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姝重重呼出一口氣,儘量忽視背上的少年,詢問朝鹿,“還有多久能到馬車那裡?”
朝鹿回道:“大約再走一炷香時間。”
“好。”
唐姝應聲,腳下的步伐加快了。
君肆向來很乖,現在卻反常的,對著她的脖子又親又蹭,唐姝不敢亂動,也不敢讓朝鹿他們發現。
因為加快腳程的緣故,不到一炷香時間,他們就到了棄掉馬車的地方。
唐姝總算鬆了口氣,把君肆扒了下來,把人打包塞進了馬車,在外麵對朝鹿吩咐道,“讓他們加快速度,儘量早些回到府中。”
朝鹿點頭。
唐姝這才上了馬車,然後又是一僵。
小祖宗已經開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了!
嗯?什麼情況?
唐姝蹲下來,製止了君肆的動作,又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
他身體很燙,溫度燙得有些驚人。
行為舉止又不像隻是單純感染風寒,更像是……
壞了,該不會蛇毒裡有催.情的成分?
可如果是這樣,她也接觸過毒血,按道理,她也會和君肆一樣受到影響。
這樣想著,馬車顛簸了下,身前的少年直直朝她倒了下來,明明孱弱無比的少年,此刻力氣卻大得驚人。
唐姝想將他推開,卻被對方牢牢桎梏在身下。
嗯?
唐姝愣了愣,忽然骨血裡翻湧上一股躁意。
她此刻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念頭:完了,她果然也中招了!
一個人還好,但是兩個人一塊兒中招,場麵很難克製。
少年蒼白的手指也浮上了粉色,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身上的黑衣也被他扯得散了,衣冠不整,鎖骨深邃還染著薄紅。
唐姝看得很呆,哪怕在挽香樓無意瞥到過的鶯鶯燕燕,也不及眼前的豔色。
她攝入的毒素比君肆更少,此刻仍是清醒的。
少年烏得發黑的眼瞳,仿佛卷著漩渦。
眼底一片晦澀,鴉羽長睫猶如惡魔羽翼。
少年唇瓣落下來時,唐姝也回過神,偏過了頭。
熾熱無比的唇,印在了少女柔軟的側頰。
唐姝攥著他腰間,努力克製著自己被同樣被催動的欲望,啞聲:“君肆,你清醒清醒。”
少年隻頓了下,恍若未聞,溫熱的指骨按著女孩的下頜骨,一下下的搓撚。
緋薄的唇移至鼻翼,呼吸幾乎與唐姝的交纏在一起。
唐姝眼睛都瞪直了,手抬起來推拒著。
君肆卻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正。
唐姝被迫與他對視。
少年晦澀無光的眸,仿佛升起了一抹亮光。
他張開唇:“妻主。”
唐姝愣住,君肆很少主動喚她妻主。
她愣神間,少年溫熱的唇猝不及防壓了下來。
唐姝指尖發麻,唇上傳來一陣細密的刺痛。
腦袋也暈乎乎的。
君肆吻得她很疼,和他向來的乖順截然相反……
唐姝眼淚都掉了出來,沾在睫毛上。
她努力騰出一隻手來,一記手刀劈在了君肆頸間。
下一秒,少年昏了過去,軟在了她身上。
唐姝把人撥開,目光呆了呆,手指碰向唇,瞬間一股刺痛感襲來。
都被咬破了……
她怔了怔,然後目光落在暈過去的君肆身上。
少年皮膚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就這麼被她打暈了……
唐姝忽然有點迷茫。
他這樣……不會出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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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什麼事呢,頂多就是欲求不滿,爆體而亡【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