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秋沒有動，黑眸靜靜凝視著頭頂的床幔。
半晌，耳尖微不可查地泛起了紅色。
…
唐姝整個人很憔悴，下樓後虛弱地坐在了陸懷卿對麵。
看她這副被榨乾了的樣子，陸懷卿感到稀奇:“怎麼，昨晚沒睡好啊？”
唐姝打了個哈欠，何止是沒睡好，她昨天晚上簡直九死一生好不好。
還沒等她開口，陸懷卿就一臉奇怪地盯著唐姝的唇。
“你昨晚吃辣椒了？”
“什麼吃辣椒？”唐姝被他盯得不自在，伸手摸了摸唇，“嘶……”
“可能做夢咬到了吧。”唐姝眨了眨眼，也感到有些奇怪，可她絲毫沒有印象了。
“哦。”陸懷卿點點頭，看起來並沒有懷疑唐姝的話。
他直接開門見山:“我已經查過了，離開皇宮的繡娘裡，和芬娘年紀對得上的隻有兩個人。”
唐姝聽著，點了點頭。
繼續聽陸懷卿講下去。
“一個出宮後就回家養老了，現在人就住在東邊一個胡同裡，孫子都抱倆了。”
“另一位出宮後就沒了消息，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我找過刑偵司的人了，他們也查不到當年離開的這位繡娘。”
“她叫什麼名字？”唐姝開口問。
“小裴。”
唐姝低頭喝了口水，想到什麼，又問:“小裴是幾歲出的宮？”
陸懷卿:“這個小裴很小的時候就入宮了，據說是個孤兒，十歲時繡工就已經出類拔萃，深得當時的德貴妃喜愛。”
“據宮裡人說，有一次小裴立了大功，德貴妃心情甚好，要獎賞小裴。小裴說自己彆無所求，隻想出宮。”
“德貴妃當時心情好，就應了下來。很快就給小裴求到了出宮的恩典。”
“她出宮時隻有15歲，還是個妙齡少女。”
唐姝微微困惑，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比如，小裴既然是孤兒，為什麼會想離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