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目光又落在了唐姝身上。
唐姝捏了捏四爺尾指，慢慢點了下頭。
算是表態。
“哎。”唐起雲輕輕歎了口氣，“四爺，那今後我家囡囡就交給你了。”
薄封點頭。他輕易不允諾，唯有對唐姝，是個例外。
親也提了，長輩也應了。
秦煙笑道：“那今後便是一家人了，快些吃飯吧，菜都快要涼了。”
唐姝埋頭吃飯，扒拉幾口，心臟還心有餘悸般跳著。
飯後，秦煙提出留四爺在家裡過年。
薄封就等她這句話，點頭應了，順理成章地住下來。
但唐姝也被唐爹叫去，明令限製她婚前彆和四爺太親近，晚上睡覺也彆去找他。
唐姝點頭應下，絲毫不敢提自己已經和四爺同床共枕過了，她要是說出來，唐爹不得打折她的腿。
回到屋子裡躺下，唐姝看著天花板，總算明白，為什麼那天四爺說舍得。
原來他早就計劃好了，除夕夜來提親，然後在他們家過年。
想著，唐姝最近不自覺彎了起來。
就是在家裡就得時時保持距離，拿捏分寸。
唐姝準備睡下了，外麵忽然有人敲門。
唐姝把門打開，唐起雲臭著一張臉站在門外。
“四爺要上茅房，他要你去推輪椅。”
“哦。”
唐姝抬腳就要走。
唐起雲攔住她，目光上下將她從頭到尾掃了一遍：“你就穿成這樣去？”
“……嗯？”
唐姝低頭看了眼，沉默，然後乖乖回去披了件小襖。
唐爹這才放行，看著女兒離開，嘴裡嘀咕著：“什麼毛病，非要我家囡囡推他的輪椅，還不讓人看著，就是慣的！”
＊
唐姝有點好奇，推開薄封的房門。
四爺穿戴整齊，顯然已經等了她許久。
唐姝彎著眼睛笑，噠噠朝他跑過去，握住輪椅。
薄封卻握住她的手道：“乖，去把門關上。”
“哦。”
唐姝照做，關了門回來。
當薄封讓她去關門的時候，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時間有限，估計她爹一會兒就來查房了。
唐姝脫掉外頭罩著的小襖，爬上去，跪坐在四爺腿上。
她坐好的那一刻，四爺的吻就落了下來。
從她的脖子往上親，唐姝抑著氣息，黑白分明的眸子氤上淡淡水汽。
…
兩人分開時，唐姝下去撿小襖穿時，腿還有些發軟，小臉紅撲撲的，眼睛裡泛著動人的水光。
時間太短了，四爺就親得凶了些，唐姝險些沒招架住。
出門後，避著唐爹，飛快跑回自己屋子躺好。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唐爹就過來查房。
小姑娘腦袋探出被子，軟乎乎衝外麵喊了一句：“我已經睡下了，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