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嗎？東綺雲曾說過，六瓣巨霓花在末世之前便被人封印在那所學校中。”沈翰飛深幽的眼眸直視她，打破她的期望。
“那種東西在末世之前就出現了。”
“他說的對，末世不過隻是一個契機，一個打破現世平衡的按鈕。並且，人類沒有自主進化的能力，所謂的‘異能’也不是隨意能擁有的。”於慕晴抿一口茶，淡淡開口。
“那她……”王丹雅不可置信地指著一旁照看著圓圓的沈霞。
“你想問沈霞和小芸為什麼擁有異能嗎？”於慕晴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擁有異能是一種慶幸，更是一種不幸。”
“獲取異能的方式，很簡單。”她沒打算隱瞞下去，畢竟這種事情遲早都要讓她們知道的。
“吃掉變異喪屍的大腦。”不去看她們驚駭萬分的神情，沐白裔的表現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她有些詫異，隨後若有所思。
“然而，其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一，致死率和屍化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一百個人若用這種方法獲取異能，其中有一個人能成功都是最好的結果。”
“即使成功，那也將伴隨著一個嚴重的後遺症。後遺症因人而異，有的嗜血如命，有的精神失控，還有的終身以喪屍為食……”於慕晴語氣平靜，卻仿佛親眼所見那般。
“怎、怎麼可能……”沐愉心臉色蒼白，她和王丹雅都不敢相信這殘酷的事實。
無人察覺韓鬆月的神色頓時異常難看，甚至有一絲慌亂和驚懼。
哢嚓！哢嚓!
沐白裔一口一塊薯片吃著，那一副認真聽故事的模樣，瞬間打破了有些凝重的氛圍。
於慕晴頓一下，突然發現自己不知該從何處說起了。
“那我們之前遇見的曹波三兄弟，他們也有異能，但沒有你說的那些後遺症出現。”王丹雅皺眉道，她下意識把卓凱澤三人省去。
“這不可能。”她搖頭，幾乎很肯定道，“或許隻是他們的後遺症發作時並沒有讓你們看見，又或許是……”她頓了一秒，“他們有什麼辦法將後遺症暫時壓製下去了。”
“雖然壓製後遺症的辦法，我和沈翰飛都了解一些，但都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說到底這種辦法都隻是暫時壓製而已，時間一長，不但不再起效果，長期壓製的東西一旦爆發，將是毀滅性的。”
她語氣中也透出了自己本身也並不讚同這種辦法。
王丹雅和沐愉心頓時無話可說，不知是該慶幸自己還沒有獲得異能踏上不歸之途，還是該失望自己或許一生都無法擁有那樣的能力。
她們本質上都不是膽小懦弱的人，甚至內心還有些好強，不然在末世之前，也不會努力成為班上數一數二的學霸人物。
這個消息讓她們黯然神傷，雖不甘心卻無力改變什麼。
“韓鬆月，那你的後遺症是什麼？”沐白裔突然開口問向一直靜默不語的韓鬆月。
她撐著下巴，眼眸微閃，帶著明晃晃的好奇。
韓鬆月顯然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問起自己，一時之間沒有反應。
不過那也隻是一秒，她眼底驀然劃過一絲暗光，最後及其正常道：“我也不知道，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後遺症，可能還沒出現吧。”
藏在後背的一隻手卻微微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