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蘇灑咽了一口吐沫,把朝向他們的臀部往前移了移。
“蘇總!”
“蘇總我們有問題想請教你!”
一群光頭大漢紛紛起身,來到蘇灑旁邊。
付虞歆美目一移,想不到蘇灑這麼受歡迎。
“蘇總,你作為一個優秀的作詞家,在腦海內肯定勾勒過畫麵吧?”
一個光頭拿著白色的A4紙,湊了上來問道。
“啊!”蘇灑愣了愣,勾勒畫麵?
他勾勒啥畫麵了就勾勒畫麵,他一般吹牛都不寫大綱啊。
“看看蘇總這胸有成竹的表情,大家鼓掌!讓蘇總給我們上上課!”
啪啪啪!
一陣熱烈的掌聲過後,拍攝部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裡三層外三層的。
蘇灑撓了撓頭,好家夥,這特麼騎虎難下了啊。
無奈之下,他站起身來,輕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我蘇灑,作為一個專業的作詞家,寫詞的時候肯定會在腦海裡勾勒場景了,隻不過吧,寫詞人的場景不一定適合你們拍攝啊!”
旁邊那個話多,比較跳脫的光頭策劃又跳了出來。
“正所謂藝術不分家!沒事的蘇總,你說你勾勒的場景,我們拿來借鑒也好啊。”
你他麼的,這是讓我現編啊?
蘇灑倒吸了一口涼氣,事到如今也隻有現編了,於是他緩緩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藝術的確不分家,可,藝術家分!”
眾人一聽這話,表情動然,聽聽這格局!
天呐!太高了,太有氣勢了!
幾個光頭策劃聽到這句話目光從炙熱變得更加炙熱,仿佛看到了信仰一般。
“當初我看到這個單子,腦海中勾勒出一名落魄寫手,衣衫簍縷的行走在大街上,滿眼都是死寂。”
“這個時候,他兜裡的老年機響了起來,他看出來一看,哎,是他的編輯。”
“於是他接過電話,就聽到編輯激動地開口說道:快回來寫!我打過了五個編輯才為你爭取到了這個試水推!”
“這時,一旁的護士傳來一聲氣憤的叫聲,她說:這位先生,你胳膊腿都骨折了,還請不要激動,劇烈運動會導致一會截肢手術出現意外!”
蘇灑頓了頓,雙手捂臉,因為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
旁人可不是這麼想的,他們都是一副被故事感染的神色。
光頭策劃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繼續昂起頭看著蘇灑。
“這名撲街寫手掛掉了電話,不理會寫玄幻的,寫靈異的,寫言情的要飯同行們,毅然決然的背起自己破破爛爛的行李繼續寫起了。”
“可造化弄人啊,有了試水推的他,依舊撲街了。”
“此時的他,已經不在相信什麼推薦位,一書封神,月入上萬的美夢了。”
“每天陪著他那些撲街同行們乞討為生,當他看到新來的一個同行,接到編輯電話的時候,他輕笑一聲,半夢半醒中,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最後他想明白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蘇灑講完了,旁邊的人也聽完了。
可人群依舊沒有散去,他們在沉思,在思考。
最終,他們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不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