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時,四爺動了手。
男人冰冷指骨握住女孩兒纖細柔軟的手腕,冷冷瞥了眼自家侄子。
薄文軒眼珠子快瞪了出來,他小叔是什麼意思?當著自個兒侄子的麵挖牆腳?
這修羅場……唐姝努力當好工具人,一動不動,事不關己。
四爺忽然撂下筷子,輪椅往後一推,把身旁安靜不說話的小侄媳抱在了自己腿上。
唐姝措手不及,小手揪著四爺衣襟,黑眸閃過一陣錯愕,想到他半身不遂,甚至不敢用力。
這人……臂力還挺好?
薄文軒:……!
薄文軒氣得快要吐血,偏偏這時候,四爺發話讓人將他攆出去。
薄文軒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自己的小未婚妻被自己小叔叔抱在腿上坐著。
然而,工具人唐姝,用完就被扔了。
四爺麵無表情把她從腿上拎了下去。
仿佛剛剛隻是為了氣氣薄文軒罷了。
唐姝:……
他這個態度,真是讓人不開心。
吃完飯,薄封就回去了,唐姝繼續當自己的工具人。
可這回他沒把她送回薄家,而是真真正正,第一次,將她帶到了他的領地。
小白兔沒有絲毫危機意識,左看右看,更多的是好奇。
四爺說下車,唐姝就過去推輪椅,輕車熟路。
她手指露在外麵,一路將薄封推進屋,嫩白手指凍得通紅。
薄封解下濕了的披風,側頭看向身旁的女孩兒。
唐姝頓了一秒,會意,接過他的披風掛到一旁的衣架上。
薄封:……
四爺腦海裡的畫麵,定格在女孩凍得通紅的手指上。
以至於唐姝放好衣服回來,整隻小手就被男人握在了手心。
嘶。
好冰。
唐姝被冰得渾身顫了顫,烏黑的睫羽輕垂,目光古怪地落了下來。
這是……又把她當暖手寶了?
薄封也一怔,他沒想到的是,小姑娘的手看著被凍得厲害,溫度卻不減,反而他的手才是涼的,正貪婪地汲取著屬於她的溫度。
空氣安靜。
唐姝看著看著,忽然彎眸笑了一下。
她蹲下來,仰頭看著薄封,漂亮的杏眼彎成了小月牙兒,眼眸剔透乾淨。
“四爺莫不是……喜歡我?”
薄封心口一燙,她眼眸太亮太淨,仿佛一道強光突然照進一片黑暗中,讓人無所適從。
他冷不防的,鬆開手,睫羽垂覆下來,遮住幾乎快要被灼傷的瞳孔,搖著輪椅離開。
即便是落荒而逃,四爺也是最體麵的那一個。
唐姝盯著四爺的背影看了會兒,抬手往手心裡哈了哈氣,她的手,幾乎已經凍僵了。
過了會兒,才有人過來領她到客房。
唐姝進去前,問那人:“四爺住在哪間?”
“走廊儘頭。”
意料之中的回答。唐姝在外麵又站了幾秒,才推門進去。
當她發現衣櫥裡全是她尺寸的衣服後,唐姝驚了又驚,甚至最貼身的衣物,他都替她準備了。
唐姝耳朵紅了紅。
這個晚上,她想清楚了,四爺還是她的祁倦,一直沒有變,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應該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
*
唐姝早起吃完飯,並沒有見到薄封。
她同時也被限製了行動,不能離開四爺的領地。
唐姝吃完飯出來散步,看到來回輪流換班站崗的黑衣人,不免感歎,四爺的住宅,守衛夠森嚴的。
當她準備回去時,一名換班的黑衣人在經過她時給她塞了張小紙條。
唐姝一頓,低頭打開。
回屋的時候,唐姝就把紙條扔進壁爐和柴火一塊兒燒掉了。
沈望秋盯她盯得夠嚴的,最令人意外的是,他的人,居然能混進薄封的人裡。
沈爺給她傳遞消息,限她三天內偷出骨戒,不然……她父親和母親,必會先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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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五千二!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