉頭不看他,“快去穿個內褲。”
張臣扉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看過來:“你不會以為,我就是來給你蓋被子的吧?”
這個姿勢實在有些羞恥,焦棲忍不住紅了臉。
“你爸爸說,隻要我伺候好你,就給我的公司注資,救活我的石扉。”張臣扉單膝跪了下來,緩緩,緩緩地湊過去,吻小嬌妻的唇。忍辱負重,苟且偷生,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隻為換取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
“我爸爸?”焦棲避開他的吻,想起爸爸當年聽說他真的相親成功時的臉色,“我爸爸瘋了,花錢雇人上他兒子?”
“彆裝了!你在這麼推拒,我不管你了,難受的可是你自己。”失去耐性的迪奧先生,一把扯開柔軟的睡衣,看到內裡的風景,忍不住心神激蕩,動作也跟著溫柔下來。
不,不能這樣!張臣扉甩甩腦袋,不願承認自己被俊美的少爺吸引,隻能湊到他耳邊,口吐惡言,以掩蓋自己的慌亂:“我知道,你的身體被改造過,饑|渴得不行。”
“……誰說的?”
“你自己說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
“上次你懷孕的時候親口說的,”總裁大人理直氣壯,將小嬌妻曾經說過的話一字不差地重複一遍,“你說‘畢竟我是個小淫|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