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錯了事。
就是要付出代價。
像段軒這種喜歡上綱上線,滿嘴的新武古武,人族大勢,仁義道德但實際上卻是一肚子男盜女娼,明明是自己的私心作祟,卻偏要扯上偉光正大旗的家夥。
最是讓李逸感到惡心。
殘忍?
難道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他們莫名綁架,身子也被人陌生人看光,這就不殘忍?
是,李逸也看過對方胸前的銘文。
還因此獲得了一本荒階秘技。
但他那是無意之舉。
也正因如此,李逸也是決定儘自己一份力幫幫這位小姑娘。
他不想辜負對方的信任。
倘若李逸沒有重生。
那顧小嵐的人生軌跡就會像之前一樣悲慘。
曝光身份後,顧小嵐從一名乖巧的純真女孩,生生被逼成殺伐果斷的‘嵐天後’,這其中要經曆的事情用腳趾頭想都能明白。
這就不殘忍?
有人可憐段軒
那誰來可憐顧小嵐?
李逸做不到絕對的公平,他隻能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念頭通達,萬事隨心。
這樣的人生在他眼裡才稱得上一句暢意。
否則,他為什麼要賭上性命往高處爬?他為什麼要苦心孤詣的重臨巔峰?以他如今的實力,老老實實做個富家翁不好嗎?
既為南嶽師叔祖
便要拳鎮衡山劍斬妖!
求的,就是一個念頭通達!
而如今為了一個顧小嵐,他提劍殺到新武守備軍總部。
求的,也是一個念頭通達!
“沒關係,你不說,總有人會說!”
見段軒疼的咒罵不已都不肯說出顧小嵐的下落。
李逸也不著急。
昨天調動新武守備軍阻攔自己這種大事,總會有人知道點什麼線索的。
他就不信了。
在場這麼多人,一個個都是硬骨頭。
鏘!
白鳳劍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
直接架在了李平的脖子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悚然一驚,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劍刃上那有些餘熱的鮮血,順著李平的肩膀流到了他的脖頸處,感受到順著脖頸往下流的液體,李平抖的如同篩子一般。
“李平,本”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劍聖大人彆殺我,彆殺我”
李逸才剛開口。
那李平的心裡防線就已經徹底崩潰。
他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連滾帶爬的來到了李逸身邊。
“大人,是段軒,全都是段軒!他這個人的控製欲很變態,他在我們新武守備軍的機甲上全都偷摸裝上了攝像頭”
聽到這裡。
眾新武者臉色紛紛一變。
他們下意識的開始排查一個個零件。
在自己貼身的機甲上裝攝像頭這種事情,聽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
“該死,李平,你在胡說什麼?!”
段軒絕望的嘶吼。
“呸!這種事情你都敢做,難道我還不敢說?!現在諸位大人都在這裡,你以為新武守備軍還是你的一言堂,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控製我?!”
李平痛罵道:“你這該死的變態,我看你不爽很久了!要不是”
“夠了,說重點!”李逸不滿的開口。
他現在可沒有心情聽這些八卦。
這段軒是變態也好,是野心勃勃也罷,這都不關他的事情。
現在李逸隻想知道。
顧小嵐在哪,她到底怎麼樣了。
“三天之前,段軒無意間發現了顧小嵐”李平一股腦的將事情全都合盤拖出。
被往日的心腹當麵背叛,段軒氣血攻心,噴出一口黑色的淤血,此刻他也懶得戳穿李平那把一切罪證都往自己身上推的行徑。
他隻知道,自己完了。
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