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長腿往前一跨,抵在她腿間。
他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唐姝怎麼還不知道陸讓想要做什麼。
女孩漂亮的臉蛋微微繃起:“不是說要問問題的嗎,陸讓同學?”
她聲音軟軟的,雙手撐在桌麵上支撐著逐漸往後倚的身體。
操。
陸讓心跳如擂,他不想再做人了。
啪的一聲。
陸讓抬手關掉屋裡的燈,黑下來,少年最橫衝直撞的欲.望如決堤的洪水傾瀉而下,在這個冬天卻如同最炙熱的暖陽。
客廳的電視機聲音消失的時候,少年空出一隻手來開了燈,攬住女孩兒軟綿綿的身體,將她抱下來,放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唐際中並沒有過來看唐姝怎麼輔導陸讓。
他從小沒怎麼念過書,陸讓學的他也都不懂,他隻知道,他們在學習的時候,他不去打擾就是他作為長輩最好的處理方式。
唐姝原本以為陸讓會停下來,結果隻是換了個地方,繼續被壓著親。
她最後都迷糊了,被陸讓抱到衛生間的時候,唐際中屋子裡的燈都已經熄滅了。
她身體軟得不行,陸讓也忍得難受。
但他還是將內心深處最強烈的渴.望壓抑著,耐心給他家小蠢蛋洗臉刷牙,又給她洗了腳。
唐姝雖然沒力氣,但看到陸讓蹲下來一本正經給她洗腳,她心中柔軟甜蜜又同時有一點想笑。
小姑娘柔軟瀲灩的桃花眸輕輕彎著。
陸讓看她笑得那麼開心,故意用自己沾了洗腳水的手去捏她的臉蛋。
唐姝頓了一秒,立刻就報複了回去,腳底蹬了一下,揚起的水花幾乎撲到了陸讓的下巴。
看到少年目光沉暗下來,唐姝立馬投降:“好啦,不鬨了不鬨了,我爸爸還在睡覺。”
“嗯。”
陸讓也靜下來,親了下唐姝的臉頰才離開了衛生間。
唐姝偏著頭,看著他慢慢走出去。
忍不住想,再這樣瞞下去也不是辦法,對誰都不好,他們也該找個合適的時機向唐際中坦白實情。
*
次日下午,唐姝在睡午覺,家裡又來了幾位客人。
陳秀母女今天帶了陸讓的舅舅和舅母一塊兒過來拜訪唐際中。
陸讓舅舅甚至還帶了瓶貴重的酒來。
唐際中和杜清文一家也沒什麼交情,唯一的關聯點大概也就是陸讓了。
杜清文是陸讓的舅舅,唐際中是知道的。
今天陳秀母女帶著陸讓舅舅舅母過來,唐際中感到很有壓力。
名義上杜清文才是陸讓的監護人,可後來陸讓的轉學程序,陸讓去a市念書,全都是唐際中一手操辦,杜清文這個親舅舅從來沒有過問過一點。
現在人家找上門,唐際中不免有些尷尬。
好像自己搶了人家的外甥,眼看著要過年了,也沒有讓陸讓回過一次家。
杜清文一進門,寒暄客套之後就提了陸讓:“唐大哥,我聽說我外甥陸讓現在住在你家?”
唐際中隻能點頭,“不好意思小杜,是我自作主張留了陸讓在我們家過年。”
陸讓的舅母這時候道:“哪裡的話,唐大哥幫我們照顧讓讓,我們該謝謝你才是,隻不過讓讓終歸還是和我們是一家人,讓他在你們家過年也不合適。”
陳秀也幫腔:“是啊老陸,那陸讓到底還是人家外甥,您把人留在自己家裡過年像什麼話。”
清溪鎮的人,誰不知道杜清文夫婦把外甥當畜生當工具,根本不把他當親人看。
陳秀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去煽動杜清文夫婦把陸讓接回家
這個小孽障,她管不了,他舅舅舅媽難道還管不了了?
唐際中很躊躇,他頂著壓力說:“讓讓現在也是大人了,他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事,如果他想和你們回去我當然也不會攔著他,還是得看讓讓的意思。”
“他一個小孩兒懂什麼?”陳秀冷嗤一聲,“過年不回家像什麼話,這要是說出去,老陸你讓杜清文他們夫婦倆老臉往哪兒擱,大家指不定背地裡怎麼說他們對外甥不好,外甥才過年都不回來,反倒賴在彆人家。”
杜清文夫婦聽到這裡,臉色也一沉。
陸讓不回家,指不定鎮上的人要怎麼猜忌他們夫妻。
正要說話,少年聲音譏諷傳來:“原來臭雞蛋也會害怕自己臭了被人知道啊。”
“陸讓。”杜清文皺著眉頭,厲聲道,“你給我回家,賴在你唐叔叔家像什麼話?”
陳秀也說:“你們瞧瞧這個孩子,怎麼對親舅舅說話的?”
麵對這個場麵,唐際中很頭疼,他努力插著話:“讓讓其實很懂事的。”
“唐大哥你不用幫他說話,他要是懂事怎麼會過年不回家,還這麼對長輩說話。”杜清文冷著臉,絲毫不顧孩子的臉麵。
嗬。
陸讓笑了。
這麼多年了,他的舅舅還真是一點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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