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玩偶一瘸一拐地拖著小身板跟在後麵,皮毛上粘著泥塵與黏糊的血跡,肚子上方留有一個清晰可見的窟窿,看上去又慘烈又可憐。
“它、它們怎麼還能動?這生命力也太頑強了吧!”韓鬆月驚愕道。
“生命力?”沐白裔有些微妙地看了她一眼,帶著一絲無人察覺的鄙夷。
那是身為高貴的偃師對於無知人類的蔑視。
這種連傀人都還沒達到的木偶,哪來的生命力?
“也幸好你們腦中的種子已經取出來,否則你們也是她的目標。”她沒有費口舌去解釋,眼神微凝地看著杜曉珊的方向。
她耗儘身上十之**的傀力才廢去了她半條命,絕不能讓她恢複。
接過一旁白熊遞過來的糖果塞進嘴裡。長藤刺來時它下意識護住了肚子上的小口袋,於是刺穿了口袋上方的胸膛,小空間還完好無損。
“你手上那玩意兒還能射幾次?”她因塞糖鼓起了腮幫子,用有些圓潤的下巴點了一下沈翰飛的方向,眼神瞄了一眼他手中的槍。
那模樣落在沈翰飛眼裡簡直格外欠揍。
沐白裔無論在覺醒前還是覺醒後都沒有接觸過槍,所以對於那玩意兒的定義僅在於能射擊,甚至連‘槍’的名稱也不知道。
“還有三次。”
向來很明智的沈翰飛自然不會在這時候表現對她的不悅,與她鬨得不愉快。
“才三次呀......”他頓時感受到這語氣中明顯的嫌棄,那感覺就像是:
這麼不經用的玩意兒為什麼還沒丟掉?
他努力按壓下額上因怒火而有些暴凸的青筋,暗示自己:
不氣不氣,氣大傷身,這死女人就是這副德性。他一向是個寬宏大量的君子,不跟這無知的小女人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