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我怎麼覺得你陰陽怪氣的?你是喝醉酒還沒醒嗎?”
湯錚說這話的時候還一臉老實相,一副很關心他的樣子。
陸詞快氣死了。
——就不該喜歡直男!
還是鋼鐵直的那種。
湯錚愣頭愣腦地問:“你生氣啦?”
“哎喲……”
陸詞覺得是時候要給湯錚點臉色看看了,湯錚卻反應遲鈍地說:“你怎麼還說我帥呢?我真的帥嗎?”
像是隻小狗得到“goodboy”的表揚一樣,高興的很純粹,尾巴都要搖起來了:“也就你覺得我帥了,打小我班上女生就沒人說我帥的。”
陸詞一秒破功了。
憋笑。憋不住。“噗嗤。”
湯錚美滋滋地說:“瞧你說的,我要是像你說的那麼好。也不至於母胎solo到21歲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陸詞想想這是,這人就是個傻的,跟他氣什麼啊?
湯錚其實不知道他還是曾經走過幾次桃花運的,但是都被他自己在沒發現的時候就給掐死了。
晚上。
陸詞做了個夢。
夢裡他是個民國地主家的少爺,每天在家吟詩作畫,逍遙度日。
這時,管家來報——這個管家還是他們的輔導員——跟他點頭哈腰地說,因為今年天氣不好,糧食歉收,好幾家雇農交不上租子,大家找了一個人做代表來跟他商談。
然後陸詞過去接待,見到農民打扮的湯錚。
曬得黑黑的,手臂大腿都粗粗的,一身的肌肉,老實巴交、可憐兮兮地瞅著自己,跟他說少爺求放過,還說願意努力做工抵債。
陸詞就讓他留下來,跟自己簽賣身契。
湯錚卻搖頭擺手說:“使不得,使不得,那我還是不賣/身的。”
陸詞說:“那行,你簽長工契,什麼時候還完錢什麼時候走。”
湯錚老老實實地畫押。
他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喝茶:“你這得還到猴年馬尾?傻不傻啊?”
湯錚隻憨憨地笑一下。
完了,陸小少爺天天見著這個笑容燦爛的小夥光著膀子在院子裡忙裡忙外,實在是看得眼熱。
有日夜裡,他就把湯錚叫到自己的屋子裡來。
湯長工不知道要做什麼,一頭霧水地問:“少爺,你有什麼吩咐?”
陸小少爺讓他給自己洗腳。
湯錚的手上都是老繭,摩挲過他的腳趾,怪癢癢的。
洗好了,湯錚把他的腳捧在懷裡擦乾淨。
陸小少爺忽地問:“我有個法子讓你趕緊賺到錢還完債,你要不要聽?”
湯長工半跪在他麵前,抬起頭看他,局促不安地道:“您說。”
陸詞坐在床上,高高在上地問:“跟人一起睡過沒?”
湯錚困惑,竟然點點頭,陸詞正覺得他人不可貌相,就聽見湯錚說:“在家的時候,小時候跟爸爸媽媽一起睡,後來跟哥哥弟弟一起睡。”
他嗤笑一聲,說:“我要你陪我睡。”
湯錚:“啊?”
他頗為傲慢地說:“你過來就知道了。”
“你跟我睡一次就算你一元錢。要是把我睡得舒服了,再給你加五元。很快你的債就能還完了。”
湯錚還沒聽懂,迷迷糊糊地被他勾進羅幃,開始是慌慌張張,問他:“少爺你怎麼這樣?”
他說:“你整天光著膀子在我麵前走來走去不就是勾引少爺我嗎?”
然後他們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樣。
他指揮湯錚動,湯錚一邊動還一邊問他:“少爺,我乾得好嗎?”
他舒服極了,還要罵湯錚:“爛死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陸詞醒過來。
想起昨晚上做的這個夢,真是羞恥難當,最羞恥的是褲子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