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裡知道王後酒量差到極點,隻是一杯就已經開始不省人事了。
卡米拉可不敢再給唐姝繼續喝下去。
她靈機一動:“殿下,我讓人把酒送到王宮,您想什麼時候喝就什麼時候喝,現在天色太晚了,您該回王宮休息了。”
她說完,唐姝果真停下來仔細想了想。
然後似乎想通了,乖乖點頭:“好,回家。”
卡米拉連連附和:“對,我這就送您上馬車。”
…
夜幕深沉,卡米拉扶著唐姝坐上馬車。
臨走前,王後殿下都還不忘提一句:“彆忘了酒。”
“嗯嗯,是,一定給您送到。”
得到對方承諾,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唐姝抱著薄毯,忽然就忘記了自己現在為什麼會在馬車上,大腦幾乎空白。
不過很快,她就睡著了。
…
馬車回到王宮,唐姝才醒過來。
她下了馬車,被夜風吹得有些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夜的王宮異常漆黑,任何光源都似乎被吞噬了。
濃稠得化不開的黑,纏著森森冷意。
唐姝怔了怔,抬腳走進了黑暗。
唯一的光源僅來自於一座宮殿。
唐姝已經酒醒了七分,甚下的三分足夠她麻痹自己,可以直麵任何人、任何事。
不知道花了有多久的時間,唐姝來到唯一的光源處,黑眸被白光映亮。
她看到了立在光源下、神聖不可攀的青年。
西瑞爾·伊普洛斯。
他不再是唐姝印象中的小孩,而是一個足夠強大,足夠獨立,漂亮又純白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