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滿寶石的王冠幾乎與他完全契合。
神聖和華麗,在這人身上完美平衡。
金色的發,鴉羽長睫,漂亮的淺茶色眸。
國王坐在王座上,修長白皙的手緊握住權杖。
…
唐姝今早親自為他係上的紅色披風,此刻又被她親手解了下來。
西瑞爾愣了愣。
他一聲不吭,順從安靜地注視著唐姝的動作。
紅色披風被扔在了腳下。
唐姝俯下身,又去解開他身上穿著的那件黑袍。
衣襟散落,青年頎長的軀體緊緊貼合著金屬王座。
神輕輕顫了顫睫。
下意識的,指骨叩緊了權杖,從脖頸到臉頰,仿佛在一瞬間被塗抹上了糜麗顏色。
原本清明的眸,也被染上了隱晦深沉的欲色。
西瑞爾沒有動,他微微抬著眸。
直到這一刻,他都是神聖的,像一張純白的紙。
但這張白紙,正在被唐姝一點一點染上顏色。
唐姝一點不著急,她先親吻了西瑞爾的眉毛。
又虔誠地親吻他眼尾華麗的黑色紋路。
當她親吻到國王的鼻尖。
青年終於忍不住,手指夾住她的下巴。
“你這是在折磨我,阿姝。”神低低控訴著。
他用華麗好聽的聲調,婉轉克製地表達著痛苦。
女孩烏黑的發絲落在他的胸膛,隨著她一寸寸俯下的動作,掀起一陣又一陣磨人的癢意。
西瑞爾手心已經出了汗,快要攥不住手中的金屬杖柄。
往日那雙漂亮乾淨的眼睛,眼尾已經泛起片片昳麗緋色。
他喉結輕輕滾動,另一隻手搭著扶手,不一會就在金屬表麵留下潮濕印記。
再折磨下去,他大概會瘋。
然而,唐姝並沒有意識到。
但在聽到西瑞爾的聲音後,她不由愣了一下,一半是因為對方天生帶有蠱惑催眠魔力的聲音。
輕輕退開了一點,唐姝才大概意識到,她這樣的慢節奏對西瑞爾來說,無疑是一場甜蜜又痛苦的酷刑。
唐姝眼眸漸漸清明。
她垂眸凝視著西瑞爾。
腦海中緩緩浮現出一句話——
國王被她囚禁在了王座。
唔。
她用舌尖抵了抵牙齒。
這一刻,渾身沉寂的血液都開始沸騰。
“彆動。”
唐姝桎梏住國王的雙手。
權杖滑落至地麵。
女孩撩起厚重的裙擺,遲疑了一秒,跪坐下來。
唐姝彎起眸。
嗯,這一次,平民占有了國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