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玩什麼遊戲?”跟著過來的女人懸浮在巨花上方不遠處,看著小人兒自娛自樂般地跳著。
不等公丘回答,又繼續開口:
“果然還是個孩子,這遊戲我還在‘現世’的孤兒院裡時就不玩了!”
女人在提起那段記憶時,難得一見地帶上了一絲輕快。
小人兒一跳一躍,一下單足一下雙足,讓她想起到‘現世’的孩童們的世界裡最愛玩的跳格子。
見有其他生命體靠近巨花,四周的暗紅巨藤們不顧小火滴的威脅,身上燃著火焰,紛紛朝他們發起暴戾的攻擊。
女人隨意地揚起一根手指,滯停的小火滴以她為中心,朝四周飛射,觸及巨藤瞬間焚燒。
不過一會兒,全部巨藤焚燒為灰燼,隻剩下巨花這朵無用的‘光杆司令’。
“她想要玩到什麼時候呢?有這麼好玩嗎?”她竟不由自主地輕笑出聲。
女人一個眼角都沒施舍給那些巨藤,眼中的小人兒都快把花心的牙齒都給踩了一遍,她難得很有耐心地在一旁看著。
如此單調地看著小人兒獨自玩樂,竟然沒有一點不耐與催促,甚至心裡還隱約溢出一絲莫名的滿足感。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卻許好似已經多年不曾擁有過。
那雙冷豔的黑眸有些恍惚,腦海中閃現了很多片段,而最柔和的一幕從記憶深處浮現在眼前,愈發清晰。
她想起來了,那種柔軟又無比溫馨的滿足感,是她在看著繈褓中的小妹安靜地吮吸著奶瓶時的溫情時刻。
那種寧靜又平和的狀態,真是美好得讓人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