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的處理方式，沐白裔沒有表示出滿意，也沒有表示不滿。神色平靜，好像無論她怎麼處理都沒關係。
反倒是原本一動不動站立在原地老馮，身形一動，在那幾人帶出去之後。
它飛奔著追上去，伸出手爪，在門外將那幾人擊殺。
乾脆利落地解決之後，再次回到沐白裔身邊，像個雕塑一般站立。
任何人都沒想到沐白裔居然就這樣放任老馮去殺人，大家驚異了好一會兒。
最驚訝的無疑是沐愉心和王丹雅兩人，這是她們第一次親眼見到老馮殺人。
她們一直以為老馮是不會吃人的喪屍，它殘留著一些意識，所以這一路上它才會一直保護著大家。
雖然它一直都在沐白裔的控製之下，但是她們都知道，大多數她都沒有直接去操控它的行為。
很多時候她都將老馮‘放養’的，隻有在危難之際，老馮才會出現保護大家。
上次老馮自主接下從高樓墜落的圓圓，這樣的行為都不在沐白裔的控製之下。
所以，她們困惑了，剛才老馮殺人的舉動，究竟是沐白裔的吩咐，還是老馮的自主行為？
雖有疑慮，卻莫名沒有人主動問出口。
“老馮，這樣就滿意了？”沐白裔主動給了大家答案。
老馮沒有回應。
“沐白裔，你讓老馮殺了他們，未免也太過分了吧！”韓鬆月憤憤不平地開口。
“於小姐已經給過他們處罰了，你還讓老馮去殺人。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她深深地皺眉，斥責沐白裔。
“若是讓圓圓知道老馮殺了人，她會怎麼看待他？萬一以後老馮變回人類，知道自己成了殺人犯，他會終身活在自責和內疚當中。”
“沐白裔，你怎麼能讓老馮成為那樣的人！！”她大義凜然，為老馮痛心不已，深感不值。
沐白裔挑眉瞥了她一眼，眉眼微皺。
“韓鬆月，我不準你這樣說小木頭！！”
對於這番話反應最大的不是她，而是沐愉心。
她氣勢淩人地指著韓鬆月。
“你眼睛瞎了嗎？老馮殺人的行為根本不是小木頭指使的。它衝出去之前，小木頭都沒有開口命令它。那是老馮自己的行為，跟小木頭沒有一點關係。”
沐愉心替她說話之後，沐白裔眉眼舒張開來，好整以暇地坐在傀骨腿上。
“沐白裔控製老馮從來不止一種方法，開口命令或許隻是一種可有可無的形式。”韓鬆月道。
“我不信，她控製老馮還差那幾道口頭上的指令。”
沐愉心一噎，氣得一時無話反駁。
“鬆月姐……”王丹雅複雜地喚了一聲，臉上帶著一些不讚同，似乎想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就是我命令的如何？不是我命令的又如何？”沐白裔微揚起下顎，極富有挑釁的語氣。
“韓鬆月，你要為他們報仇？”她嘲諷地看了她一眼，“你不說話，我都快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似乎有你一份呢。”
韓鬆月神情一變，眼底閃過一抹黑芒。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又似乎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多此一舉。
她抬起頭，堅定地上前一步。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我和他們是一夥的嗎？你以為我和他們一樣陷害老馮，想趕走它？甚至想滅殺它？”她連連反問，帶著一絲被冤枉的委屈。
“哦，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啊！”沐白裔恍然大悟。
“我……”韓鬆月一驚，她明明是在反問她，怎麼她這一回應，反倒是像自己確實這樣想了。