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李逸輕叩棺材的聲音異常的刺耳。
攫欝攫。當然,棺材內的劉宏業並沒有回應。
“唉......”李逸長歎了一口氣,旋即緩緩轉身,麵向諸位賓客,“既然劉長老沒法發聲,那本座便替他做個自我介紹吧......”
“他叫劉宏業,十二歲那年拜入南嶽劍宗,四十六歲那年突破後天境,九十五歲突破到後天七重修為,成為南嶽劍宗長老......”
“在擔任長老職位的一百多年中,劉長老兢兢業業,親自教導出了六十八名凝氣弟子,十四名後天執事,不久前,他更是沒有依靠任何丹藥、外力輔佐的情況下,強行轟破了第三道基因鎖,成功晉升先天.......”
“其實這個宗師宴在最開始的時候,本是為他舉辦的......”
“奈何,奈何啊......”
李逸這最後的兩聲歎息。
直如晨鐘暮鼓一般。
重重的叩在所有人的心頭。
“前幾日,上官元帥廣發請柬,誠邀各方觀禮其抱丹劫。奈何本座煩事瑣身,特派劉宏業為首,攜更從心、小饅頭二位先天長老聯袂觀禮......”
“本來本座都與劉長老說好了,等他回宗,本座親自為他辦這宗師宴,算作接風洗塵......”
“可誰知天上風雲難測,人間禍福難猜,這一彆......”
“竟成永彆!”
李逸說到這裡。
扶櫬的弟子們麵露悲戚。
那些和劉宏業關係較為親密的弟子,更是眼眶泛紅,幾欲垂淚。
不遠處的高桌紅凳上,上官龍城等人端坐於此,仇元正皺著眉頭,雙手杵在桌上,私底下傳音:“我們這劍聖大人到底是要鬨哪出?”
“這種事情私底下解決就行了,何必昭告天下,弄得滿城風雨?”
誠然,在仇元正的計劃中,李逸複仇南風聖宗是極重要的一環,想要實施合縱連橫遠交近攻,李逸這等強大的戰力不能放過。
可仇元正始終覺得。
這等事情應當是幾名高層私下討論。
不應該將尋常人、尋常勢力,甚至不應該將五氣朝元境之下的宗師牽扯進來。
另一邊,上官龍城歎了口氣,麵對腦回路完全不一樣的李逸和仇元正兩人,他也有些無奈:“仇將軍,我們劍聖大人的想法,你是不會懂的......”
&#21434&#21437&#32&#22937&#31508&#22346&#32&#109&#105&#97&#111&#98&#105&#102&#97&#110&#103&#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本將軍確實不懂。”仇元正沒好氣道。
“你可以試著將他想成一名江湖遊俠。”
“江湖遊俠?”
“對,就是那種‘俠以武犯禁’的俠。”
“這......”仇元正懵了,“他可是堂堂南嶽師叔祖!南嶽劍宗真真意義上的掌權者!你彆告訴我現在南嶽劍宗他說不算......”
“是,如今南嶽劍宗宗主張景龍的威望遠不及他,他若一聲令下,彆說長老弟子,便是張景龍都會為他馬首是瞻,但......”上官龍城反問,“那又如何呢?一個人的身份和他的想法、心性有什麼必然聯係麼?”
仇元正頓時語塞。
對於位高權重之人,許多人都會對其有穩妥、大局為重、老成等刻板印象。
比如說某人衝冠一怒為紅顏,眾人第一時間多半都會聯想到血氣方剛的青年,而不是白發蒼蒼的老頭。
仇元正聽從上官龍城勸導,摒棄了刻板印象後,頓時想明白了一切:“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們這位劍聖如此大動乾戈,是想......”
“立威?!”
“也許是,也許不是。”上官龍城不置可否。
“在武道萌芽的初期,民間自發組織的大幫小派經常會在私下鬥毆,每當出現比較嚴重的流血事件,頭目就會親自站出來昭告各方勢力,與人做過一場。”
“目的就是為了揚威,以震懾那些宵小之輩。”
武道萌芽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